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園後院，王三娘嗚嗚咽咽不停嘴裡求饒。
晌午送來的時候，顧楠還柔弱可欺，任她揉捏打罵，怎麼這會突然性情大變，力氣也增大不少！
她張了張要被扇爛的嘴巴，再次求饒，“我再也不敢了，這就放你離開回春園。”
“我想要走還用得著你放。”顧楠眼神冰冷冷，單手抓住她先前打人的長鞭，把人往前一推。
逃跑的好機會！
王三娘顧不得身上的劇烈疼痛，連滾帶爬跑向出口。
下一刻，身後一道冷冷的勁風夾雜寒意，直衝她而來。
一鞭子狠狠落下，空中鮮血飛濺，她的右臂被顧楠用鞭子抽斷！
王三娘身體不停發抖，左手捂住受傷的胳膊，濃稠的鮮血順著指尖流出，猩紅刺目。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她本就畫得慘白的臉，現在更加蒼白。
不遠處的許寧呼吸急促，鮮血的味道刺激下，心臟怦怦直跳，眸中染上兩分嗜血的光芒。
顧楠手持長鞭，身上煞氣縈繞。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
“剛才你在柴房裡面抽了我三鞭子。”顧楠面色冷清，手中長鞭滴血。
王三娘腸子悔青，整張臉都拉胯下來，“那你也抽我三鞭子，咱們兩清……”
顧楠笑了，狹長冷冽的鳳眸中無半分笑意，寒氣逼人。
“你給我一鞭子，我還一鞭子那是小孩子的做法。
我為人處事準則是，你給我一鞭子，我就斷你整條胳膊！”
話音落下，不等王三娘反應過來，“啪啪”又是兩鞭子落下。
一條胳膊一條腿全部被鞭子硬生生抽斷，像是被刀砍斷的一般。
後院裡滿是血腥味，令人作嘔。
王三娘躺在地上，四肢冒血，身體不停抽搐。
“救命，來人啊救命……”她聲音虛弱地衝外面喊叫。
白菜早已經在顧楠動手的那一刻佈置下隔音罩，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邊出事。
顧楠眸中冷意大盛，緩緩舉起手中的鞭子，剛要落下，許寧忽然衝到她的面前。
“好寧兒，我以前沒白疼你，你趕快給我求求情，讓她放了我。”王三娘看到她過來，以為能活下來，心中激動。
許寧扭頭冷冷剜了她兩眼，目光如小刀般鋒利，恨不得殺人。
她冷聲開口請求，“這位姑娘，求你讓我親手殺了她！”
顧楠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沉思片刻後說：“好。”
許寧得到她的准許，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拔出盤頭髮的劣質木簪，眼神冰冷一步步緩慢走過去。
“許寧你別忘了當初是誰給你口飯吃。”王三娘用僅剩下的一條腿不停蹬地，想要藉此逃脫。
許寧蹲下身，猛地用木簪一下刺入她的脖頸。
“少在這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當初把給我一口飯吃，不過是為了日後把我們培養成賺錢的花魁娘子。
不想我們幾人姿色中等，便每日對我們非打即罵。
這幾年，我做夢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許寧手中繼續用力，木簪一寸寸刺入肌膚當中。
王三娘疼得剛想叫，她猛然拔出木簪，扎進她的嘴裡，很快流出鮮血。
白菜兩眼亮晶晶，“真狠，不過我喜歡！”
“我也是。”顧楠回應它一句。
夠狠，才能立足。
須臾，王三娘的叫聲漸漸停止，死的不能再死。
“多謝姑娘成全！”許寧做完這一切，朝著顧楠叩首。
旋即不等顧楠開口，從懷中掏出卷羊皮紙呈上。
不遠處的幾位姑娘看到眼神鉅變，“許姐姐，你……”
“這東西在我們手中也無用，不如把它獻給這位姑娘。”
顧楠聽她們兩人話中語氣，這可能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這是什麼？”她問。
“半本靈術秘籍。”許寧沉聲回答。
“靈國禁止女子私自修煉靈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偶然得知。”她回。
顧楠挑挑眉，眉間冷氣淡去幾分。
她拿起來掃了兩眼，裡面記載的是關於靈術修煉的基礎篇。
裡面記載，開天闢地之初，人、獸共存，人類弱小，蒼天親自來到靈國傳道，留下神秘力量。
其中這些力量，多為五行之力。
在顧楠看來，蒼天就是天道，它留下來的力量就是天道之力。
“我去了幾個小世界，還是第一回見到天道下場，幫助人類。”
靈國這待遇都要趕上天道親兒子了。
白菜點點頭，“別的世界吐納靈氣，這個世界的靈國人直接煉化天道之力為之所用。”
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剛才我觀姑娘力氣奇大，能夠用鞭子抽斷王三娘的胳膊。”
她悄悄用餘光看了看顧楠，見她面色冷清並未動怒，繼續壯著膽子往下說。
“能實力如此強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修習過靈術。
所以我想此物對姑娘應該有點用。”
“知道我修習過靈術還敢說出來，不怕我殺了你？”她語氣冰冷，周身氣壓一低，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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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眾人感受到滔天殺氣，全部跑過來跪下求情。
“還請姑娘能夠網開一面，我們保證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如果你不信，可以給我們喂下毒藥。”
被人群擋在身後的許寧，此刻額頭冷汗直流。
顧楠身上的威壓，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咬緊牙關，語氣堅定，“我相信姑娘不會殺我。”
“為什麼？”顧楠好奇。
她搖搖頭並未給出十分有說服力的理由，只是說：“感覺。”
許寧承認她是拿命在賭，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可她名媛冒這麼大風險，也要去賭。
一旦賭贏，得到顧楠青睞，她們十人就能徹底脫離回春園！
“大大她可真勇。”白菜都有些佩服，剛才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顧楠身上的殺氣嚇得半死。
顧楠重新打量起跪在地上的許寧，中人之姿，相貌普通，一雙眸子卻異常明亮。
不僅夠狠，也有足夠的勇氣與聰慧。
顧楠喜歡這種人。
她把身上的威壓一收，秘籍扔到她的手上，“這半本秘籍於我無用。”
許寧聽她語氣，知道自己賭對，可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這東西對顧楠沒用，代表對方不會輕易出手幫助。
就當她心情鬱悶之時，頭頂再次傳來顧楠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