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總結。
秦古臉一僵。
仔細想想，貌似確實如此。
不管是曾經還是剛才，在實戰中，他的各種能力幾乎是下意識只會對準身前，容易下手的某一人。
或許其附近之人，他有所關注。
但關注範圍依舊有限。
不會超過十米開外。
而且關注力度不足。
導致更遠範圍的對手基本處於無控狀態，而近範圍內的人，又不能做到對每一個人的細微行動，把握得細緻入微。
想到這裡。
秦古倒抽了一大口涼氣。
下意識撓了撓頭。
說實話，女神大人此番解釋確實一語中地，可說起來容易，真正要做到，卻鐵定非一般困難。
“加油！”
“小古，雖說以你的腦力開發程度，很難輕鬆支撐起，在如此大範圍內達到這一簡單要求，但咬咬牙，相信還是能勉強做到七七八八的。”
下一秒。
第二人格葉荷冰冷，卻不帶一絲情緒的勉勵聲響起。
秦古胸膛頓時一陣氣血翻滾。
本就嚴重的傷勢，差點因這幾句話控制不住，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這幾句話聽上去沒毛病。
可仔細想想。
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是在暗指他腦力不夠，難以開啟更開闊的視野嗎？
氣得秦古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沒好氣地重新閉上眼睛。
誰知第二人格葉荷似乎根本察覺不到，其異常的情緒變化般。
只安靜了十秒不到。
又再度悠然出聲詢問。
“小古，上一輪訓練中，你心底藏著的那股邪火，有沒有找到發洩口，並真正洩出？”
什麼叫在傷口上灑一把鹽。
這就是貨真價實在傷口上灑了一大把鹽。
刷。
秦古鬱悶得再度睜眼。
肆無忌憚狠狠瞪了她一眼。
氣鼓鼓磨牙道。
“多謝葉荷姐，你於百忙之中還掛念著這種小事。”
“不過我心底那股邪火還沒能洩掉，呵呵，只不過眼下，邪火已然變真火！”
“下一次，下一次訓練，你就好好睜開眼睛看著吧，我會讓那五十名使徒級別汙染者，知道惹出我真火的下場，有多麼可怕。”
第二人格葉荷表情一僵。
冰冷眼睛裡旋即浮現上一絲無奈。
看秦古眼神，就如同看的是一名沒啥大本事，氣性卻挺大，遇上不順心之事就不管不顧大發脾氣的熊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
三秒後。
她明顯放軟語氣裡的冰冷，語重心長淡淡提醒。
“所以我早就提醒過你，想要另闢蹊徑創造一個全新武道出來，本就不怎麼靠譜，萬幸你所創造的武道眼下看起來，確實有幾分不俗之處，但這並不代表，你所執著的跑酷道就真有那麼厲害。”
“剛才的現實已經明白無誤告訴了你，僅是能逃，是不可能取得多大成效的，尤其在對手實力越來越強大的客觀基礎上。”
“不管怎麼說，你最好還是抽出一部分時間，兼修另一種殺傷力早已被驗證過很多年的武道好。”
秦古沉默了。
眼睛一閉。
不甘在心底盤旋。
但哪怕不甘再怎麼濃郁，他也沒準備不理智地強行反駁葉荷這一提醒。
畢竟哪一句話是出自真心，且帶著好意，他還是能輕鬆分辨出來的。
眼睛閉上。
一片黑暗中。
鏘，鏘，鏘……
無數道詭異而細微的異響滋生。
於腦海深處並無任何客觀環境影響的情況下，毫無徵兆滋生。
伴隨著這些異響。
一根根微微散發白光的軌跡，在黑暗中生成。
軌跡數量很多。
但並不呈最常見的直線或弧線。
而是曲曲折折如同瘋了般交錯叢生。
線與線之間重合的次數與位置，都不盡相同。
十秒後，秦古愕然睜眼。
眼神有點發直。
可這種呆滯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的短短時間，發直眼睛就陡然重新靈動起來。
一道怪異光彩，悄然在眼睛深處爆發。
憨笑。
秦古這才延後張嘴回應，剛才第二人格葉荷的好意提醒。
“多謝葉荷姐你的提醒，我會好好考慮的。”
“不過短時間內，我還是想將所有重心，仍放在自個獨創的跑酷道上。”
“第一次訓練的失敗，並不能說明它有多大缺陷，最多只能說明，我在面對數量過多的對手或敵人時，難以冷靜地將所有能力發揮到極致。”
“下一次，下次我會儘量在你提出的建議基礎上，將所有能力儘可能全面發揮。”
“呵呵，到時候你好好看，說不定可以驚訝看到，遛人如遛狗般神奇一幕的出現。”
越說越自信。
說到最後，秦古神采飛揚。
而說出的內容，簡直高調至張揚。
哼！
第二人格葉荷一聲冷哼。
本就冰冷的臉龐剎那更冷。
有幾分惱怒地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再多看犟得如石頭般秦古一眼。
氣氛剎那變得僵硬。
一個很生氣。
另一個卻已陷入自個美好的想像中不可自拔，完全沒任何改口服軟之意。
龍恩清眼眸低低一垂。
嘴角微微一勾。
淡然出聲打破沉默。
“好了，小古，不管你在此次訓練中要採用什麼方式，都是你的自由，不過現在我還是要提前告之你一聲，眼下你所使用的營養液，為特級營養液，使用一次費用為一百金幣。”
“這筆費用我會以龍之工作室名義暫時先替你代墊，但以後你還是要還，頂多可以掛在賬上一段時間。”
咳咳咳。
眼珠圓睜，秦古如受到巨大驚嚇般，連續乾咳了幾聲。
不可思議地震驚看向龍恩清。
一秒後。
以極其虛弱的聲音大聲喊冤。
“不是吧，什麼鬼營養液，用一次居然要一百金幣？”
“更重要的是，我這可是在訓練，為什麼受傷流血的是我，到最後為之買單的居然還是我？”
“這不公平！”
平靜。
龍恩清一點也不生氣，衝秦古眨了眨眼睛，悠然回應。
“沒什麼不公平。”
“訓練的是你吧？”
“透過訓練可以提升實力的也是你吧？”
“雖說在訓練中你會付出一定代價，可好處卻絕對比代價大，那麼你確實應該為之買單。”
“就算你個人主觀上並不願意進行這一次訓練，不過，小荷為了組織起這一場訓練，所消耗的人情，與借用的場地和對手，壓根也沒問你收過一枚金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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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購買營養液所需花費的金幣，你完全可以不付。”
“但前提是，你不用就好。”
“當然，你或許又會因此提出新的質疑，比如說為什麼使用的營養液一次花費會如此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