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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節 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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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視著正指自己的黑圓槍口,林翔清楚地感受到,從方雨潔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和殺機。

毫無疑問,她會開槍。

“你還有五秒。”

方雨潔依舊冰冷地說,握槍的雙手,絲毫沒有想要鬆開或者晃動的跡象。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而壓抑,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林翔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慢慢抬起左手,撫摸著自己右邊肩膀略微偏下的部位,輕輕揉擠、按壓著。

這個簡單的動作,初時很有些令方雨潔迷惑不解。片刻,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瞳深處釋放出來的目光,微不可查地飛快閃動了一下。有驚訝,也有震撼。可是每一個熟悉她習慣與作風的人都很清楚————即便是在情況最糟糕的時候,這兩種東西也很少在她的身上出現,更不要說是同時發生。

“傷口復原的不錯,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還是那麼冰冷。”

林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很少有人知道,當時方雨潔被活屍咬傷的確切部位。而那些曾經知道的人,應該都沒有從核大戰中倖存下來。

“勃蘭登堡門,不知道還在不在?”

林翔的話,與問題答案絲毫沒有任何關聯。在西京與齊越的會面,已經讓他明白,應該如何與一百年多前的朋友們進行交流。無法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沒有確切證據表明談話物件真正就是舊識本人的情況下,用最平淡的口氣,敘述一些旁人無法理解的塵封記憶,其實就是打破僵局的最佳選擇。

“霍根中校是個真正的軍人。但他並不明白,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差別,永遠不可能單單憑藉個人努力就能填補。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國家,更談不上什麼德意志與雅利安民族。我總覺得。。。。。那個時候,他不應該死。活下來,才有重建一切的希望。殉道者雖然光榮,甚至能夠得到精神與靈魂層面上的昇華,卻終究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意義。”

方雨潔握槍的手,開始變得顫抖,進而劇烈搖晃起來。彷彿那雙纖細白膩的胳膊,再也無法承受金屬槍身的巨大重量。隨著繃緊肩、肘關節的韌帶的放鬆,精緻的PPK手槍也“鐺啷”一聲掉落在桌面,濺出一點細小的半月形白色凹痕後,朝著桌子側面方向順滑出半米多遠。

“你。。。。。。真的是你?”

她猛然站起身,雙手撐住桌子邊緣,嘴唇和眼角都在抽搐,難以置信地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這些事情,是她和林翔兩個人的秘密,永遠不可能成為與第三人無聊閒暇或者筆錄報告上的談資和內容。能夠從相貌完全相同的對方口中說出,其身份,不言而喻。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看似都不可能。然而,它們卻實際存在,不容置疑。”

林翔微笑著,像見到齊越並且表明身份時所做的那樣,平平伸出右手,平靜地說:“眼睛看到的,都是最真實的存在。”

方雨潔臉上一片潮紅,血管裡急劇加快流動速度的液體,使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不可遏制的強烈/激/情。她呆呆地望著林翔伸到面前的手,似乎想要握住,又隱隱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猶豫、狂喜、震驚、迷茫。。。。。。無數種思緒瞬間充斥大腦,又在剎那被清除的乾乾淨淨,只剩下空洞渾噩的本能意識,刺激著幾乎已經喪失作用的淚腺,在眼框中瑩滿鹹澀渾濁的液體。

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她已經徹底忘記,“哭”,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應該是女人的專利。可是,對於自己,卻並不適用。

生死離合,悲傷與痛苦,所有一切都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傾訴。所有哀愁苦悶,全部只能鬱積在心底,無法釋放,只能在時間緩慢的流逝過程中,逐漸淡忘,磨滅。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一個女人。柔弱美麗的外表,並沒有給自己帶來應有的尊重和待遇。恰恰相反,圍繞在身邊的異性/男子,眼睛裡大多都釋放出狼一樣無比強烈的慾望目光。他們總是躲在自己無法看到的地方,磨著牙,擦亮爪子,隨時準備將自己活活拖進巢穴肆意蹂躪。而那些本該是朋友的同/性/女人,每每談及或者看見自己,言語神情當中,總會流露出難以遏制的仇恨與嫉妒。方雨潔知道自己很漂亮,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把自己當作意淫物件,在現實/性/愛/與桃色幻想當中,變換角色成為實際被壓在身下嬌喘連連的目標。也許,這就是造成太多家庭不和,夫妻爭吵,情人散離的真正原因。而所有產生矛盾的原因,最終也將被指向自己。無論做過與否,無論是否對某個男人真正有過承諾,無論在有意或者無意之間的確拋下引發爭執與垂涎的導火索。。。。。。罪魁禍首就是你!是你!是你!還是你!不要辨駁,不要否認————爛人!淫/婦!破/鞋!披著莊重外衣的/賤/貨!

沒有人認為她是一個真正的科學家。也沒有人覺得她的日常工作,能夠與“研究”或者是“科學”之類高深莫測的字眼聯絡在一起。雖然她的的確確是在做著與之相關的事,卻根本不會得到認可。與舊時代一樣,研究室門外,每天都有那麼幾個自以為英俊瀟灑的傢伙出現,用各種合情合理或者狗屁不通的理由,邀請自己吃飯、逛街、看電影。對於新京城,我顯然要比他們熟悉得多。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飯館,營養豐富的最美味飯菜,只有在軍隊食堂才能吃到。說到逛街,城市裡每一幢建築表面,全都鋪天蓋地貼滿偉大領袖的巨幅像片,以及寫著各種革命口號的橫幅、標語。至於所謂的看電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部經過政治部門稽核的“革命大片”。與其浪費時間去看那種東西,不如呆在實驗室裡,自己在電腦上看看一個多世紀以前保留下來的日本AV。

擺放在實驗室門口的花,每天都在不斷變化。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玫瑰,也有那麼幾個人別出心裁,換上幾朵百合或者山茶之類的新鮮顏色。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從市場上買到,更不可能從荒野上摘取。它們均來自於陸軍總部的室內無土栽培農場。栽培花卉,實際消耗的能量和資源其實並不算很多。可是,軍部卻必須專門騰出一個糧食年產量約為五百噸的小型農場,專門栽植這一類屬於計劃外的“內供物資”。說穿了,其實就是為了滿足身據特權階層年輕人的浪漫情調。

在廢土世界,鮮花,無異是一種需要餓死成千上萬人,才能換到的奢侈品。

方雨潔相信————如果自己不是擁有八星實力的寄生士,早就已經成為某個領袖公子用強硬手段霸佔的私有財產。

與外面的廢土世界相比,紅色共和軍建造的新京,無疑是制度與秩序健全的人類社會。

這裡有法律,也有必須經過審判才能執行罪罰的監管機構。雖然偉大領袖的個人意志遠遠凌駕於其上,但就公開層面而言,卻至少在某些方面符合舊時代道德標準。不過,歸根結底,國家機器終究都是為了個人意願服務的工具。但是不管怎麼樣,實驗室是完全獨立於政治機構以外的存在。也只有在這裡,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生存,也能夠在沉悶黑暗,或者應該說是比火焰還要熾熱,足以將人活活燒熔的紅色空氣當中,頑強存活下來的最後一處淨土。

“你。。。。。。變了很多。”

方雨潔仍然保持端坐在辦公桌背後的姿勢,拼命壓制住內心深處的激動與亢奮,儘量以自己慣常平穩流暢的語調說:“你的變化,真的很大。”

辦公桌和椅子,都是掩飾自己強烈情緒波動必不可少的道具。有它們的存在,至少能夠在某種程度上作為依託,讓自己的動作不是那麼誇張,主動。怎麼說呢。。。。。。就好像小孩子闖了禍,通常都會躲進衣櫃或者角落裡,透過木頭橫欄悄悄窺視大人會做出何種反應。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與剛剛偷吃了糖果,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三歲孩童相仿。如果不是依靠這些簡單的桌椅,方雨潔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撲倒在林翔懷裡,做出某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大膽舉動。

愛,或者不愛?

方雨潔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生命已經延續了一個多世紀,她與林翔接觸的時間卻非常短。實際加起來,最多不超過一百個小時。但就是這個男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給了她希望,也給了她在混亂與荒蕪之中繼續生存的最大資本。

愛情,這個詞,似乎根本就不應該在方雨潔的字典裡出現。

愛她的人很多,她卻從未對任何人產生過類似的想法。用簡單一些的話來表示,就是沒有感覺。

女人和結婚,大概是從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兩個被某種神秘力量聯絡在一起的詞語。

方雨潔是人類,自然也有著人類的七情六慾。獨自呆在實驗室裡整整一百年,她也需要發洩。生理上的需要,可以透過帶有電流刺激的外部工具,達到輔助滿足的效果。至於感情。。。。。。就複雜得多。

她曾經考慮過選擇齊越。但這終究不太現實————西京與新京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何況,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齊越都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而不是適於感情釋放的物件。

利用林翔的基因,製造出一個能夠被稱之為“丈夫”的代替品?

這個念頭,曾經在方雨潔腦海裡佔據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甚至在衝動與期盼之下,不顧一切用最優質的材料,在培養槽裡製造出最完美的胚胎。直到培養體成形,必須接受意識灌輸的一剎那,她才從狂熱和幾乎迷亂的情/欲/當中清醒過來————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林翔,也不只自己心目中想要的伴侶。只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純粹按照預定程式完成固定動作的生物機器人。這樣做,與自己用工具滿足/性/欲,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更多的事情可做,除了必不可少的重要會議,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實驗室。最大的願望,就是製造出與林翔完全相同的合成生命體。

對於林翔身上的每一個微小變化,方雨潔都要比其他人敏感得多,也更為清楚。

“變化?”

林翔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苦笑著搖頭,說:“也許吧。。。。。。”

“你比以前變得更加漂亮。”

方雨潔重新恢復平淡而冰冷的說話口氣:“這已經不能用英俊之類的詞語作為表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病毒在改變我們身體內部器官與細胞強度的同時,也正在按照人類的審美觀點,讓我們的身體和五官更加具有協調性。它們在寄生的同時,也被宿主自身意識所影響。”

“你進行過對比?”

林翔敏銳地聽出她話裡隱藏的意思。

“我用巨鼠做過實驗。”

方雨潔點了點頭:“注射淡化改造液之後的鼠類,物種特徵更加明顯。除了牙齒和腳爪變得堅硬、鋒利,尾巴的靈活性也比原來要柔韌許多。這些方面是母鼠選擇配偶的關鍵因素,用我們人類的話來說。。。。。。那頭用作實驗的雄鼠,它長得很帥。”

林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彎曲的嘴角,漸漸恢復到原來的位置。也許是覺得開場白已經足夠調和房間裡的沉悶氣氛,他思考了幾秒鐘,認真地說:“為什麼會是李逸風和榮光?”

兩名將軍作為引路人,即便是在舊時代,也是非常奢侈且難以用常理作為解釋的舉動。何況,李逸風是執掌政治監察委員會大權的中將主任,而榮光則是官銜級別最高的上將。

方雨潔的臉色的暈紅已經消失,重新恢復成略帶病態的粉膩蒼白。她攏了攏額前散亂的髮絲,淡淡地說:“西京方面對你表現出的態度,其實就是最大的破綻。”

林翔皺起眉頭。他不明白方雨潔為什麼不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說起另外一件毫無關聯的事情?

“沒有人比我更加瞭解齊越。”

方雨潔並不在意他的臉上的情緒變化,繼續道:“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你在步兵二團弄出來的動靜很大,之所以把你提回西京,主要目的,就是想要確認這一切是不是出於我的授意。要知道,我雖然沒有和他一同離開新京,相互之間卻仍然保持著聯絡。金天正和軍部的命令對他幾乎不會產生任何效果,如果政治監察委員會派出一個沒有特殊背景的角色,早就被他以反革命罪當場槍決。這一點,即便是金天正的直系親屬也不例外。”

聽到這裡,林翔瞭然地點了點頭:“所以,我能夠在西京繼續執掌部隊,這在你看來本身就有問題。”

“我查閱過你的全部檔案,從生產編號到個人簡歷都很正常。不過,廢土世界的情報與滲透手段,相比舊時代要簡單得多。先進的生物技術,使複製和代替成為可能。即便是血樣檢測,也不可能出現差異。既然你不是我派出的潛伏棋子,那就只會是某方勢力的滲透人員。齊越是個粗線條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金天正或者骷髏騎士團這種敵對目標。利用排除法,我只能將你歸類為第三集團軍在新京預埋的暗棋。目的,當然是為了從正當途徑獲取足夠的糧食配額。”

“這麼說,李逸風和榮光,都是你的人?”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意料之外。林翔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放任金天正?甚至就連西京方面也無法得到足夠的補給?對於紅色共和軍內部的權力鬥爭,我不是很瞭解。但李逸風和榮光都是掌握重權的上位者,既然他們都聽命於你,很多事情做起來。。。。。。應該沒有什麼難度。”

“金天正必須活著。他還不到死的時候————”

方雨潔的回答,讓林翔大吃一驚:“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傀儡身份,更不明白我和齊越實際上掌握了多少力量。殺掉他其實很簡單,但就目前而言,還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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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林翔追問。

方雨潔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看著林翔,彷彿想要看穿他的大腦思維,以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全部秘密。細長纖白的手指相互交握,輕輕捏揉。

“你不明白。我們最大的敵人,並不是金天正,也不是醫生聯合協會或者其它廢土勢力。而是。。。。。。骷髏騎士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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