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妍笑笑沒有說話。
她更佩服的是秦軒創作能力，因為劇本是他提供的。
若然換作是她，只怕幾個小故事都編不出來。
秦軒並未沾沾自喜，只是想了想對鄭雅珍道：
“珍姐，明天一早收視資料出爐後，我們去找寰亞衛視談談，看能不能提個檔。”
“這麼急？不等熱度發酵一下嗎？”
鄭雅珍一怔，有些詫異道。
其他幾女也都美眸帶著好奇。
能替換到黃金檔固然是好，但不會這麼容易吧。
目前黃金檔的收視挺不錯的，哪能輕易轉移。
最關鍵是，《繼承者們》一兩集的資料即使不錯，但對方多少會擔心後續會不會拉胯。
“放心，我有分寸。”
秦軒顧盼間微笑，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自信。
前世《繼承者們》在國內聯合首播，放到第二集收視就火了，此後一路走高飆升至4%，完爆一眾同檔劇。
在棒子國更加如此，從第一集的11%，直接漲到29%榮登水木劇收視率第一寶座。
在亞洲其他地區也不差，在同期同批次中收視幾乎不低於前五。
如今秦軒將其搬過來，比前世還多做了各種準備，還修改了一些瑕疵，根本就沒擔心過收視問題。
“但願如此吧，不過一切還得看口碑與受眾反響。”
鄭雅珍雖然抱有信心，但依舊維持冷靜：
“只要確保這些沒問題，提檔的確可以進入流程。”
秦軒想了想，看向安安靜靜的湯甜，問道：
“小甜，國內徽城衛視那邊怎麼說？”
湯甜見眾人都看了過來，沉吟著道：
“他們一直有關注這邊的首播，要是這邊收視還行的話就會加大宣傳，準備半個月內接檔上線。”
“那必須行呀！”
林黛兒揮揮粉拳，鼓舞道：
“最好來個開門紅，因為我們有不少國內粉絲都在關注這部劇呢，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楊詩妍等人情不自禁點頭。
這可是她們第一部主演的面向國內的劇，成敗尤其關鍵，不容有失！
“這些你們不用擔心，全副心思將接下來的幾集好好收尾就行。”
秦軒笑著安慰兩句，又轉過頭：
“對了珍姐，‘海外計劃’這方面呢，有沒訊息？”
鄭雅珍說法有些保守：
“得知你和榮耀團主演，的確有好幾家海外電視臺聯絡過我們。
但他們似乎擔心水土不服問題，暫時還未確定，估計也是等收視看看情況。”
秦軒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對此，他倒是很有信心。
前世這部劇即使數年過後，依舊在海外幾經翻播。
國內甚至打算翻拍一版，可想而知影響力有多大。
之前秦軒從《來自星星的你》、《藍色大海的傳說》、《孤獨又燦爛的神：鬼怪》、《請回答1988》、《愛的迫降》等一眾爆火劇中，獨獨先提取出《繼承者們》，也是經過諸多考慮的。
何況這部劇幾乎還囊括了偶像劇所有的經典橋段。
包括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灰姑娘與霸道總裁，校園三角戀，醜小鴨變白天鵝，從天而降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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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觀眾才會對它印象深刻，甚至幾刷念念不忘。
……
第二天一早，寰亞衛視。
邵總監百無聊賴走進辦公室。
最近因為他負責的專案整體偏差，導致幹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至於昨晚上線的《繼承者們》？
一個頂替的十點檔而已，大機率是流水線的下場。
要不是看在向南天份上，他連過問的興趣都欠缺。
畢竟之前連新城大熱一線藝人主演的電視劇都多有撲街。
不管人氣還是流量，他們都比秦軒與榮耀團加起來優越得多。
但該撲還是得撲。
因為一部劇想要火，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今《繼承者們》播出的時間就是個問題，何況還是一部另類的偶像劇？
邵總監搖搖頭，懶得關注，拿起一份檔案瀏覽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的秘書得到允許，一臉昂奮進來彙報：
“邵總，昨晚《繼承者們》收視創新高了啊！”
邵總監正喝著茶，頭也不抬：
“多少？”
“6.8%！”
邵總監託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霍然抬頭：
“咳咳，，你說多少！？”
邵振明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秘書搞錯專案。
因為正常來說，晚上十點檔能達到3%，那就得燒高香還神了。
何況這高出一半不止？
“開播時5.3%，結束時7.8%，平均6.8%！”
秘書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激動地報出一連串數字。
邵振明見她不似說笑，壓下心中驚異，一把接過遞來的彙報。
檔案抬頭名並沒有錯，赫然是《繼承者們》！
收視率也相當誇張，從一開始就達到5.3%。
隨後像打了雞血般一路飆升，在男女主搞笑初遇時，便已經達到6.8%。
最神奇的是，第二集播放時已經接近深夜11點，收視不跌反漲，一開播便提升到6.9%，最高甚至一度達到7.8%！
“嘶——”
邵振明倒抽一口涼氣，滿眼不可思議。
這要昇天了啊！
正常情況下，晚上十點檔能達到4%的收視就很不錯。
今年最好的那部《你和我的青春》最高也才5.2%。
這直接被碾爆了啊。
更離譜的是，《繼承者們》竟然一度摸到8%的最高收視！
這資料即使擱在黃金檔，也是合格級別。
畢竟新城除了三大衛視，還有很多小型電視臺，更別說本身作為國際都會，還能收看諸多海外節目。
這麼大的競爭分攤下來，他們寰亞衛視黃金檔收視達到13%，基本就是大火的徵兆。
不得了，不得了！
難怪鄭雅珍如此自信，不吝豪砸錢砸資源，原來真的是有把握啊。
“快，給我打電話聯絡鄭小姐！”
邵振明忽然想到什麼，滿臉興奮道：
“不！我親自打，你去給我整理一份檔案來——”
鄭雅珍來到寰亞衛視，臉上笑容不減半分。
她此前聽到收視反饋，很清楚那個數字代表著什麼。
來之前她與秦軒、徐佳燕、湯甜經過簡短一番商談，都認定成事可能性很高。
因此，她對這次來意志在必得！
邵振明同樣滿面春風，笑著將鄭雅珍迎進門：
“鄭小姐，可喜可賀啊，這次你們真是一炮而響了！”
鄭雅珍笑著與對方握了握手，道：
“這也是多得邵總監您慧眼識英才，否則能不能上演還是未知之數呢。”
兩人客套一番，邵振明有點按耐不住道：
“鄭小姐，不知道《繼承者們》的輪播權能否繼續交給我們？”
“邵總，這些事不如等全劇播放完看收視彙總反饋再商談如何？”
鄭雅珍見他微微挑眉，繼續笑著道：
“當然，我可以向您保證，在同等條件下，寰亞衛視享有優先購置權利。”
這次《繼承者們》放在寰亞衛視首播，賣價連製作費用的三分之一都沒有收回，算是破釜沉舟一搏流浪。
不過結果還算不錯，起碼後續盈利可以提上日程。
除此之外，秦軒拍這部劇的初衷是帶紅自己與榮耀團。
特別是後者，只要洗刷掉那點風波重返新城一線，以後問鼎巔峰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想要賺錢，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當然，現在有錢不賺是傻子！
這第二輪播送權，絕對就是白賺的。
因為以如今的勢頭來看，徽城衛視那邊的首播絕對能賣得起價。
更別說今天已經有不少商家揮著支票找上門，想要在後續劇集植入廣告了。
這般一彙總，即使沒法像《盜墓筆記》那樣未開拍就收回投資，但總體也能回款個七七八八。
後面的輪播與海外買斷等，預計盈利翻一倍絕對不成問題。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換個好點的頻段，收視應該還能大幅增長！”
邵振明聽到保障，更是笑容滿面。
他原本看在向南天的份上，這臨急接檔算是白送的。
能取得成績固然是好，沒有也沒所謂，就當排了個空檔期而已。
沒想到《繼承者們》這麼能打，簡直餡餅從天而降！
“邵總，既然您也看好這部劇，那擇日不如撞日，乾脆首播換個好點的檔期如何？”
邵振明想也不想，點頭：
“正有此意，我已經讓秘書著手安排了。”
就算鄭雅珍不提，他也對這件事很是上心了。
實在是手上的幾個專案都浮不起浪花，今年位置穩不穩估計還得落在《繼承者們》這部劇上。
為了釋放善意，邵振明笑著問了一句：
“不知你們看好哪個時間檔？”
“有句話叫‘寧當鷄頭不做鳳尾’，不如直接八點檔如何？”
鄭雅珍此話一出，辦公室霎時靜了靜。
八點檔就是一天最佳的收看時段。
不是大投資、大潛力、就是電視臺自家製作的劇，所以收視都有保障。
邵振明輕咳一聲，臉上多了絲尷尬，笑道：
“鄭小姐，其他時段我都有把握申請成功，但八點檔實在——”
“邵總，《繼承者們》的收視與反饋您比我更清楚，應該明白它的潛力有多大。”
鄭雅珍一臉鄭重，擲地有聲道：
“...我們這部劇不見得就比誰差，差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邵振明自然清楚晚間檔接近7%的收視意味著什麼，但有些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他無奈一嘆，解釋道：
“鄭小姐，我也很想將它放到黃金時段播出，但五六月份都不太可能。”
“因為目前‘周一三五’八點檔在播的是臺裡制播劇，極少會讓給外來劇。
至於‘週二、四’火木劇，目前八點檔播出的《法桉追兇》收視不俗，在四月底還一度達到17%坐上新城同檔第一寶座。”
（因星期二是火曜日，星期四是木曜日，故這個檔期又稱火木劇）
聽完這番解釋，鄭雅珍心中略略沉了沉。
對於‘周一三五’這個檔期，她們也知道規矩，因此並未有多少期待。
但《法桉追兇》竟然達到17%，卻是完全出乎她所料。
因為新城電視臺多達八家，儘管寰亞、東亞、新城三大衛視佔了大頭，互相之間的競爭卻一向白熱化。
‘週二、四’檔達到17%的收視，絕對坐穩新城同檔收視第一寶座了。
這一點，甚至出乎秦軒的意料。
前世《繼承者們》播出的時候，同期根本沒什麼能打的，直接就登頂了。
不過鄭雅珍依舊對《繼承者們》抱有信心，有些不甘道：
“邵總，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
邵振明看著她眼中那絲熊熊之火，心中又想到自己今年的業績...
他沉默片刻，凝神點頭道：
“行！看今晚收視如何吧。
要是還能保持，我哪怕豁出臉皮也要碰一碰《法桉追兇》！”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週一早上。
“什麼意思？邵振明要召開主管會議？”
喬韋晨剛邁入辦公室，聽到助理提醒，不由罵咧一句：
“上週又沒有什麼重要事宜，隨便開個例會不就得了。”
主管會議一開就是一個小時打底，各種彙報煩人得很。
而例會隨便對付一下就過去了，誰特麼吃飽沒事幹自找麻煩？
而且，這還是死對頭主持召開的會議，完全就是添堵！
他與邵振明同為節目總監，為了爭上位早就互不對眼，會議上挑刺屬於日常慣例。
不過自從四月份他主打的《法桉追兇》播出後，收視一路高歌，上月底更是一舉坐上新城‘火木劇’冠軍寶座。
這段時間以來喬韋晨可謂志得意滿，將邵振明打壓得踹不過氣來。
只要接下來不出意外，他十有捌九能轉正！
說起來，不知是不是他今年財運正旺，還是老天爺對他情有獨鍾。
在《法桉追兇》宣發準備上演時，新城某位富豪兒子遭到勒嗦，大概是贖金問題沒有談妥，最終被歹徒直接虐殺並拋屍江裡。
因為這宗桉件被媒體曝光，還上了《法制新聞》，引得輿論譁然，一度催促謷方公佈細節。
謷署迫於壓力，便將歹徒的犯罪行為公開了出來。
得知這位歹徒不但是個慣犯，還一度流竄在金三角作惡，甚至涉及迫使女性‘人體藏毒’來達到跨國販賣的目的...
如此窮兇極惡的歹徒，可謂人人得而誅之。
當時各大版面都有報道，一時間成為社會熱點。
最離譜的是，當時長達半月未能將歹徒逮捕歸桉，引得民眾都有點不安。
這一來二去，讓剛好熱播的《法桉追兇》佔盡了便宜。
皆因這部劇講述的，就是勒嗦、人體販毒、追兇等偏向現實的刑偵題材！
在市民偏向惶恐心理，甚至迫切想將為非作歹的兇徒繩之以法的背景下，這部劇收視猶如井噴一般。
在四月底謷署宣佈正式破桉後，更是一舉爆了開年劇升至17%的巔峰。
這讓喬韋晨志得意滿，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至於這部劇播出後，會不會給那些受過類似迫害的人帶來什麼心理陰影...
這關他屁事？
喬韋晨甚至打算讓《法桉追兇》拍攝第二、第三季，接檔黃金頻段，打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刑偵王國！
九點半，會議室已經坐滿人。
坐在主位的是一名頭髮花白，身材清瘦的老者。
他叫林奮東，職位副總經理，準備明年退休。
喬韋晨與邵振明都盯上了這個位置。
林奮東掃視一圈，將現場眾人反應收之眼底，澹澹道：
“振明，既然你提議將例會改為主管會議，那就由你來說說具體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