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奇運來
“奇運來玉石！”
林立看著眼前這個剛開業不到5天，門口的花籃還沒撤去的玉石公司，嘴角流露出一絲的不屑。
奇運來，跟好運來只是一字之差，但足夠說明了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要跟好運來打對臺，估計也不會起這個名字。
既然如此，那林立最後一絲愧疚也沒有了。
林立之前還生怕會誤傷好人的，但此時此刻，他一點負擔也沒有，只想好好大幹一場，最好能把那1000萬的窟窿都給填補完畢。若是算上林天成的典當行，恐怕還得再加500萬才行，壓力自然不小。
原本典當行的投資規模也就是300萬左右而已，可周小傑這個專業人士替林家核算過，估計要投資500萬左右才能形成規模，鑄造出成熟的盈利鏈，營造良好的商業氛圍。
“歡迎光臨！”
一位穿著職業套裙的美麗服務員看到林立，連忙出來迎接。
原本她不是很看好林立會成為買家的。但出於職業道德，她還是表現出一定的禮貌。
服務員問道：“不知道先生是要買玉玩，還是要跟大家一起賭玉？”
“賭石！”
林立淡淡回了一句，就朝那些明碼標價的毛料走過去。
而服務員聽到“賭石”二字，眼睛當即亮了起來。她剛才故意把賭石換了個念頭，就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不想林立深知裡邊的門道，一語就道破服務員的障眼法，倒是讓她吃了一驚。
“不是新人。”
服務員開始動了心思。
不是新人，那就是真的賭客。這樣的客人只要操作得好，多少能給她帶來一定的業績和佣金，可比忽悠十個新人來得容易。
林立所選擇的目標獵物是最高檔的那批。
他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揮霍，既然要玩，那就得玩恨的。不過當他看到這裡的高檔毛料價格後，稍微有點心動，呢喃道：“果然是雙管齊下！這裡的高檔毛料價格稍微比好運來便宜一點，而且還不是一塊兩塊的問題，是整體降價，都好死不死比好運來玉石的毛料價格稍微低了那麼一點點，如果說不是故意的就是騙人的。”
現在翡翠價格飛漲，行情十分火暴，連帶翡翠毛料的價格也是直線提升。別看好運來玉石的庫存充足，可實際上屠總遠不滿意，恨不得把所有的樓層都給裝滿。
在這樣的行情之下，你還降價促銷，的確夠異常的，哪怕你是新開業需要拉攏人氣，但也不用像現在這般處處針對吧。
林立最不屑的就是做生意做到這麼多小動作。
“這塊不錯！”
林立挑選出一塊，很不客氣地拿到手裡。
“先生，這是你的推車！”
服務員剛才看到林立筆直來到高檔毛料區，就知道自己撞上了金主，所以馬上弄了輛超市的購物車過來。
而現在，林立只是略略看了幾塊就確定購買，而且還有繼續下去的味道，這樣的買主去哪裡找啊，服務員恨不得貼身跟隨，不給其他服務員乘虛而入的機會。
林立將毛料放到購物車裡，卻見服務員居然主動跟隨，而且還想服務到底的樣子，苦笑道：“大姐，我來就好，我可能要買不少，怕累到你。”
“沒關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年紀絕不過25歲的服務員一點也不介意那個“大姐”的稱呼，因為她心底幾乎高興得要叫起來呢。
要知道林立挑選的第一塊可是價值1.8萬的高檔料子，按照業績提成，她至少可以拿到1000元的佣金。最讓她激動的是，這還是第一塊，林立還想買更多，更昂貴的料子。
今天註定是她的幸運日啊。
“那辛苦你了。”
林立要鑑定還是分心推車，的確夠麻煩的，現在能有人分攤，倒是再合適不過。
不過林立也知道賭石行業的提成高得嚇人。
其他利潤微薄的行業，因為利潤的問題，所以服務員、導購員、業務員這些需要依靠佣金分成的員工所能分攤到的比率就越低，基本上能有1%就算是很高的了，有的甚至還限定了最低業務額，如果達不到甚至連基本工資也拿不到。
可是賭石行業卻是不同。因為翡翠本身就是奢侈品，而且還是價格飛漲的暴利物品。1000元從緬甸買來的翡翠毛料，轉個手就能賣到2000元，甚至3000元，如此豐厚的利潤，自然是銷售得多賺得多，給予的佣金比例自然慷慨得起來。
只不過林立剛才挑選的翡翠毛料很是出色。那是一塊標準的老坑石灰皮，沒有松花沒有蟒，但也沒有綹沒有癬，表現很是單一，所以鑑定出來的結果直接是最終結果——無色蛋清種。
無色翡翠，價格素來是相對較低的，奈何這塊老坑石灰皮的重量高達5.2公斤，可以開發出來的翡翠至少能達到4公斤。若不是因為沒什麼優秀的表現，否則怎麼可能只賣1.8萬呢。
無論從什麼角度，林立這一次是大賺特賺的了。
“林立？”
一個不是很熟悉，但有點印象的聲音在林立的身後響起。
林立轉過身去，居然是天河拍賣行的創始人馬老。
林立連忙走過去招呼道：“馬老，好久不見了啊。看你如此精神，看來最近過得很舒暢啊。”
想起被馬老收購過去，最後讓林家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的那只清乾隆青花大碟，林立就對馬老有一股莫名的感動。
“不好！日子不過很好過啊！”
馬老素來是很直接的人，搖頭應了一句就問道：“林立，我聽說了你的事蹟，沒想到奇運來玉石剛剛開業，你就來試水，真不愧是古玩街的第一賭石高手啊。”
“馬老謬讚了！”
林立稍微謙虛一下就說問道：“馬老，你怎麼也在這裡的？”
馬老笑回道：“奇運來玉石的老闆邀請過幾回了，我實在拗過人家的盛情，恰好心情不是很好，就當過來散步，不想遇到了你這麼位新星。”
林立則回道：“馬老，你一手創立了天河拍賣行，什麼風雨沒見過啊。這一次肯定會雨過天晴的，你放心好了。”
“承你貴言！”
馬老隨後就說道：“看你還要賭石，不如我們邊走邊說，老朽也想跟你交流幾下呢。”
林立點了點頭。
馬老先比了個請的姿勢後，就主動說將開來：“林立，聽說你在雲省和多明居弄到不少的好翡翠，怎麼樣？有沒意思跟老頭子合作，開個小規模的翡翠專項拍賣呢？”
林立原本是邊走邊鑑定的，不想收到這個突如其來的邀請，連鑑定結果都忘記看了，用驚訝的表情看著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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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讀出林立的驚訝，苦笑著說：“不怕告訴你吧，最近市裡來了一個強悍的競爭對手，搶了我們不是的商業夥伴。雖還沒傷及我們的元氣，但我們也得居安思危，防範於未然。”
林立想起馬老之前的話語，想起天光拍賣行的橫空出世，又想起周小傑主動來聯絡他的做法，瞬間有所領悟。
看似沒什麼聯絡的人，在這一瞬間都因為天光拍賣行的出現而聯絡上了。
而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林立追問道：“馬老，是不是天光拍賣行？”
“你的訊息挺靈通的嘛！”
馬老驚訝地看了林立一眼，很是坦率地說道：“就是這個可惡的天光拍賣行，讓我們馬家得焦頭爛額，片刻都不得安生。不過現在的翡翠行情火暴，我們馬家想開拓新的渠道，正巧你就送上了門。”
“還真是巧了。”
林立苦笑不已。
可是眼角撇過剛才的鑑定結果，呼吸當即一停，二話不說就將那塊毛料給收了過來。而依然沉醉在震撼之中的服務員看到毛料的價格後，笑容燦爛得幾乎要將林立抱過來猛啃。
馬老看到林立的動作，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了，問道：“林立，這塊料子的表現的確不過，同樣是老坑石灰皮，重量也是不小，但它的松花卻是不好，而且價格也比你這塊貴了兩倍，不划算啊。”
“但我覺得有機會！”
林立微笑著應了一句，繼續前行。
在賭石方面，他絕對的自信，即使馬老是前輩也難以改變他的主意。
馬老見林立如此自信，小聲問道：“林立，你看好的理由呢？”
林立一邊鑑定一邊回道：“這倒是很簡單。它的松花均勻而且覆蓋面積廣，可見內部不僅有大量翡翠，而且還會顏色還很均勻，哪怕顏色稍微淡點，其價值都是極其可觀的。”
這觀點倒是中規中矩，但這只是一面之詞罷了，若是賭石真的這麼簡單，那這個世界就不會那麼多人輸得傾家蕩產。只不過林立如此的自信，那他也不能說太多不吉利的話，畢竟圈子裡最忌憚的就是這些。
“真不知是真技術，還是自大！”
馬老心中嘆息一聲，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故事是否真實。
“這塊不錯。”
可是馬老歸馬老，林立隨後又有收穫了。
而這一塊居然是上等的老坑黃梨皮，表現好得讓馬老驚訝，而其價格高得讓服務員目瞪口呆。
“可能！為什麼又是可能！”
“如果不是可能，這一塊的價值絕對能成為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漏！”
林立帶著點怒氣將這塊老坑黃梨皮放到購物車裡。回過神，看到馬老和服務員別樣的表情，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