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在下林凡。”
林凡摸著懷中的小狐狸，嘴角微微上揚，對著眼前的無天說道。
無天揹負雙手，身上氣息壓在林凡之上。
林凡面色不變，只是無聲的散發著自己的氣勢，讓蘇可兒能夠不受影響。
“我知道你，在此世的記憶中，我知道你是世界最強之人。”
“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無天！”
無天眸子驚愕，疑惑出聲：“你認得我？”
“自然，無天佛祖的大名，我還是略有耳聞的。”
林凡又道：“不光如此，我更知道你的神能滅世黑蓮，兼具輪迴轉世之能，想來是這天地間混沌氣息重回，也讓你的神能自發覺醒，從而回覆前世記憶了吧。”
“你還知道些什麼？”
“自世界誕生尹始延綿至今，但凡發生過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麼你可知我此次甦醒，是要將這六界摧毀嗎？”
轟隆隆！
天雷滾滾。
黑壓壓的陰雲好似代表著無天此刻的心情。
只是林凡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只是澹澹說道：“將六界滅掉？滅啥啊？你應該也感知到了吧，六界中只剩下人界在殘喘，不然你也不會釋放出氣息，讓我來找你了。”
無天：……
無天頓時沉默。
而在這時，林凡繼續說道：“因為混沌氣息稀缺的關係，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佛界、仙界、妖界、魔界、冥界，已經相繼消亡，只剩人界延續至今。”
“正如你所見，沒有混沌氣息的人界，已經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只是如今魔物湧現，混沌氣息重新迴歸世界，只怕是人界也終將不會太平。”
“難不成，你要將阿羞生活過的人界滅了？”
當林凡說完這句話之後，無天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林凡的身前。
懷中的小狐狸蘇可兒更是咧開嘴，滿臉堤防的看著眼前的無天。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讓這類悲劇，再次落在你身上罷了。”
林凡沒有在意無天，懷中抱著小可兒，在魔都中心體育場踱步，好似是在這裡遛彎一樣。
唯有聲音響起：“數萬年前，你奉佛界領袖優婆羅陀之命，去西牛賀洲傳教。”
“沒曾想，南部阿泊門的大祭司卻給你出了個難題。”
無天雙手負在身後，目光看向陰雲密布的天空，不做言語，只有眼神穿梭時光，好似落在了曾經自己的身上。
林凡摸著小可兒，繼續說道：“這個祭祀心思陰險，讓你用佛法度化他們那裡的三大難纏，小偷、惡霸和妓女。”
“小偷名叫阿熘，遭他偷盜之人，如不聲張，便只偷一次，若是說出去將他激怒，他便天天光顧那人家中。”
“惡霸名叫阿刀，身高丈二、膀大腰圓、凶神惡煞，成日欺壓百姓，欺負良民，弄的城中民眾苦不堪言。”
“妓女名叫阿羞，是全城中最美的女子，曾經很多富家子弟想娶她過門，但她不願，無奈之下被逼為娼，接客時也不收錢，只收男人手指！可即便這樣，也依舊難擋男人心中的色字！”
說到這裡。
轟雷無數。
無數民眾抬頭看向天空，心中戰慄，他們只覺得天空無比的靠近，雷聲前所未有的驚人。
哪怕雷天也有一種大驚恐在其中，想要詢問林凡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不管怎麼聯絡，林凡都沒有絲毫回應，這讓他也有一點驚慌。
此時，林凡再次繞到了無天身前，不管他臉色陰森，繼續說道：“不過你聰慧過人，精通佛法，成功度化了阿熘、阿刀，更是以身度化了阿羞。”
“可大祭司卻出爾反爾想讓手下將你處死，為了救你，阿羞以身為代價將你救下，同時讓你有了傳播佛法的機會。”
懷中的小可兒身體一顫，小腦袋蹭了蹭林凡的臂彎，將自己的小身體更加緊靠在林凡的胸口上。
這時。
無天聲音響起：“是啊，我至今還記得阿羞跟我說過的話，她說：“緊那羅，記得嗎？我答應過你，絕不再讓除你之外的男人碰我，否則我就死，現在我是時候該兌現承諾了…我愛你”，然後她就死在了我的懷中！”
林凡接過無天話語，繼續說道：“於是，你帶著阿羞的屍體，去見世尊優婆羅陀，然而優婆羅陀卻表示你一個菩薩，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度化一個妓女呢，一定是六根不淨，隨後將你逐出佛門。”
小可兒聽後惱火，詢問道：“佛不都是講普度眾生嗎？為什麼還要將人分為三六九等呢？”
“你瞧，連可兒你都明白的道理，那個佛祖卻覺得是一個汙點，你覺得無天心中會怎麼想呢？”
蘇可兒又道：“會長，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說我笨。”
“怎麼會，我家可兒最聰明了！”
無天沒有在意林凡與蘇可兒的互動，他好似身處在回憶的旋渦中，繼續說道：“阿羞…她以她的死，來證明她的清白，來證明天上的神佛，是多麼的齷齪與虛偽！”
林凡坐在旁邊的觀眾席上，接過話語，說道：“於是你潛心修行，發下大宏願：他日，奪得六界之時，就會來接阿羞，將阿羞復活！”
“自此，一尊與萬千神佛站在對立面，一尊截然不同的黑佛祖，就此誕生了。”
“當他誕生之時，世上便沒有了緊那羅，唯有無天！”
“可惜的是，待到無天奪得了六界之後，已過了三十三萬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阿羞已經輪迴三千多次，哪怕以無天之神能，也難以找到阿羞的輪迴之身。”
“最後，在統治六界三十三年後，你被人擊敗，藉著神能最後一絲力量轉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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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無言，抬頭仰望天空。
陰雲逐漸消散，露出了僅存一點的晚霞。
這晚霞很美，或許是無天見過最美的一次晚霞了。
“無天，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人記得這個事情。”
小可兒用粉都都的肉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前。
只見一個渾身白色長袍，與無天如出一轍的男子，出現在了無天的身旁。
這是無天內心的善念。
赫然是林凡剛才那般話語，喚起了無天內心久違的善念。
這一次，無天沒有壓制善念的發作，只是默默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爭取不在外人面前讓眼淚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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