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林海,一隻人首龍身的生物對一隻正在築巢的赤色的鳳凰身邊說:“鳳凰鳳凰,和我結成道侶不好嗎?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不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啊。”鳳凰說。
“那為什麼不結為道侶?”
“y喜歡媧靈嗎?”
“喜歡啊。”
“那你為何不尋她結為道侶?”
“蝸靈抱著是冷冰冰的,跟我的鱗片一樣,而你抱著暖融融的,很舒服。”
鳳凰無語了片刻。“你這意思,我若是不暖和,你便不會在這嚷著要與我結為道侶了?”
y愣了下。“不知道。”
鳳凰瞅著鳳凰茫然的表情,大抵明白了y是怎麼個情況,說:“稍等一下。”
y等了下,鳳凰也真的只是讓它稍等了下,只是眨眼便回來了,站定後從羽毛裡抓出了一二三四,四隻個頭連y的一片鱗甲的大小都沒有的“小雞”,每只“小雞”的顏色還都不一樣,白、金、玄、青五色,一隻一色。
“這是我的幼崽,都很暖和,你可以挑一個做伴侶。”
.......
我立馬醒了,搞什麼鬼?原以為是動物世界版的春.夢,結果發展到最後成了噩夢,這夢做的......一點邏輯都沒有。
無語的抹了把臉,抓了抓頭髮,我倒頭繼續睡。
沒有工作,也不用上學,暫時也沒什麼生意,我天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不過一直都沒養胖,不是我吃不胖,而是我每天都會畫一個小時的符,抽乾自己所有的精神力與靈力。
每天的精力都損耗得很嚴重,若非我現在是修士,遲早精神衰竭進醫院,但想胖卻是不可能了。不過這也算是好處啊,天天混吃等死都能保持身材苗條,很令人豔羨不是嗎?
電話鈴鈴鈴的響著,我瞅了眼鬧鐘,才五點,就算是早起,這也太早了,誰tm的這麼無聊這麼早騷擾別人?
痛苦的抓起電話。“哪位?”
“落姐,阿姨要生了。”
我閉著眼睛說:“要生了就生唄......嗯,誰要生了?”
“阿姨。”
“小姑姑要生了啊,那挺好的,送醫院了嗎?”
我忽然覺得不對,這才八個月,生的哪門子的生?
古人說十月懷胎其實不對,孕婦真正的孕期其實也就九個月多點,真的孕足了十個月,那叫擱月。可小姑姑也就八個月吧,就算是不擱月,也還得過一個月才能生。
“早產?”我終於醒了。“什麼情況?”
“阿姨今天散步時被個小孩給撞了,羊水破了。”
誰家熊孩子這麼欠抽?信不信回頭老孃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天打雷劈?
“哪家醫院?”我跳下床抓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高嵐報給了我醫院地址,挺巧,是千年臘肉,啊不,是千年老殭屍在的那家醫院。這一年,我們和這家醫院也是夠有緣的,除了高嵐,每個人都進去呆過。
我趕到醫院時發現塵寰和劉元也在。
我告訴了劉元,這家醫院會有一位上神轉世,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位,同時送上玄君。他看不到神仙妖魔,但這位看得到,也能分辨一下,所有人裡就他見過少凰,或許能認出來。
事成之後,一千萬現金,對半分,這是玄君的要求。
我對此很是無語,你一條蛇你要錢幹什麼?拿錢去大街上買東西?當心進餐館。
就華夏的飲食文化,看到玄君想嚐嚐什麼味,真不是沒可能。
玄君表示:我是沒有用得著錢的地方,但老婆要買東西啊,做為公蛇,他得為老婆準備好充足的金錢讓老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不過這兩位顯然蹲了很久也沒蹲守到神人的轉世,不然也不會還在這了。
我也顧不上關心生意近況如何,小姑丈手裡拿著煙在杵來杵去,顯然是想吸菸,但醫院禁止吸菸,便不能拿在手裡解乾癮,我問他:“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有點難產。”小姑丈焦慮的說。
我皺眉:“可別告訴我他還問保大還保小了。”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電視,這種保大保小的情節,大部分言情劇都有。
“那倒沒有,只是可能需要剖腹產。”小姑丈說。
我松了口氣,剖腹產總比保大保小好,只是肚子留道疤而已。
搞清楚死不了人,我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順便摳掉眼屎。跑太急,沒洗臉刷牙,眼屎仍在,連鞋都還是拖鞋,頭髮更是亂糟糟的鳥窩。
被冷水刺激得瞌睡蟲再一次跑光,不犯困了,再整理了下頭髮,這才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走廊裡溜達著一株彼岸花和一個美得傾國傾城,甩所有大明星一億條街不止的大美人。
我愣了下,真眼熟。
我自然是認得出來,眼前這大美人是“電影”裡少凰,但讓我覺得眼熟的卻不是這個。
之前是透過“電影”看,見到的與真實的自然有些不一樣,比如氣息,不親眼看到是感覺不到的。然而,如今見到了,我詭異的發現,這傢伙的氣息與我今天凌晨做的夢裡的那只在別人向其求婚卻讓求婚者從它的幼崽裡挑一隻結為道侶的傢伙有點像。
不過想想,少凰的原形與夢裡那只真的很像,就是顏色不太一樣。
呃,怪了,我平日不是看不到這些非人生物的人形嗎?怎麼現在卻能看到少凰的人形了?
少凰與諾諾都注意到了我,諾諾笑眯眯(別問我一株花是怎麼做出笑的表情的,反正我就是感覺出來它在笑)的與我打招呼。
少凰看了我一眼,原本只是隨意的一眼,跟看到陌生人,便隨便看了一眼的目光差不多,但這傢伙很快就又看回了第二眼,目光有些詫異。
我愣了下。“上神,我有什麼問題嗎?”上神的神情有些不對啊。
我的眼睛是因為我神民源自於上古的大神的血脈所導致的,這位主與我的始祖是差不多的存在,眼睛想來怎麼都比我這個不知道稀釋了多少回的版本高階,能看到的奇奇怪怪的東西自然比我能看到的更多。
“我似乎見過你。”少凰說。
我愣住。“我沒見過你。”電影裡與劉元的記憶裡不算,現實裡我是真沒見過這位。
少凰沒說什麼,而是繼續糾結的看著產房那邊,我瞅了瞅,劉元就帶著玄君在那溜達呢,這段時間這傢伙都快在產房門口搭窩了。
啥?他一個不相干的人成天蹲產房門口就沒人有意見?這還真沒人有意見,醫院被他給買下來了,這是他的私人產業,他愛幹嘛就幹嘛,誰能攔著他在自己的地盤溜達?而且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除了拉撒,其餘時間都在產房門口了而已。
我道:“上神不想見他嗎?”
“因果已了。”
我無語:“除了因果,上神難道就沒別的認知了?”
少凰漠然的看著我:“比如?”
“他對你挺痴情的。”
“比他對我更痴情的男子女子我都遇到過。”
男人對你動心我能理解,但女人怎麼也對你動心?不過重點不是我這個,我問:“那你就沒一個動心的?”
“沒有。”
我忍不住同情劉元。“那你為什麼不願見劉元?”
“我不想殺他,可他也讓我覺得困擾。”少凰很是不解。“明明消除了他的記憶,為何他還有印象並且追查出來?”
我心說,換了我我也跟你沒完。“上神沒進他的識海看過他的記憶吧?”
“我沒那麼無聊。”
“他的記憶一半灰暗,一半亮白,而那亮白的記憶都與你有關。”
上神你所消除的可不僅僅是劉元的記憶,更是他前半生所有的幸福美好。若劉元做夢,便只有噩夢,因為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幸福美好的東西。
當人生所有記憶只剩下灰暗時,除非先天變態,否則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對勁。一個人的一生,灰暗或許佔據了大部分,但不可能佔據全部。何況劉元的生活心態,挺樂觀的,這麼個人,怎麼都應該充滿了幸福美好的記憶,現實卻是他只有灰暗的記憶,稍微有點邏輯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勁,何況劉元還不是個傻的。
少凰無言以對。
過了會,少凰說:“我不愛他。”
“為什麼不試試?活了千萬年,不談一段戀愛不是很可惜嗎?”我慫恿道。
騷年,再不談戀愛就老了這話肯定不能套少凰頭上,這位是神,神是不會老的,君不見這位生於洪荒之處,到現在也不知道蹦q了多少年,說不準地球都沒她年紀大,可她仍舊頂著一張青春年少的臉(不看眼睛的話,真的很容易就信了她是個年輕女孩)。
“我無法愛上任何人。”少凰說。
我一愣,她說的不是沒興趣,而是無法,這裡頭的區別可就大了。“為什麼?”
“我沒有情根。”
“情根是什麼?”
彼岸花輕咳了聲,道:“人會戀愛便是因為先天生來有情根,愛情便是滋生於情根,不過,上神怎麼會沒有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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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了呀。”少凰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諾諾:?
我:“誰做的?”
“很久以前的一任天帝,我渣了他兒子,他借機報復便拔了我的情根。”
這愛恨情仇,感覺可以腦補一百萬字的長篇出來了。
諾諾看了看時間,道:“上神你的時間快到了。”
少凰瞅了瞅劉元,最後走向產房,玄君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整條蛇都僵硬成了一團,感覺跟見到了狼的羊一樣。不,他連羊都不如,羊好歹還會跑,他整條蛇都僵了。
劉元也注意到了玄君的變化,與此同時,產房裡終於傳來了嬰孩的哭聲。
我瞅著少凰進的那間產房,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今天產房裡有幾個孕婦在生孩子?
一個護士走了出來對小姑丈說:“恭喜,是位千金,母女平安。”
我趁機插了句:“護士姐姐,打聽一下,裡頭除了我姑姑還有別的孕婦嗎?”
“今天就高太太一個孕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