琉月一頁一頁翻動著手中的古書,眼光緩緩的掃過,背上的寒毛漸漸的豎立了起來。
那字字句句很平淡,但是卻夾雜著滔天的秘密和一個可以頃刻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勢力。
手微微的發抖,不知道是興奮,激動,還是恐懼,惶然。
軒轅易看著琉月的神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月兒,你是愛澈兒的,我知道,愛他,你就不要帶給他滅國的禍,帶給他死亡的危險。
他們不比獨孤夜他們,不比傲雲國,雪聖國,還有什麼國,我們還可以鬥,還可以爭,他們可以頃刻間就滅了我天辰,毀了我澈兒的。
愛一個人,你就甘心毀了他的一切,讓他下地獄?月兒,你不是這麼自私的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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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我天辰可以有一個貌不驚人,或者無學無數的王妃甚至王后,但是絕對不能有一個可以給我們天辰帶來滅頂之災的王妃。
月兒,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你走吧,走吧。”
字字血淚的控訴,軒轅易也整個的激動了。
琉月捧著手中的古書,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晃神。
一股透骨的冰冷從骨頭縫裡鑽出來,那麼的冷,那麼的寒烈。
這才初秋天氣啊,怎麼就這麼冷的讓人如墜冰窖。
愛他,就不要帶給他滅國的禍,帶給他死亡的危險。
愛一個人,你就甘心毀了他的一切,讓他下地獄?
不,不,她怎麼會,怎麼會,她為軒轅澈匡扶整個天下都來不及,怎麼會毀了他。
但是,但是……
五指緊緊的扣住了那薄薄的古書,輕如鴻毛,此時卻有千斤之重。
心整個的扭緊了,有絲隱隱約約的痛,從四肢百骸傳遞出來,她祈求的不過是站在軒轅澈的身邊,與他一起笑傲天下,指點江山。
她要的不過就是兩人的幸福,那麼簡單,她要的只是兩個人的幸福。
可是為什麼國仇家恨,滔天勢力,神秘宗族,都要橫加干預,她到底得罪誰了。
緩緩伸手取過那金牌令箭,握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慕容琉月的母親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身份,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該死的,該死的。
眼光掃過那金牌令箭下的一紙薄帖,以古書上同樣的古文撰就:“大婚之日,天辰滅時。”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不囂張,不傲氣,但是那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君臨天下,剛斷獨行,卻那麼張狂的散發出來。
傲雲五國,抵不了一紙薄帖。
五指緊緊的扣攏,那金牌令箭在琉月的壓力下,變的扭曲,讓那上面的花紋,更加的詭異了。
冰冷容顏,面無表情,琉月一摔手,突然轉身就朝外走去。
軒轅易見此在後高聲道:“你不是那麼自私的對不對?你要為澈……”
“錯,我就是這麼自私,要下地獄就兩個人一起。”背影消失在密道之上,那鐵血之極的話語,卻讓軒轅易一跤坐到在地,滿臉的絕望。
夜幕越來越黑,那空氣中的水汽味道也越來越重了。
風呼呼的吹過,帶著撲面而來的煙雨氣息。
“不,那怕就是滅了國,也絕不分開,要我離開軒轅澈,辦不到,辦不到。”緊緊握住手中那古書,她不要因為一本書上行文的一切,就放棄軒轅澈,不,她做不到。
勢力強大,神秘宗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但是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全天下的死活關她什麼事,她從來就是自私的,她沒那麼偉大,她只關心她和軒轅澈的死活,其他的,就是死絕了也關她什麼事。
面是鐵冷的,心卻揪著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