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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亞托克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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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李珂在自己手臂飛起的一瞬間,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當他發現自己的劍並沒有砍斷亞託克斯的手臂,而自己在感知當中已經將劍砍上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了。而他超越了常人的感官,以及周圍世界變得遲鈍的狀態,也在此時此刻徹底消失。

“你以為我就這點本事?!”

亞託克斯高高揚起的劍也在這句話的時候瞬間落下,李珂努力的想要躲避,但是亞託克斯的速度卻超過了他,儘管他躲過了最致命的心臟部分,但是他還是被亞託克斯的劍從胸口的正中央刺入。

李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把大劍上面的凹凸不平,以及那些尖銳的倒刺,他的肺也在呼吸的時候,體會到了被這把大劍輕易割裂的感覺。但是最讓他感覺到深刻的,就是他的脊柱骨先是被刺穿,然後又因為這把劍過分的厚重和寬大,從而先被劍尖頂出去的感覺。而且不僅如此,一種奇特的力量正在破壞和侵蝕他的身體,所到之處全部都枯死,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之力也拿這些枯死毫無辦法,似乎他們並不是受到了傷害,而是在一瞬間‘死去’了。

因此,他的內臟其實在亞託克斯的劍插進他胸口的一瞬間,就已經全部死去了,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夠動彈,也只不過是因為強烈的戰意,以及不願就此死去的執念罷了。雖然還能活動,但是失去了推動血液的心臟,他也根本沒辦法再活動多久了。

強烈的眩暈感,以及身體上不斷傳來的,人類所不能夠忍受的劇痛,讓李珂眼前的世界又變得霧濛濛的,他的耳邊開始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音,並且又聽到了那些他聽不懂的語言,以及許許多多的,彷彿敲打鋼鐵的聲音。但是最清晰的聲音,卻還是那讓人從內心感覺到恐懼的狼嚎。

這些雜音嚴重的影響了他的感官,並且讓他的大腦開始變得遲鈍。艾希的驚叫和耳邊的風聲也如同前幾次瀕死體驗那樣,變成了彷彿從水底裡傳來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又觸發了自己這具身體的關懷機制,既是人的身體在即將死亡的時候,會動用最後的力量,讓人的精神感覺到放鬆,並且沉靜,讓人可以安心的死去。

這樣的感官似乎是一種保護,又或者是人類軀體的一種弱點,畢竟人的軀體是為了生存,而不是為了戰鬥,又或者讓操縱這個軀體的精神永遠的活下去的,所以在很多時候,人的軀體不僅有侷限,對人本身也是一種拖累。

除非超越人類,徹底的將自己的身體構造變得非人類,不然是擺脫不了一些必然的反應的。

但同樣的,強烈的情感,以及超常的意志卻可以突破這樣的關懷機制,讓自己的身體將最後的力量用於求生,又或者做到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想吸收我的血肉?”

感受隨著那把大劍插進了自己的體內後,所傳來的那種體內血液,力氣,還有著其他的什麼東西不斷流逝的感覺,李珂掙扎著抬起了頭,看向了亞託克斯那張彷彿流著血淚的蒼白面頰。他僅剩的左手猛的抓向了亞託克斯的本體,也就是那把貫穿了自己身體的巨劍。

“來吧!”

這個抓握的動作更多的是一種氣勢的體現,因為亞託克斯的真正生命體就在他的體內,而李珂所能夠做到的最大的掙扎,就是將自己的力量在此時此刻開發到極致!賭自己能夠吸收亞託克斯的力量,在削弱亞託克斯的同時,還能夠將自己的生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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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般的方法卻沒有辦法吸收掉亞託克斯的生命力,所以他不得不將自己的意識瞬間集中到了亞託克斯的劍上。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太過良好的體驗,在他藉助自己‘通靈者’的力量瞬間入侵了亞託克斯的意識空間,打算透過這個能力讓自己吸收亞託克斯力量的時候,亞託克斯那龐大的記憶,感情卻一股腦的湧了過來!

他的情感和記憶破碎的厲害,根本就是一種不應該存在的情況,李珂所接觸過的其他靈魂世界,都沒有這樣的破碎,彷彿那無垠的黑暗才是亞託克斯的靈魂世界,而這些本應該構成內心世界的碎片,卻是裡面應有的裝束。就算是李珂所接觸那只狼的內靈魂和生命,也要比亞託克斯內靈魂來的完整。

這些散發著光點的碎片閃爍著亞託克斯過往的歷史,但是似乎還不能夠說明他靈魂的破碎,在這些可以稱之為友好的碎片之後,卻是一片片漆黑,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恐懼和瘋狂的黑色碎片。這些黑色的碎片同樣是亞託克斯的記憶和情感,但是李珂的意識只是輕輕的擦過,他就從靈魂上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這證明了這段經歷的可怕,因為這些碎片的力量取決於亞託克斯對這些記憶的深刻程度,以及灌輸進去的情感。而僅僅是接觸就能夠刺傷自己的碎片,李珂也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並且在此之前從來都沒聽說過。但他沒時間深究了,雖然心靈世界的時間流速因為感官的原因而和外界不同,但是這個時間,對於劍魔也是一樣的。

他不再猶豫,不再去管那些黑色碎片對自己的傷害,以及自己心靈中不斷出現的,只有黑暗和孤寂的記憶,而是將自己的手伸向了那個代表亞託克斯靈魂的黑暗‘光芒’。但是當他的力量觸及到亞託克斯的生命的時候,雖然他驚喜的發現他的力量可以吸收亞託克斯那漆黑如墨的生命力,但是他剛剛吸收了一點,亞託克斯就察覺到了,並且開始了反抗!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亞託克斯感覺到了很久以前才感覺到的東西,而且他知道那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自己的直覺告訴他,能夠讓自己存活下去種種力量,以及那讓自己飽受折磨的封印,都在被自己眼前這個小小的凡人所撼動著!長久以來的解脫機會就此出現,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恐懼,但是就在他陷入種種情緒的時候,事情又產生了變化。

因他下意識地掙扎,所以李珂無法吸收他的生命力了,而為了活下來,為了讓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下去,於是李珂說出了那個對於他來說絕對不能夠提起的名字。想要透過這個名字讓劍魔的情緒變得激動,從而放鬆對於他自己力量的看守。

“麥伊莎。”

效果拔群,亞託克斯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但是李珂也被瞬間彈出了亞託克斯的靈魂,脫離了他那黑暗,但是龐大的生命。而亞託克斯的翅膀更是,猛地張開,無數暗紅色的氣息併發而出,形成風暴,那些已經死去的戰士們的血液更是就此流向了他的身體,而想要阻止這一切的艾希,和剛剛甦醒的泰達米爾,更是直接被亞託克斯身上所產生的血紅風暴所擊飛!

而風暴消散之後,才露出了李珂在遊戲裡所熟悉的那個暗裔劍魔,以及他那伸展開,彷彿遮天蔽日一樣的血色翅膀。而他本人,更是被飛在天上的亞託克斯掐住了脖子,舉在了半空當中。

以殺戮取樂的亞託克斯,認真起來了。

“迎接……大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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