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九名女子，修煉速度沒有許寧那麼恐怖，可也極快，常人用十年才能領悟一招半式，她們十天就已經小有感悟。
本來顧楠還打算對眾女進行考核，這樣一看，全都免了。
至於那兩千女子，修煉速度有快有慢，不過整體還算不錯，只有二十幾人完全無法修煉。
她們求到許寧跟前，詢問修煉技巧。
可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睡覺就變強，總不能讓眾女學睡覺……
萬般無奈下，她只好去求顧楠，請對方出面。
距離營地三裡外的密林當中，顧楠正在仔細研究兩本秘籍。
“大大，你也會修煉靈術嗎？”白菜抬起頭，兩眼天真無邪地問。
“不會。”顧楠面無表情。
白菜：“？”
大佬自己都不會修煉，怎麼教這群姑娘？
看出小白菜心中疑惑，她摸了摸下巴，淡定地回答。
“靈國修煉的靈術是吸收吐納天地之間，天道之力。
這其實和修仙世界的吸收靈氣沒什麼太大區別，我應該可以教。”
“這不是誤人子弟嘛。”白菜小聲嘀咕。
下一秒，小統子頭頂結結實實挨了腦瓜嘣。
顧楠哼了兩聲，“這句話撤回，我不愛聽。”
她好歹也是地府大佬，實力強悍，砍鬼無數，怎麼可能誤人子弟？
半刻鐘後。
好的，她誤人子弟了……
顧楠本以為兩者修煉起來沒有太大區別，就先傳授她們吐納之法，眾女沒學會。
她又按照書中描繪，讓她們感知水之靈力，她們只覺得很涼快……
小統子在識海里看的一清二楚，“誤人子弟現場版。”
顧楠：“……”
她聽到了。
原以為兩者之間修煉起來無差別，沒想到天道之力不會像靈氣一樣被吸收。
可不被吸收怎麼轉化為自身所用？
“你教的方法沒有錯，是秘籍錯了。”
這時身後的密林中，忽而走出一個人。
他身穿灰色麻衣，鬍子拉碴有些許邋遢，眼眸卻異常明亮深邃，長在這張臉上倒有點焚琴煮鶴，暴殄天物的意思。
“大大，他的聲音好好聽，長得……很隨意。”
小統子不僅是顏控還是聲控，剛才他沒出來的時候，以為是絕頂美少年。
沒想到見到本尊是鬍子拉碴糙漢子。
嗚嗚嗚，還它清冷謫仙小哥哥！
顧楠對長相並未太多關注，她只關心一件事。
“你是誰？”她目光微冷。
中年男人雙眸凝視過去，盯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大大，他一直在盯著你看，該不會是痴漢？”
顧楠輕微搖頭，對方眼神並不淫邪，只是帶著一絲探究的神色，好像在確定她的身份一般。
兩人以前認識？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顧楠失去耐心，再次開口。
“我叫明晏，一個路過的行人。”
顧楠不信，眼前人絕不是路人這麼簡單。
她握住長劍的手緊了緊，身份不明、鬼鬼祟祟。
可刀。
明晏看出她的意圖，收回目光，輕聲解釋，“我沒有惡意，只是看你在教她們修煉靈術，想要提醒幾句話。
靈術有五行大類，還有其他風雨雷電等千種小類。
人們最開始修煉靈術，其實是在進行匹配。”
“匹配什麼？”顧楠並未放鬆警惕，同時還不忘詢問他。
“匹配自己適合哪種靈術修行。”
明晏聲音溫和，極有耐心的進行解釋，“身體一旦匹配成功一個屬性，就只能吸收此種靈力，化為己用。
她們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只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她們的體質，無法修煉水靈術相關的靈術秘籍。”
顧楠思索他話中的意思，明白自己的錯誤出在哪裡，“所以應該讓她們換秘籍修煉。”
可是她去哪裡找別的靈術秘籍？
就當顧楠為此發愁的時候，明晏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兩本書。
“這裡有《焱陽之火》、《萬木逢春》兩種不同的靈術秘籍，你可以讓她們試試。”
顧楠心中瞬間警惕，眼前人看到她們身為女子修習靈術不覺驚訝、憤怒也就罷了，竟然還主動提供靈術秘籍。
難免讓人懷疑他此舉的目的。
明晏後知後覺回過神，他這麼做太過突兀。
只怪太久沒有遇到修煉靈術的女子，讓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是不是對方……
他目光思索，低下頭沉聲說道：“在下並無惡意，我雖是男兒，但是支援女子修煉靈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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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楠眼眸深深望向對方，見他泰然處之，不像壞人，剛準備接過秘籍，眸中忽然一變。
她冷聲說：“既然並無惡意，為什麼不把面具摘了說話？”
此人易容術了得，差點騙過她。
什麼面具？
眾女心中疑惑。
明晏明亮的眸子一閃，行走靈國百年，此女是第一個看出他用了易容術的人。
明晏指骨分明的手放在臉上揭了兩三下，露出本來的臉龐。
容顏如玉，溫潤而澤。
白菜兩眼亮晶晶，已經看呆，“好端端個豐神俊朗的小郎君幹，幹嘛要裝成糙漢子！”
害得它剛剛哭了好久。
顧楠瞧見他臉龐的剎那間，心中湧現一股熟悉感。
她眼眸直勾勾看過去。
白菜瘋狂提醒，“大大矜持，不要痴女。”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見到美男就拔不動腿？”顧楠才不是貪圖對方美色，她只是覺得此人眼熟。
“給我查查他這張臉。”她下令吩咐。
白菜愣了下，“怎麼查？”
它是系統，又不是警局系統裡面的人臉資料庫！
算了，顧楠早該知道指望不上小白菜。
她直接去問明晏，“我們可曾見過？”
“不曾。”明晏搖搖頭，眼中有異，很快又恢復如常。
眼前人還不能確定是不是……
“奇怪，我總覺得好像許久以前就認識你。”
“也許你我真的認識也說不定。”
明晏沉吟一聲，緊接著再次開口，“姑娘現在也見過在下真容，該相信我的誠意。”
顧楠不相信。
誰好端端的換張臉易容出門，其中必然有鬼。
不過她知道再追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她只是道：“我叫顧楠，今日多謝你慷慨相助，來日必將償還。”
“不用來日，我現在就有件事想徵詢你的同意。”他眉眼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