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出害怕的樣子，身體不斷向後退，“你怎麼又來了？”
顧楠收回目光，配合她的拙劣表演，走進出租屋。
“當然是來繼續遊戲。”
最後兩個字她咬得格外重，宋美美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在聽到的一瞬間，還是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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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不斷瞥向桌子上的香薰，內心焦急催促。
快點，再快點！
“顧……顧楠，你如果亂來的話，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抓你。”她試圖拖延時間。
顧楠把門關上，若有深意地說：“你敢報警嗎？”
“我為什麼不敢！”她大吼一聲。
“那你儘管報警，看看警察來了把誰帶走。”顧楠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桌子上的香薰。
宋美美心道不好，難道讓顧楠看出端倪了！
她呼吸加快，心裡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慌。
這種會所裡面的手段，顧楠楠一個大學生肯定沒有見過，說不定只是覺得那玩意好看，才拿起來聞一聞。
“這裡面加的催情粉還不少。”
顧楠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她的心跌入谷底。
“你怎麼會知道？”
顧楠呵呵冷笑兩聲，踱步出現在她面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傻子都能看出來。”
她扼住對方的下巴，狠狠用力，似乎想要把人掐死。
等到宋美美難以呼吸，快要失去生命時，顧楠一把將手鬆開。
宋美美如同溺水的魚兒重新回到水裡，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而對面的顧楠沒有著急動手打人，今天這個局，正好為她所用。
顧楠脫離肉身，也沒有讓白菜控制住身體，來到靈魂深處。
她強行把正在昏睡的原身喚醒。
這次原身抬頭了，只不過眼神當中全是懼怕之色。
“不要打我……”她依舊是這句話。
顧楠開口說：“打你的宋美美現在就在外面，你敢不敢還手？”
原身張張嘴，最後是無聲。
顧楠也不逼迫她，只是把身體的主權還給她。
但是原身不肯去掌控，依舊躲在角落裡，這也就導致肉身忽而暈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旁邊的宋美美。
緊接著，她臉上狂喜，一定是香薰發揮作用了！
她爬過去推顧楠兩下，後者沒有反應。
她快速給楊鑠發消息，讓人過來。
“顧楠啊顧楠，時隔這麼多年，你還不是落在我手裡？”
宋美美臉上掛著獰笑，她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準備狠狠砸下去，又突然停手。
“楊鑠還想和她上床，身上不能有傷口。”
“媽的，但是這口氣不出，我心裡不爽。”
她張口就是國粹，轉而看向桌子上的香薰蠟燭。
宋美美眼神當中露出冷笑，有主意了。
她把香薰斜著拿，一滴滴蠟燭油滴在顧楠的手腕。
“小賤人，這張臉我先給你留著，等到楊鑠玩夠了，我非給你毀容不可！”
“怎麼跟個死人一樣？
真懷念以前上高中的日子，我打你兩巴掌，你就慘叫。
聽到你的慘叫，我整個人都快樂！”
“當年你這個蠢貨縮在角落裡，問做錯了什麼？”
“笑死了，跟個傻缺一樣，校園霸凌從不需要理由，老孃看你不順眼打就打了！”
宋美美一聲聲不斷辱罵，手裡的蠟燭油不斷滴下，燙傷她的皮膚，泛起紅色。
白菜看著心疼，它不知道大大幹嘛去了，想要接手原身的身體，但是被顧楠出面制止。
“大大，再不反擊，宋美美那個瘋婆子還不知道要做什麼。”
顧楠眸子內幽光掠過，“那就讓她做。”
“可是可是……”
顧楠示意它不必再說，目光落在原身身上。
剛才宋美美說得那些話，她都能夠聽到。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如果到楊鑠到來，原身都沒有奮起反抗，她會接手。
但也僅僅是接手，日後絕不會幫助原身。
扶不起的阿斗，她不會一直扶。
白菜順著顧楠的目光看過去，不多會就明白她的意思。
“大大先前說的辦法，是想要讓原身奮起反抗？”
顧楠點下頭。
除了校園霸凌，人生幾十年，遇到的霸凌事件諸多，不可能全用孟婆湯來遺忘，她希望原身能夠反抗。
霸凌者就是在一次次的毆打試探中，逐步得寸進尺。
唯有反抗，表現得比霸凌者更加兇狠，才能徹底將其震懾住！
白菜懂了，它不再試圖控制原身的身體，默默注視過去。
它小聲吶喊，“趕快站起來，站起來啊。”
“小賤貨，哈哈哈！”
宋美美肆意的笑容，響徹整個房間。
她已經不滿足於用香薰蠟燭折磨原身。
她左右看了看，忽然看到桌子上面的手機，眼神裡滿是狠毒。
“顧楠啊顧楠，今天我就讓全世界的男人看光你的身體！”
她一手拿著手機快速開啟攝像頭，一手去脫原身的衣服。
“她想要拍下原身的裸體，上傳到黃色網站！！”
白菜說得聲音很大，原身聽見身體發顫抖。
“不要這麼對我。”她聲音帶著哭腔。
白菜急的不行，“你光說不要有什麼用？趕快反抗啊！
再不反抗什麼都晚了，你的人生就毀了。”
“你難道想讓自己的裸體照片被全網的人看到！”
“不！”
原身大吼一聲，怯弱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最後變成憤怒。
她像是衝破束縛的猛獸，快速獲得身體的主權，猛然睜開眼睛。
當看到她突然醒過來，宋美美嚇一大跳，手機掉落在地。
“你怎麼醒了？”
原身沒有回答，拿起地上的手機朝著她臉砸去，“今天我和你拼了！”
她打起來毫無章法，又打又撓。
宋美美全身是傷，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本就受傷的臉被撓花，發出淒厲慘叫聲。
“小賤人，小賤人……”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響起，原身含淚的眼神當中充滿恨意。
“你才是小賤人！”她怒吼一聲，繼續打宋美美。
顧楠在旁邊站著，淡定扔下一個隔音罩。
“闔家團圓的日子，不能打擾領居們過年。”
白菜嘴角抽了抽，“大大，您還真是體貼。”
“那是當然。”
顧楠端過來瓜子，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看“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