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愣了一下, 看了眼時間:“可是已經凌晨一點了。”
“但我想見你,很想。”池妄邊說著,邊起身解開睡袍, 隨手扯了件衣服往身上套。
“我爸還在,你確定要來?”蘇斂低提醒。
池妄回看了一眼亮著的影片, 抿了抿唇:“要不, 你也出來吧。”
蘇斂茫然了一瞬:“去哪兒?”
“網咖,我們網咖見不?”池妄語速很快, 垂著眼睫看他,“蘇蘇, 就任這麼一次。”
也許酒精可以催情,此時此刻,大腦一片混沌。他也不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一旦起了種念,就也收不住。
哪怕是見了真的什麼也不做, 就只是安靜地抱著也。
蘇斂盯著鏡邊的人, 眼睛裡帶著央求,他像沒辦法拒絕。
於是從床上坐起, 起身下床:“敗給你了,我現在打車去。”
池妄笑了笑, 捏著手機輕手輕腳下樓:“,影片不掛。”
兩人在深夜裡各自上車, 從城市的兩端往中間彙集, 為計程車內光線暗,蘇斂看不清池妄的表情,只有一個模糊虛無的輪廓。
但心跳快得厲害,像也被人的情緒感染, 恨不得立刻就能碰。
蘇斂的人生是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在家庭環境的影響下,二十歲前為了蘇華生而努力,二十歲後為蘇華生而懊悔。
往的感情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沉,而十幾歲的池妄帶給他的永遠是衝動和刺激,輕而易舉就讓心裡蕩起波瀾。
蘇斂開口催促:“師傅,現在車少,可以快一點嗎?”
“等不及了?剛剛還麼矜持。”池妄撐著車窗,懶洋洋地看著人,醉眼朦朧。
蘇斂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
車停在夜色門口,池妄提前到了一會兒,雙手插兜彎著眼睛看他。
視線緩慢落在蘇斂的身上的襯衣,伸手抹敞開的脖頸:“衣服沒換?”
“反正都是襯衣,沒什麼區別。”蘇斂說。
池妄眯了眯眼睛,緩慢開口:“雖然都是白色,但總覺得穿我的,很色氣。”
蘇斂沒應,只是湊去,嗅到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吐槽說:“喝這麼多,現在還沒散。”
“但沒有煙味,你聞聞,我很乖的。”說著,把人結結摟進懷裡,這晚上終於有了感。
蘇斂低靠在他的肩膀上,側碰了碰他的脖頸:“上去嗎?”
“,吧。”池妄大大方方的拉著他的手上了二樓,凌晨兩點,網咖仍然生興隆。
但兩人沒避嫌,就這麼晃著手進了大門。
網管看見來人,視線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緩和了幾秒才出:“妄爺,大半夜來有事兒?”
“沒事,來住一晚,你忙你的。”池妄笑著打了招呼,拉著蘇斂往裡的休息室。
網管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一萬句臥槽飄。
怪不得之前看上去這麼曖昧,竟然是一對兒!
不敢多八卦老闆的私事,他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廊盡,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
休息室的門關上,蘇斂回看人,正準備說點兒什麼,唇舌被猛然封住。
帶著一點急切的莽撞,溫熱的觸感貼合上來,池妄低低出:“張嘴。”
唇齒交纏,蘇斂感覺到腰被人勾緊,情不自禁地回應。
他們喝了同一種紅酒,呼吸間蔓延著很淡的酒香,讓人大腦眩暈。
還沒反應來,池妄壓著他的手腕推搡著壓上旁邊的小床,牢牢鉗制。
如果說往常的池妄是溫柔的,今天就展示出了很強的攻略,讓人手腳發軟。
指尖碰上領口,池妄低說:“剛剛影片的時候,我就想把衣服扯開。”
“你變態啊。”蘇斂貼著他的唇角,笑罵了一句,感覺寧紐扣被一點一點的鬆開,皮膚上感覺到一陣涼。
緊接著,灼熱的吻落落下來。
蘇斂勾著他的脖頸回吻,聽見池妄在耳邊說:“沒印子了,顆草莓不?”
沒來得及答應,就感覺頸側的皮膚被牙齒很輕地叼住,吮吸慢捻。
今晚大概發瘋的,不止是池妄一個人。
蘇斂的手緩慢下去握住:“池哥,個還不行。”
“嗯。”池妄低低地喘了一,側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我也沒你想得麼禽獸。”
蘇斂有些恍惚地回:“也說不定。”
明明理智還尚存底線,他卻只想跟池妄一起墜落,為喜歡,所以想要滿足他的一切願望。
他仰追著回吻去,牆上的影子曖昧交疊,糾纏不清。
衣衫凌亂,穿來的時候還整齊的襯衫起了層層疊疊的皺褶,沒人在。
等到一切恢復平靜,池妄抬手扯了張紙巾,抓著人的手幫忙擦乾淨後,清理自己。
蘇斂仰躺在枕上,壓住想要跟人親近的衝動,側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怎麼這麼瘋?”
剛才池妄差點兒是要了他的命,不上不下,非得聽人求饒,惡劣得不行。
“大概是被期末折磨瘋了。”池妄把紙巾扔進紙簍,垂眼看他,“困不困?”
“來有一點,現在徹底清醒了。”蘇斂撐著手臂坐起,“要不要一起去看月亮?”
池妄嗯了一,把人從床上拉起來,抬手幫忙整理衣服,才問:“之前一直忘了問你,為什麼喜歡看月亮。”
“一會兒告訴你。”蘇斂賣著關子,拖著人的手大剌剌經了網管,上了天台。
六月末的空氣裡帶著一絲燥熱,蘇斂撐在天台的欄杆上說:“以前為爸爸去世,每年的中秋都覺得很孤單。後來每次你都會陪著我看月亮,一看就是一整晚。某種義上來說,月亮對於我就像是你在我身邊陪著。想你的時候抬看看,像心情就會受一些。”
“所以,當時我去世之後,你也是這樣嗎?”池妄想象著個場景,陷入自責。
他的確是沒有說到做到,說了照顧蘇斂一輩子,自己卻提前離開。時候的蘇斂,心裡該是多麼的難受。
蘇斂點了點:“我在你的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從白天到晚上。當時我在想,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把我親近的人一個一個的奪。我甚至會產生種奇怪的念,是不是我克了你們。”
“你別這樣想。”池妄想到以前叫蘇斂剋星的樣子,想反手給自己一巴掌。
他去抱住人,很輕地揉了一下腦袋:“都去了,以後看月亮,你應該想到的是我告白天的場景。”
蘇斂抬眼看向天上,月色清明,像所有的事情真的都在一點一點的變得起來。
只是這天見池妄之後,中間斷斷續續出去約會了幾次,約人出來,池妄總是找著各種理由。
連帶著日記上的字數也越來越少,蘇斂盯著間簡短的文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距離上一次,他已經有小半個月沒見池妄。
明明一晚他們倆還笑笑鬧鬧的熬了一整個通宵,兩人聊起去和未來,一轉眼有些事情就悄然變了。
蘇斂來就少,礙於子不多問,只能自己心裡生著悶氣。
他捏著手機心想,池妄大概被他爸拖著真的是忙,或許了熱戀期,有些膩了。
仔細回想最近,個人像笑容越來越少,偶爾開個玩笑,也是強裝笑。
猜來猜去,找不到答案。
假期了大半,他終於沒忍住發了資訊:你到底怎麼回事?
沒沒尾的一句,池妄倒是看懂了,卻不道該怎麼回。
見對框上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亮了滅,卻遲遲沒有文字傳送來。
蘇斂沒氣敲字:你想分手就直說,別跟我搞冷戰
[妄想妲己]:不分手,在是事發突然,不道該怎麼說
[妄想妲己]:蘇蘇,出來吧,我們當說
[su]:在哪兒見,網咖?
[妄想妲己]:網咖天台吧,我現在馬上去
看到訊息,蘇斂冷著表情穿上衣服起身,打車去。
一路上心裡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猜來猜去也猜不到原,只是最近算卦卦象都落在三象限,每天看上去都很不吉利。
他覺得惴惴不安,總感覺像是有大事要發生。
些卦象到底指向了什麼,他想不出結果。
車停在夜色門口,蘇斂快步下去,抬步上梯。路網咖門口,大門封鎖,看到裡一陣亂糟糟的。
有工人正在裡搬運,蘇斂揚叫住人,問道:“今天怎麼沒營業?休息嗎?”
“還營什麼業啊,半個月前都賣了。”人隨口應了一,勾下招呼同事繼續搬運。
賣了,池妄辛辛苦苦的心血,怎麼能說賣就賣?
蘇斂站在門口愣了神,看著逐漸空曠的網咖,他心臟一點一點的收緊。
等了近二十分鍾,池妄才匆匆趕到。不是小半個月不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底一片青黑,身上的衣服也佈滿摺痕,看上去不修邊幅。
“你……”蘇斂開了口,不道該怎麼往下問。
池妄張了張嘴,扯了個艱難的笑容:“你都看到了。”
“網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說什麼事情都要告訴對方嗎?”蘇斂擰緊了眉心,跟著人上了天台。
池妄一直沉默著,斟酌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爸媽出事了,之前是缺錢,網咖有我一半的股份,我就跟林衍商量賣了去補。但點兒錢不夠用。後來才道,問題比我想象得還要嚴。”
六月的時候,池邊海還在鋪張浪費大宴酒席,不是兩個月不到,怎麼能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故。
蘇斂眉心跳了一下,乾澀出:“叔叔阿姨怎麼了?”
他心裡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這件事大概會成為池妄格和人生的大轉折。至少現在這個人站在自己前的時候,看上去情緒低落,已經沒了往日股肆的狂妄。
“他們要坐牢,預計判刑三四年。”池妄抬手抹了把臉,眉眼裡都是焦慮,“我不是想瞞著你的,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池家做這一行已經很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所以想著他們能夠解決,但現在看來,根解決不了。”
蘇斂抓著他的袖口,抬眸看他:“理由呢?為什麼會這樣?”
“我爸這幾個月搞了一個新公司研發醫療器械,以前他是經銷商,大概是想著自己做,多賺點兒錢。招募了一堆看起來很專業的博士團隊,幾乎把整個身家都投了進去,大型量產。結果團隊的領根不靠譜,說是研發,其是貼牌。我爸不道,拿著貨物就去跟醫院談合作,人家看出來端倪不肯要。他鬼迷心竅,跟我媽分別向兩家醫院的院長行賄,數額還不小。”
一連串資訊落入耳朵,蘇斂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發不出音。
他是醫生,完全清楚行賄貼牌器械的後果。
藥監局、公安部門、檢察院、法院多方介入,大案當,數罪併罰,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如池妄所說——坐牢。
池家家大業大,投入一個新的公司,涉及的金額鐵定不小。
蘇斂臉色煞白,艱難出:“可是叔叔並不道是貼牌是不是?個領應該是負主要責任?”
“假冒偽劣判刑只有一年,配合繳納高額罰款就行,他嚴的罪名是行賄。”
池妄嘆了口氣,整張臉上壓不住的暴躁,“我最近求了很多以前他們的朋友,沒人能幫得上忙,現在已經被關押了,判決很快就下。”
蘇斂不道為什麼一個假期就變了天。
明明之前考試結束的時候,一切看上去都順風順水,無比平。
可是,對這樣突然的變故,池妄一個學生,能夠做什麼。
“池哥……..”蘇斂很是心疼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麼多的事情壓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
他像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未來池妄的些成熟和堅韌從何而來,沒有人是一開始就懂事沉穩,不是早經歷了磨難,被迫成長。
父母雙雙入獄,傾家蕩產,家裡只剩下一個初中的妹妹,些年,池妄到底是怎麼熬來的。
當初池妄被檢查出小細胞肺癌腦轉移,診斷說是常年憂慮加上抽菸度導致。
當時蘇斂還覺得奇怪,池妄從不抽菸,公司也很快步入正軌,怎麼會導致樣的結果。
也明白為什麼池妄總是一年才回去一次,不是不想見父母,是不能常常見。
而麼拼命的賺錢,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聽完所有的內情,些曾經的一切都找到了緣由。
只是,在他還沒有遇上池妄的日子,是不是一個人瘋狂的抽著煙,陷入無邊的迷茫。
光是想象個孤身一人的場景,蘇斂就心臟難受得厲害。
“池哥,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蘇斂眼睛裡起了一層霧氣,眼眶通紅的看著人,“不是說了要同甘共苦嗎?你怎麼能自己承擔這麼多?”
“我怕你擔心,想著晚點告訴你,只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池妄抬手蹭了一下他的臉頰,“放心,我沒抽菸酗酒,我記得跟你的約定。”
蘇斂抓著他的手臂,著急問:“你道行賄是什麼時候嗎?要不要試試時間回溯?”
“手錶?不是只能跳躍一天之內嗎?”池妄記得之前蘇斂說的設定,他也曾想,但是區區一天,根沒辦法徹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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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斂搖,表情有些茫然:“我不道,以前我試撥回十二點前,心臟被撕扯得很是難受,就沒有多嘗試。但也許,其是可以的,只是要忍受住穿越的疼痛。”
第一次見到池妄的時候,在網咖留宿他就曾經嘗試。
當時並不道還會有代價,指標卡頓就沒有往下撥。
只是現在,這像成了唯一一個可能的救命稻草。
池妄眼睛亮亮一下,像一下子抓住了希望的光:“我們……讓我來試。我身體,我可以扛。”
“你道行賄具體時間嗎?還有個領人的名字,不然就算我們穿越回去,你爸爸大概也不會相信。”蘇斂沉吟了幾秒,“我們得儘可能蒐集更多的資訊,才能說服他。”
“道,我手機上有這件事所有的案情複述。”池妄摸出手機,點開相簿裡的掃描檔案,遞給蘇斂。
密密麻麻的文字印入眼簾,蘇斂快速記住所有的關鍵資訊,在腦子裡反反覆覆了兩遍。
“,我記住了。”
“蘇蘇,我是說萬一…..個指標帶來的後果並不只是身體上的折磨………”
池妄想到這裡,有些遲疑。
他抿了抿唇,很是艱難地出:“現在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四年判刑,要是這次跳躍回去你或者我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敢想。”
蘇斂能明白池妄的擔憂,要是有一個人有生命上的影響,跟上輩子一樣,由變成無義的蹈覆轍。
這個決定在是難,他沒辦法下判斷。
天臺上起了一陣風,吹起兩個少年額前的碎髮,兩人站在原地,久久沉默。
蘇斂終於開口說:“我們試著撥一下,要是受不了就立刻暫停。如果眼睜睜看著這件事情發生卻無動於衷,我們倆大概會一直自責。”
“蘇蘇,你了。”池妄抬手摟住人,把人抱進懷裡,“害怕嗎?”
蘇斂抵著他的肩膀,很輕地點了一下:“怕,怕你或者我消失。”
他曾經體會戀人離開的苦澀,不管兩人誰去撥動指標,另一個人都可能一次承受樣的痛苦。
但,也許真的有用呢?
蘇斂複道:“我們就試試,不行就立刻暫停,不?”
池妄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在撥動指標之前,我們約一次會吧。”
他其很怕出現外,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不能想象蘇斂要如何去對自己的一次離開。
只是家裡現在這樣的狀況,為了收拾這破攤子,大概高三也沒辦法學習,和蘇斂的未來要怎麼辦?
蘇斂笑著說:“,很久沒跟你約會,都生疏了。”
兩人從天台下去,上了計程車,車輛在擁堵的車流中漫無目的的閒逛。
池妄突然更改了地址,車停在一個商場的門口。
蘇斂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來這裡幹什麼?”
池妄不語,拉著人的手進專櫃,敲了敲櫃檯的玻璃:“麻煩您拿一下這對戒指,謝謝。”
“現在買什麼戒指?”蘇斂盯著兩個銀圈,有些出神,“你家不是……你還有錢嗎?”
“來是想等你生日送你,所以提前留了錢,這筆錢我沒動。”池妄抬手把卡遞給營業員,解釋說,“之前就看了款式,現在我們誰都不道撥動指標會怎麼樣,蘇蘇,我欠你一個儀式。”
蘇斂眨了眨眼,瞬間懂了池妄的用。
不管之後的結果會怎麼樣,池妄想要在這一刻跟他私定終身。
年輕的少年仍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炙熱,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他們相愛。
試尺寸,買完戒指出來,蘇斂輕輕吐了口氣,調節氣氛:“池先生想帶我去哪裡舉行這個簡陋的儀式?”
“跟我。”池妄很輕地笑了一下,賣著關子。
等到抵達目的地,蘇斂才發現是他們之前來的寺廟。
兩人順著樓梯輕車熟路的上去,進入清幽的寺廟,八月的盛夏,前來朝拜的人很是稀少。
他們站在寺廟的正中央,雙雙對立,原地站定。
池妄拿出手裡的戒指,抬眸看向蘇斂,眼睛裡是不變的溫柔:“蘇斂先生,你願在十幾歲就答應池妄,跟他私定終身嗎?從此同甘共苦,享樂與共。不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白偕老。”
這份儀式感來得遲遲,但終於等到了人親口說給了自己聽。
大概是山頂風大,蘇斂感覺眼睛酸澀得厲害,無限的情緒壓不住的往外湧。
蘇斂眼眶泛紅,微微抬手,指尖穿銀環,個小小的戒指在無名指上閃著微光。
他看著池妄的眼睛,輕說:“蘇斂願,不管是上輩子,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跟池妄先生結為伴侶,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邊說著,邊替池妄戴上屬於他的一枚。
兩枚戒指碰在一起,無比般配,像生來就該是一對。
年少的許諾總是幼稚,不堪一擊。無人懂得少年的深情,但他們心裡道,彼此都在鄭地許諾了對方一生。
此時此刻,他們在神佛的見證下,信誓旦旦,私定終身。
“蘇斂,我愛你,每一天都比昨天更愛你。”池妄微微低,笑著吻了上去,溫柔繾綣,“以後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池哥說到做到。”
蘇斂閉眼回吻,是從未有的溫柔繾綣,帶著無邊的深情。
遠遠的還能聽見後院的結緣鈴傳來響,叮噹清脆,煞是聽。
他想,無論今後將對怎樣的風雨,自己都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