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考試進步最大的是張卓……咦，他出去了……”姚老師遲疑了一下，目光落到王超群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道：“王超群，你也要努力啊，這次張卓考試成績可是九十三分，而你，是三十九分。”
王超群一臉通紅，腦袋都快鑽到褲襠裡面去了。
“姚老師，張卓肯定的抄襲的。”吳小洛突然站起來不服氣地大聲道。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姚老師一愣。
“考試的時候，我看到張卓抄周宇軒的試卷。”吳小洛一臉肯定道。
“但是，周宇軒才八十七分。”
“啊……那……那……那他就是抄了其他人的。”吳小洛結結巴巴道。
“問題是，班上的最高分是九十三分，第二名是你，九十一分，他能夠抄誰的？”姚老師淡淡道。
“最高分……”
吳小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臉上夾雜著驚訝嫉妒恨的複雜表情！
其實，除了吳小洛一臉複雜表情，242班所有人都一臉驚訝，教室裡面陷入一陣死靜。
如果張卓的數學成績只是略微提高，大家也不會覺得意外，但一下子躍升到第一名，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哪怕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考試，畢竟，數學和其它課目不一樣，根本就沒有碰運氣這一說。
“是的，這次張卓發揮的非常不錯，是這次考試的最高分。雖然一次考試的成績並不代表什麼，但是，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張卓非常努力，這是一種值得表揚的精神……”
……
等到張卓洗乾淨臉上的“絡腮鬍”後，已經下早自習了，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同學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異樣，這讓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沒有洗乾淨？
“張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抄書了？”就在張卓用金屬文具盒的背面照臉上的時候，王超群一臉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
“抄什麼書？”張卓有點莫名其妙。
“數學啊，你奶奶的居然考了第一名，你讓我情何以堪啊！”王超群一臉鬱悶。
“我第一名？”張卓驚訝得合不攏嘴。
“是啊，九十三分，第一名，吳小洛九十一分，第二名，你看，她可被你氣壞了，嘿嘿……”
張卓朝吳小洛看去，只見吳小洛正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又長又細的眼睛裡充滿寒氣。張卓不禁打了個冷顫。
與此同時，張卓看到，吳小洛身邊的林採欣朝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這讓他鬱悶的心情瞬間變好，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吳小洛以為張卓是朝他笑，做了一個“呸”的動作，一臉厭惡的轉身坐下。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
張卓現在對數學的興趣是最濃的，他對眼睛能夠所看到的東西都有計算的衝動，自然，數學課對他已經沒有絲毫的障礙。
在上課的時候，姚老師對張卓多了一些注意，她感覺到張卓的變化。
專注學習的時候，時間總是不夠。
上午四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之後，張卓沒有和王超群一起吃飯，而是直奔校外的菜市場。
張卓一直牽掛著趙飛。
在去菜市場的路上，張卓在蛋糕店買了一大袋蛋糕和幾盒牛奶。
當趕到趙飛的攤位前面時候，張卓不禁大吃一驚，因為，架子上掛滿的幾百斤牛肉目測已經剩下不到五十斤了。
趙飛還在忙碌著，他的攤位前面，有幾個大爺大媽正在排隊，而旁邊的牛肉攤位則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趙飛分割牛肉的動作依然笨拙，但至始至終，他的眼神都很專注，好像每一刀，都在考慮從那個部位下手，那把鋒利的屠刀，給人重如千鈞的感覺。
“趙飛吃點東西。”張卓繞到攤位後面，把蛋糕擱在一肉框上面，自己摸出一塊蛋糕吃了起來。
“你先吃，我馬上就好了。”
趙飛回頭朝張卓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專注的分割牛肉。
因為鎧甲曾經提到過趙飛切割牛肉的手法，張卓仔細觀察發現，趙飛還真是按照牛肉的紋理分割。
五十斤肉很快就賣完了，還有幾個大爺大媽約好了明天早點來買牛肉。
肉是賣完了，不過，趙飛還是足足忙碌了半個多小時，因為，他要幫助大爺大媽們把牛肉切割成小塊小塊的。
果然是認真！
看著趙飛那細緻專注的動作，張卓想起了鎧甲所說的話。
在觀看趙飛分割牛肉的時候，張卓也沒有忘記觀察附近攤位的牛肉老闆的反應。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些攤位的老闆對趙飛充滿了明顯的敵意，不時會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眼前的一幕，這正是張卓所擔心的。
毫無疑問，趙飛的行為，已經干擾了這市場裡面牛肉商販的“正常”經營，如果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勢必會造成群起而攻之的局面，這也正是張卓為什麼中午也要趕來的原因。
終於，趙飛把最後一個顧客給打發走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累壞了吧。”張卓把一塊蛋糕遞給趙飛。
“還好，慢慢會習慣的。”趙飛接過張卓遞過來的蛋糕，咬了一口，抱起水壺，狠狠的喝了幾大口水。
“趙飛，你要小心點……”張卓看了一眼旁邊的攤位老闆。
“我知道。”趙飛打斷了張卓，淡淡道。
“好吧。對了，你現在這麼忙，還會去找你妹妹……找那對母女的麻煩嗎？”
張卓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趙飛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便岔開了話題。
“無論多忙，都要抽時間去，我一定要那會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定！”趙飛的語氣斬釘截鐵，一雙眼睛射出仇恨的光芒。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對錯，你是我的朋友，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支援你。”張卓拿起一盒牛奶遞給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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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接過牛奶盒，沒說話，但目光之中，有一絲暖意。
兩人吃完了蛋糕麵包之後，便收拾攤位。
原本，張卓以為收拾攤位就是把一些凌亂的工具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他沒有想到，居然一直收拾到他快要上課的時候還沒有完畢。
趙飛的收拾和別人不一樣，他要從很遠的地方提水來，把肉架子洗刷得乾乾淨淨，就連攤位也洗的是一塵不染。
洗刷完畢，只要把東西放進三輪車，就算是收攤了。
“你幫我看著，我去騎三輪車。”
“好的。
就在趙飛去騎三輪車的時候，又有幾個顧客來買牛肉，當得知牛肉賣完以後，都露出一臉失望之色。
張卓看到，幾個顧客並沒在旁邊買牛肉，哪怕是幾個攤主招攬生意，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很顯然，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是要買沒有注水的牛肉。
很顯然，他們是專程過來買趙飛未注水牛肉的。
“張卓，你先去上課吧。”就在張卓觀察周圍商販反應的時候，一臉鐵青的趙飛走了過來。
“怎麼啦？”
“沒事。”趙飛搖了搖頭。
“我們是兄弟！”張卓有點不悅，他從趙飛的表情看出肯定發生了什麼。
“我的三輪車胎被人扎了。”
“誰幹的？！”原本坐著的張卓腦袋一熱，赫然站起，一把操起放在簍子裡面的屠刀，一臉殺氣騰騰。
“沒事，你先去上課，已經給經銷商打電話了，讓他幫忙送一個備用輪胎來。”趙飛沒有想到張卓的反應這麼激烈，拍了拍張卓的肩膀安撫。
“趙飛……”
“我會處理的，相信我！”趙飛打斷張卓的話。
“有事給我電話。”
張卓一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牛肉販子，放下手中的屠刀，匆匆忙忙直奔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