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你又能如何！”顧楠驟然上前半步，手中長寒光閃爍。
她身上冷冽的殺伐之氣讓在場之人為之發顫。
尤其是高宴，他在常年征戰的父親身上，都不曾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殺氣，顧楠身上為何會有？
顧念清見她步步緊逼，想要向後退去，可因為太過害怕，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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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的猜想得到驗證，顧楠拿刀的手動了動……
他臉色著急，把平常高高在上的那股勁拋之腦後，大聲呼喊。
“顧……皇兄，我甘願受罰，求皇兄手下饒命。”他忙不迭地磕頭。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嘛？”顧楠薄唇微啟。
有命才能囂張！
顧念清臉色灰白，手指的疼痛讓他鑽心難忍，不過最要命的卻是對面勾唇冷笑的顧楠。
這個瘋子，真的會殺人！
他咬緊牙關，猛然一叩首，“皇弟再也不敢了。”
這可急壞了旁邊兩人。
諸葛榮急忙請求蕭沫兒幫忙，“蕭姑娘，求你幫三皇子殿下說說好話。”
蕭沫兒一臉為難，若是以前她早就開口，順便好賣給三皇子黨一個人情。
但是今日顧楠行為古怪，她也不敢確定對方會不會聽她的話。
罷了，只能硬著頭皮試試。
她輕咬貝齒，出聲懇求，“太子哥哥，三皇子殿下想來已經知道錯了，你就放過他這次。”
她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結果沒想到顧楠竟然真的點頭應允。
她揮揮手，身邊的禁衛軍齊刷刷把路讓開。
蕭沫兒臉色喜歡，看來在顧楠的心目中，還是她最重要！
結果還不等她高興多久，顧楠冷冷地說：“本太子可以放了他，那就由你在這跪著，替他受罰。”
“不要！”顧念清心中焦急，“要罰罰我。”
讓心愛的女人跪在地上，他心疼！
巧了，身後的兩人也是這樣想，他們同時開口。
“微臣願意替蕭姑娘跪在殿外。”
顧楠嘖嘖兩聲，真是情真意切，她看了都感動。
蕭沫兒搖搖頭，一力承擔，“本就是我做錯，要罰罰我一個人，太子哥哥不要牽連他們。”
她在三個男人心中本就是白月光，現在聽她這樣說，三人更加心疼。
“罰我。”
“不，懲罰我！”
三人互相爭搶，要替心尖尖上的人受罰，好似這樣就能夠得到心愛女人的心一樣。
蕭沫兒享受這種被眾多男人追捧的感覺。
天底下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顧楠被他們的情誼所感動，“都別爭了，既然你們想跪，那就一起跪。”
顧楠仰頭嘆息，又完成他人一個心願，她真是個大好人。
“什麼？”
四人齊聲開口，臉上一個比一個詫異，尤其是蕭沫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別提有多精彩。
顧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憐香惜讓她起來？
為什麼要讓她跪下去？
真要跪讓那三個蠢男人跪，別帶上她啊！
“你們有異議？”顧楠聲音驟然變冷。
“沒，沒有。”四人哆嗦聲，同時開口說。
“沒有就跪好了。”
她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內殿。
半柱香過後。
狂風吹過，帶著微微寒意。
顧念清失血過多臉色煞白，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而蕭沫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被杖責的傷勢還未痊癒，現在又被被罰跪，身體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蕭姑娘，你沒事吧？”諸葛榮瞧著她慘白的臉蛋，內心深處有些心疼。
“我沒事……”
剛說完，“咣噹”一聲，她倒在地上。
“沫兒！”
三個男人同時湊上前，結果“砰”地腦袋撞到一起，又疼得分散開。
“嘶。”三人摸摸頭。
蕭沫兒本是裝暈，眯著眼看外面的情況，朦朧中看到他們的蠢樣，恨得咬牙切齒。
一群蠢貨！
她心中咒罵完，趁著三人不注意，朝著邊上自己的侍女使眼神。
侍女就是先前被蕭沫兒打的那個。
她見到後，急忙說道：“姑娘堅持住，奴婢這就去找太子殿下。”
她說完快步朝著內殿跑去。
“求太子殿下救命。”小侍女被禁衛軍攔在門外，不敢離去，便在門外大聲呼喊。
顧楠正在批閱奏摺，聽出她是蕭沫兒身邊的侍女。
白菜跑出來，“大大，蕭沫兒肯定又要作妖了。”
“我倒要看看，她能作什麼妖。”
她聲音平靜，“讓她進來。”
侍女一路小跑而來，見到顧楠兩腿砸在地上，“咚咚咚”不停磕頭。
“我家姑娘在外面暈倒了，求殿下去救救她。”
就這？
顧楠還以為有什麼不一樣的花樣，合著還是一跪就暈的老套路。
“暈就暈了。”她語氣平淡，並不關心。
小侍女眼神愣住，她沒有想到昨天還對姑娘疼愛有加的殿下，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果然伴君如伴虎。
與此同時，顧楠也在打量她。
剛才並未關注，現在細看之下發現侍女頭上隱隱約約有舊傷。
她聲音緩慢地問：“你頭上的傷是蕭沫兒打的？”
跪在地上的侍女身影搖晃一下，聲音畏懼，急忙否認。
“不，不是……”
這幅模樣不是就有鬼了。
不過她也沒有急著逼問，顧疏影那邊正在調查眼線的事情，此女或許會是很好的突破口。
她擺擺手，“退下。”
“可是我家姑娘……”
顧楠一記冷光掃過來，話聲音戛然而止。
小侍女打兩個哆嗦，不敢忤逆她的命令，但是也不敢回去，跪在原地進退維谷。
姑娘若是知道事情沒有辦成，肯定會打死她！
顧楠看出她的猶豫，眸中閃爍，“還不退下。”
“是……”侍女沒控制好情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默默退出去。
等到她離開後，顧楠吩咐，“小白菜，你去找顧疏影，讓她多加留意此女。”
蕭沫兒的貼身丫鬟，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好噠～”
白菜答應完，一溜煙跑沒影。
不多時小白菜飛回來，它喝口茶潤潤嗓子。
“大大，疏影問你，現在動手砍斷三皇子的一根手指，是不是太猖狂了？”
“就這我還嫌不夠猖狂，怕蕭沫兒和顧念清不會中計。”顧楠放下狼毫筆，語氣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