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個閨女家家……張口閉口就是殺人放火。”
顧父胸膛激烈起伏，“我看你是要氣死我！”
顧楠早就把人看透，她獰笑一聲，“寶貝兒子還沒有成家立業，你可捨不得死。”
顧父愣在原地，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兒，彷彿是第一次認識。
以前那個乖乖女，品學兼優，聽父母話的好孩子去哪裡了？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尖酸刻薄樣！
他只覺得這麼多年都被騙了，揚起巴掌狠狠打過去。
“這些年我實在是太縱容你，把你嬌慣成如今這副模樣，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顧楠單手抓住他打過來的巴掌，用力一推，顧父往後倒退數步。
“嬌慣？我高一被校園霸凌的時候，你在哪裡？”
她大聲質問顧父，“你讓我忍一忍，這就是你所謂的嬌慣？！”
要不是顧母辭職帶她治療一年，原身說不定早就割腕自殺。
現在舔這張臉，在這裡充當起父親的角色，早幹什麼去了？
臉都不要了！
顧父大口喘著粗氣，老臉一紅，有幾分尷尬。
他瞪兩眼對面的顧母，“女兒都讓你慣壞了，你好好管管！”
顧母低下頭，也心疼閨女，可看看兒子和老公，更加心疼。
她轉身輕聲責備顧楠，“小楠，他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沒規矩？”
“還有剛才多麼危險，你是真要殺死親哥啊！”她說到這裡責備聲加重，心有餘悸。
顧楠鎖緊眉頭，方才的劇情顯示，顧母對女兒還是比較愛護，現在居然又過來責備她？
“他不給我活路，我也不讓他活！”顧楠周身氣場冰冷強大。
顧父聽到這急了，“什麼叫做不給你活路？
你哥不就是想把宋美美娶回家當老婆，怎麼不給你活路？”
“把霸凌者娶回家，讓我天天看到她回想起以前被打的日子，一次又一次陷入絕望當中，這叫給我活路？！”
顧楠想把他的天靈蓋擰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漿糊，否則說不出這種腦殘話。
讓被霸凌者接受當年霸凌她的人，等同於讓原身去死。
父女兩人針尖對麥芒，愈吵愈烈。
顧母向往常一樣出來打圓場，希望能夠緩和氣氛。
她說：“小楠，都過去了，你就原諒……”
“閉嘴！”
她暴喝一聲，猛然轉頭，一雙充滿寒意的眸子盯著顧母，一字一頓地說。
“這件事永遠過不去。我也永遠無法原諒霸凌者！”
顧母從未見過她如此可怕的眼神，感覺像是被草原上的狼盯上，刺骨寒冷，恐怖深入內心。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她向後後退半步，對女兒感覺到陌生。
她有種錯覺，眼前的人是她乖巧懂事的女兒。
“這樣問問你們自己。
什麼時候為了兒子，想把霸凌者娶進家門。
我就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
一切的一切，都是顧家人步步緊逼。
對面的三人閉口不言，愣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顧楠再次出言警告，“顧瑀記住你剛才說的話，誰娶宋美美，誰是小畜生，誰就是狗娘養的！”
此話一出，顧氏夫婦兩人的臉色陰沉。
顧楠才不管他們，扭頭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門，聲音震天響，把還驚魂未定的顧瑀嚇得一抽一抽。
“你怎麼了兒子？”
“別愣著了，趕快帶去醫院！”
客廳裡一陣手忙腳亂，顧氏夫婦攙扶自己的好大，急忙忙出門。
顧楠聽到動靜翻個白眼，把美工刀和安眠藥扔進垃圾桶。
她開啟窗戶，從抽屜裡面找到原身經常用的香薰點上，沖淡房間裡面的血腥味。
她早就習慣鮮血的味道，只是不希望原身甦醒後聞到。
“白菜，找找宋美美在哪裡。”她淡淡地吩咐。
白菜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三秒鐘屁顛屁顛跑回來，“她在城中心的媚海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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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楠點下頭，“我們過去會會她。”
白菜暗戳戳搓手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嘿嘿，又有人要捱揍了！
顧楠選件紅色的呢子大衣，手帶紅寶石戒指，襯托她氣質高貴。
顧楠驅車從小區離開，一路開到市中心。
媚海是市區最大、最奢侈的會所，來往之人全是城內的富二代。
顧楠一出現，立刻引起在場男人們的注意。
“哥幾個，剛進門穿紅色大衣的妞我要了。”留著三七分，皮膚白皙的男人喝口酒，眼神緊盯著顧楠，像是在看獵物。
“小楊總給哥們留幾個，媚海裡面的妞都快要成你的了。”同坐的富家公子哥打趣說。
楊鑠站起來，把身邊的女人推給他，“別說哥們不夠意思，這個給你。”
他說完就朝著顧楠的方向走去，儼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美女，喝杯酒嗎？”
他手拿兩個酒杯，頗為自信地出現在顧楠面前，擺出最帥的姿勢。
“滾開，別擋路。”
楊鑠聽她語氣冰冷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高興。
他就喜歡冰山美人小野馬！
這樣才夠勁！
“想讓我讓開簡單啊，只要你陪我喝一杯，我就讓路。”他俊俏的臉上，掛著三分邪性。
顧楠覷一眼他手裡的酒杯，拿過來“譁”一下潑在他的臉上。
剎那間，房間內鴉雀無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兩人。
同楊鑠一起來的四五個狗腿子上前來找茬。
“在媚海，楊哥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落下，五個男人上前兩步，個個凶神惡煞。
顧楠淡淡掃視一眼，撰緊拳頭。
“這小妞還想打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人家這是用小拳頭捶你胸口！”
半醉的男人揮起拳頭，朝著身邊男人的身上砸去。
顧楠冷笑一聲，一拳砸在說話的人腦袋上，他腦瓜子懵懵的，摸摸頭後又回頭看向顧楠。
“媽的，敢打老子！”
他揚起拳頭朝著顧楠的面門打過去，被她快速躲開。
顧楠順手抓起吧臺上的威士忌，用力砸向他的頭，把那人打得嗷嗷叫！
玻璃碴子碎一地，顧楠“咣噹”一聲把瓶身丟在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