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從後方冷睨它，捏個口訣將它束縛住，讓人動彈不得。
“吼吼吼！”
天邊傳來富貴的嘶吼聲音，兩隻異獸正和牛頭馬面鬥得難捨難分。
她又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血海，故意說道：“牛頭馬面的力量，來源於這些血水。”
“你怎麼知道？”黑貓驚愕之下，一個不留意把實話說出。
顧楠證實自己的猜測，低下頭去想別的事情。
它急忙閉嘴，可是已經晚了。
黑貓惱怒，“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否則你還指望有人能夠來救你？”顧楠冷哼聲，語氣冰冷冷地警告。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知道的事情，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若是敢有所隱瞞，我現在久殺你！”
顧楠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本來還沸騰的血海也為之一默。
黑貓在旁邊更是怕極了，它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今天真的惹怒顧楠，它必死無疑。
“你真的會放了我？”黑貓想要再確定一遍。
顧楠並未言明，只是回覆道：“看你表現。”
黑貓一咬牙，虎落平陽被犬欺，罷了暫且忍一忍！
等到它逃出生天，再想辦法弄死顧楠！
它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你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我絕不會隱瞞。”
顧楠把紅霄召喚出來，讓她過去看管住黑貓，隨後才聽到她問：“你為何選中那個作者成為玻璃球的主人？”
黑貓回想著說：“她是個純善之人，整日就知道做些善事。”
“這和你選擇她有什麼關係？”顧楠不解。
黑貓卻來了興致，“你難道就不想看到連只雞都不敢殺的人，變成劊子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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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桀桀怪笑兩聲，“多好玩。讓最乾淨的人手上沾滿鮮血。”
平日閒得沒事，黑貓最喜歡的就是看她痛苦到無法自撥的模樣。
“死變態！”白菜氣到吼一聲。
顧楠點頭同意，她又問：“那這顆玻璃球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處太多了。”
黑貓回想著說：“主人沒事的時候就知道看人類自相殘殺，所以這個水晶球最主要的目的是供人玩樂。”
“為了一己之歡，讓真人在戰場上廝殺，該死！”顧楠聽到這裡極其不悅。
白菜握緊拳頭，“上樑不正下樑歪，它的主人更是個大變態！”
“玻璃球還可以用來做什麼？”她再次問。
黑貓繼續往下說，“養鬼兵。”
這個顧楠已經見識過，它不說也知道。
“大大，他養鬼兵做什麼？”白菜見她遲遲沒有繼續問，心中著急。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人造反，都要養兵。”
白菜小腦袋瓜子反應很快，它跳出來識海，接連兩問，“你的主人想要造反？造誰的反？？”
看到是它，黑貓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心中升起濃濃的嫉妒。
一個殘次品，也敢騎在它的頭上大呼小叫，等到它出去了，也要把白菜一同殺死！
“回答白菜的話。”
顧楠冰冷的聲音驟然傳來耳邊，她已經準備動手。
黑貓察覺到後低下頭，不情不願來了句，“我只是一個系統，不知道那麼多！”
白菜不信，“你平常就在識海裡面呆著，怎麼可能不知道？”
“主人有很多系統，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怎麼會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
“呀！怪不得你丟了一千多年，都沒人來找，原來只是宿主池塘的一條魚，還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條。”
“你給我閉嘴，主人肯定在找我！”黑貓受不了它的陰陽怪氣，當場反擊道。
白菜聽到它說完，幽幽來了句，“一千多年，找得真久～”
“你這個殘次品有什麼……”
“咔嚓！”
天邊一道響雷突然劈到黑貓頭上，把它劈得外酥裡嫩，貓毛直立，冒著黑煙。
顧楠眉宇間不悅，“你要是再敢對白菜有半點不敬，我立刻就殺了你！”
黑貓全身一哆嗦，迫於顧楠的淫威之下不敢再放肆。
白菜也不生氣，心裡默默唸叨，不生氣、不生氣。
黑貓預知未來的本領很強，馬上就是它的了。
顧楠前後一想，又問道：“你的主人有多少系統？”
黑貓眼神中閃過抹冷色，它悶聲順：“一百零八個。”
“每個都有什麼作用？”
黑貓搖搖頭表示不知，“我走丟的早，有些事情並不知道。”
顧楠看它的樣子並不像撒謊，回到上面的問題。
“你除了在此處養鬼兵還要做什麼？”
黑貓看向左上方，眼神飄忽不定，“除了這個再沒有了。”
“你在撒謊。”顧楠沉聲呵斥。
“我沒有。”
話剛說完，天空中又傳來一道道驚天動地的雷聲。
數道雷劈下來，它非死不可！
黑貓一瞬間慌了神，“別劈我，我什麼都說！”
“除了養鬼兵，我還要收集世界中身負大氣運者的氣運，把它們放在淨空瓶中，等待主人找到我的那一天，把東西給他。”
“收集氣運？”
顧楠嘀咕聲，以前她也曾遇到過奪人氣運的系統，用來增強自身氣運。
“你的主人是為了自己用？”
轟隆隆——
天邊雷聲震耳，黑貓不敢有所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不，主人不需要氣運，他說這些東西日後自有用處，可具體要幹什麼從未告訴過我。”
白菜想想也是，一百零八個系統，能夠告訴它才怪。
一人一統對視兩眼，由顧楠再次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你幻化出來的怪物為什麼是地府的牛頭馬面？”
黑貓張張嘴，如實回答，“不是我製造出來的。
這個陣法是當初主人留下的，我和蕭明月繫結以後，才能夠拿出來用。
至於為什麼是牛頭馬面，我也曾問過主人。
他回答說，地府瞧著不錯，很喜歡。”
顧楠眸中泛起冷光，這句話有太多的含義。
“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現在能夠把我放了吧？”
顧楠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誰說過要放了你？”
黑貓愣住，語氣變得十分激動，“你剛才答應過我！”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