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因果的時候兩人已經退回客廳，此刻喬伊曼正無力地窩在沙發中央，摩挲著入手微涼的車釐子，光滑而玲瓏：“也許吧，畢竟太過驚世駭俗，無法用我們已知的科學去解釋。”
“完不成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務還要被懲罰，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比所有人都更加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想單純地重生……重頭再來，好好生活下去，並不想受制於任何人，任何組織也好，社群也好。”
秦仁昊見她神情蕭索，喉頭一緊。
“你說的懲罰……是不是之前我撞見的那幾回？”不得不說他還是很在意這一點，之前每次問她全被搪塞回去，這回總該告訴自己了吧。
喬伊曼勉力撐起笑臉，故作輕鬆，聲音卻有些發乾：“哈哈，是啊，跟心臟病發作一樣，痛得要命，完不成任務真的很慘的。”她的眼珠子溼漉漉的，可憐兮兮，“所以你幫我好不好？”
秦仁昊的心絃被她的聲音狠狠揪住，如果非要讓她經歷那樣的苦痛，那自己還不如......他垂眸沉思了片刻，眉目緊凝，語帶嫌棄：“你剛剛說什麼任務？睡一覺？我跟你？”
“對啊，你沒聽錯。”喬伊曼聽出他話裡的鬆動，面上難言喜色，“秦大人這是答應了嗎？那就承蒙關照咯。”
秦仁昊剜她一眼：“你想得倒美。”他的心口有些滾燙，端起茶几上已然冷掉的茶水，幾大口灌進胸腔裡中和溫度，這才舒服些。
“秦大人你放心，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你有什麼不軌之舉！”喬伊曼舉手作對天發誓狀。
該有的不軌早就有了，這方面她在他這裡算是有前科的，並沒有什麼可信度，秦仁昊只是不忍心見她受那痛苦的折磨。
“任務是‘同床共枕’而已，只要我們躺同一張床，枕同一個枕頭，肯定能糊弄過去，我又不佔你便宜，你不會損失什麼的！”喬伊曼趁熱打鐵。
“答應我吧！”
他所有能失去的早就因她而失去了，還沒有損失？秦仁昊正欲開口，一陣強烈的暈眩感驀然襲來，只覺得一瞬間眼前的她突然幻化成許多個影子，他伸出手，卻不知指向哪一個質問才好：“你……”
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這回不會又在他的入口的東西裡做了什麼手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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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喬伊曼見他突然發白的臉，起身就要去伸手去握他的胳膊，卻被人虛弱地甩開。
“別碰我！”秦仁昊表情痛苦又悔恨，倉皇失措地想要起身，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卻又跌回沙發之中。
難道真被姜智軒猜中了？也許自己根本不該對她心軟，不該輕信她，為什麼總是不吸取教訓，非要在她手裡再栽回跟斗才作罷呢？
腦中被他刻意封存的那段高中時期不堪回首的記憶，像潘多拉魔盒一樣再次被開啟，秦仁昊在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