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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第六章天狗·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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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過肺病嗎?

不是肺裡多了什麼東西的那種肺病, 是肺爛了的那種, 有點類似亂七八糟的汙染物吸多了,以至於肺臟變成了....請自行想像一塊被嚴重汙染的爛肉。

肺爛了,著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相當之痛苦, 痛苦到每一次呼吸都覺得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啥?

問我怎麼這麼清楚?

媽個雞,本莊主當年也爛過肺唄。

這操蛋的地球空氣質量著實是太差了, 讓我那顆生於雷澤長於雷澤,適應了雷澤空氣含量中氧氣高近百分之三十,空氣清新溼潤的肺臟著實吃不消, 又沒個過渡, 是突然從雷澤跑到地球來的,肺臟不可避免的出了問題。

小姑姑和祖父祖母帶我看了中醫看西醫, 全是庸醫。

原因?

我的肺最後好了卻不是中醫或西醫治好的,而是靠著身體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適應了地球的空氣硬生生的長出了適應了地球空氣質量的肺, 不過,就算如此, 我也不敢跑空氣質量特別差的溜達, 就怕肺臟吃不消。

因此我是很佩服君長青的。

丫是在京都重工業雲集的一片城區被發現的, 被發現時已經在那呆了多久不得而知, 但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肺部找出來的x光片著實令人怵目驚心, 這是爛了還是爛了?

這也讓因為重金懸賞而被人打電話通知的我很是驚訝。

君長青可不是當年一直生活在雷澤突然跑到人間界來的我,論理他的肺臟就算受不了重工業區的空氣質量也不該這麼慘,莫不是搞錯人了?

我連夜奔赴京都, 沒搞錯人,的確是君長青,他的肺也的確爛了。至於原因,在看到醫院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衣服時我便猜到了,這是水土不服呀。

醫院從他身上剝下來的衣服不屬於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種面料,不過看著摸著都跟絲綢一樣光滑,顯然不是什麼粗料子,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衣服上繁複的刺繡,宗教色彩相當濃郁。

君族沒宗教,或者說,君族的宗教就是祖先,因此每個人都是信徒,服飾上便不免呈現出這方面的特點來,衣服上的雲雷紋是最常見的,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紋,身上還會佩戴玉器,擱任何一個懂些宗教的人來這都會以為那是宗教服飾。

不過我知道的更多點,這身衣服就不是地球上會有的,顯然這些年這傢伙一直都在雷澤界,適應了雷澤界的環境後突然享受起重汙染的空氣,只是部分肺爛了而不是整個肺都沒救了得虧了他自愈能力非人。

我拿著一摞的體檢報告瞅著,骨折肺爛什麼的還是小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就是....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身上似乎有瘟疫的氣息,還是我有點熟的那種瘟疫氣息,不過曾經的記憶太過龐大繁蕪,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熟了。

不過,到底是古神神民,還是可以稱一聲半神的古神神民,這麼點毛病死不了,反倒是醫院裡的人快出問題了。

這傢伙體內的是瘟疫的味道,因為現在還被控制著自然沒事,可一旦控制不了了,我有預感,整個帝都都得變成人間地獄。

這誰特麼的這麼缺德,瘟疫是能亂玩的?

莫不是死熊貓?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著實是熊貓用瘟疫坑害人族,製造出人間地獄的前科著實豐富,讓人遇到同樣的問題時很難不聯想到它。

不過這個猜想很快就被甩掉了。

死熊貓用瘟疫禍禍人族是因為它曾被人族中的變態險些虐殺,落下了心理問題,因而心理問題一日不好,它一日跟人族沒完,而人族又弄不死它來個趕盡殺絕,也只能認命。雖然人族被禍禍得挺慘的,雖然報復上升到整個種族太過狠毒,但追究源頭的話就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雖然涼薄,但除了這句話還真找不到別的話來描述死熊貓與人族那長達千萬年的愛恨糾葛,呃,也不能說愛恨糾葛,除了開頭,之後就一直是死熊貓單方面虐人族。

言歸正傳,繼續說瘟疫。

死熊貓虐人族是因為心理問題,它的心理問題如今已經完全好透徹了,除非人族又作死招來神罰,不然熊貓不會再找人族的麻煩。

那君長青這是得罪誰了?身體裡居然讓種下了瘟疫。

能夠製造瘟疫的存在在我的記憶裡不多,兩個巴掌就能數清,但再少它也不止一種可能,因而很難判斷。

只是,真的有些熟悉呢。

是誰呢?

我打過交道的。

會是誰呢?

我默默用靈力探入君長青的丹田想研究一下是誰的作品,唔,確實很熟,熟得....媽個雞,想起來了,老孃當年被這瘟疫給虐得死去活來,能不熟嗎?

卜離。

九兇獸中殺傷範圍最大的一頭。

別人殺人是個,或論群,它是論片,瘟疫一放,收割靈魂如收割麥子,還不用它費力揮鐮刀,坐等即可,九兇獸裡它的工作方式可以說是最輕鬆的。

當然,輕鬆的只是它,對付它的難度也就比清彌差點,清彌屬於那種要麼逮不著,逮著了也可能是陷阱的對手,但總的來說,只要你足夠強大,腦子也能跟上清彌那花樣百出的變態手段,還是能夠活命的。而收拾卜離,瘟疫當如何防?

我將君長青體內的瘟疫種子抽了出來鎖入自己體內,不出所料,瘟疫氣息在被一點一點的蠶食。

抗體還可以攜帶著輪迴的呀。

天道對我還是不薄嘛。

只是,想想這疫苗體質是如何來的....往事不堪回首,人生於世自當朝前看。

沒了瘟疫種子,君長青很快就醒了過來,睜眼第一反應就是拔劍,來檢查的護士小姐姐差點人頭落地,沒人頭落地倒不是這傢伙心慈手軟或是反應過來那是護士,而是被我擋住了。

“醒醒,不管你之前在哪,現在都在醫院,很安全。”就算不安全也是醫院的醫生護士加病人不安全。

君長青愣了愣,看清是我後收回了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長劍。“小落啊?”

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護士小姐姐,這傢伙顯然完全醒過來了,立馬換上了一副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樣向護士小姐姐誠懇道歉剛才弄錯人了。

道歉很誠懇,然並卵,不管是誰幾秒鐘前才差點被活活斬下首級都很難微笑自如的說沒關係,它要有那心理素質莫說君長青了,便是我都得考慮要不要出手。

最後還是我將嚇得不輕的護士小姐姐送出了門。

一送走不相干的人我立刻就問君長青。“雷澤現今如何了?”

“還算好,沒死光。”君長青一臉苦澀的道。

沒死光?

那就是死了很多族人?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我父母.....”

“妤尚無事,只需養個三五千年即可。”

養個三五千年啊。

話說親孃她今年貴庚來著?有三五千年的十分之一不?

想說需要三五千年,親孃可真夠慘的,但考慮到古神神民的壽命,罷了,沒死就已經是賺了。

“那老爹呢?”我問。

如此問的時候我心裡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的,老爹終究不是親孃,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樣的災難,沒死得灰飛煙滅就不錯了,如何能活下來,然而——

“大概....還活著。”君長青道。

我愣住。“大概?一個普通人族,你們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確定?”

我皺眉思索了一瞬,忽的想起了一事。“你們該不會拿他當容器了吧?”

雷澤界不留人族,至少不留活著的人族,死了的另當別論。老爹能夠活下來是因為親孃用老爹適合當容器的理由說服了族人,但親孃後來也說過,她當年那麼說純粹是想救老爹一命。

我相信親孃是真的出於想救人才那麼說的,因為這個理由是最合理也最能說服族人的,至於能否真的用上,哪有那麼倒黴,卜離都被封印了千萬年了,那麼多代人都沒出問題,怎麼可能就讓他們趕上了呢。

然而,災難真的就在這代人時來了。

以我對族人的瞭解,絕不會因為失敗率極高就放棄嘗試。

老爹終究不是君族人,若他是個君族人,族人多少會有所顧忌,但問題是他不是君族,並且沒有任何君族血統,是一個純粹的異族。

人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話雖然不全中,但它也變相了詮釋了一個道理:對於非同類的生物,人是很殘忍的。

君族亦然,平日裡會對沒有仇恨和利益衝突的異族友好相待,但存在利益衝突時....雷澤之下千萬年來的累累人族白骨足以說明很多。

那些白骨該死嗎?

不,他們挺無辜的,但他們出現在了雷澤界,為了保險,寧殺錯一萬也不錯放一個,所以不論他們無辜與否他們都得死。儘管,他們出現在雷澤界純粹是誤入,知道那方天地是什麼情況的人族只要不是想不開都不會踏足其中。

我都不敢想像老爹如今是怎麼個慘樣。

君長青瞅著我的神情變化,笑道:“看來你猜到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終是語氣不太好。“你們可真是夠狠的。”

君長青不以為然。“他要不是你親爹,你會如此憤怒?”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會感慨,但不會憤怒。”俗稱站著說話不腰疼。

“表情真難看,告訴你個應該能讓你不那麼難以接受的訊息,他是自願的。”君長青繼續道。

我道:“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一個人自願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大洪荒後期是怎樣的時代,不是親歷者是不會懂的,典型例子便是洪荒初期與外域的戰爭,眾神族的王相信自己的族人不會背叛種族出賣情報,卻仍舊要求每個族人不能被俘,若是被俘就自殺。原因無它,諸王隨便翻翻自己的記憶就能翻出至少一百種哪怕別人軟硬不吃也不影響自己獲得情報的方法。

君長青無語道:“真是自願的,你愛信不信。”

我狐疑的看著君長青,難道真的?老爹有那麼偉大嗎?

“他是為了妤。”君長青解釋道。“倒是個痴情種。”

這個,倒是有可能。

雖說大部分夫妻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不各自飛的也不是沒有。雖然那只不飛的是老爹有點稀奇,倒不是我覺得他是個渣,而是那樣的處境,跑路是人之常情,畢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我放棄了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而是直奔我最關心的主題。“你既然能回來,想來是有座標的。”

君長青頜首。“有啊,但封鎖禁制啟動後,你有座標也進不去,得等禁制解除了才行。”

我頓時就不想說什麼了,雷澤界有禁制,但那禁制不是君族自己弄的,是眾神弄的,並且歷史相當悠久,這麼說吧,那玩意年久失修,用肯定能用,眾神還不至於這麼點質量保障都沒有,但因著封印的是兇獸,這禁制就沒想過啟動後怎麼解除。

兇獸出籠,沒人覺得看守者還能活,正常情況下也的確該團滅。

跟兇獸打過太多交道的我深知,兇獸都是趕盡殺絕的代言人。

唔,寧淵或許例外,但它的例外更像是腦抽了,還就那麼一次。

還有清彌,它要手下留情那妥妥的不懷好意,讓人懷疑是不是當時死了更好一些。

我瞧著躺病床上的君長青。“既然禁制還沒關,你是如何出來的?”

“搭的順風車。”君長青回道。

我皺眉,順風車?什麼意思?總不至於搭的卜離的順風車吧?眾神的工程質量不至於那麼差吧?

隨著君長青的解釋我很快意識到不是眾神的工程質量太次,而是眾神中出了叛徒,而那個叛徒,我貌似認識。

卜離原本是被困在“容器”裡力量大減,更出不了禁制的,但有開啟了通道將它放了出來。

開啟通道放了卜離的是誰君長青不認識,只知道很漂亮,他就沒見過生得那麼好看的人形生物,彷彿是天道最精心的藝術品,超危險的藝術品,輕鬆撕開了禁制,將卜離給放了出去。

“哦,對了,那人身上穿著的神服是玄色的....”君長青頓了頓。“不知是否錯覺,我覺得自己當時似乎看到了鳥紋,回頭查查哪位神人的神服上有暗繡的鳥紋。”

玄衣。

暗繡鳥紋。

真巧,我就認識一位神服符合這兩個特徵的。

君長青的眼力顯然不錯,反正我是沒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什麼變動,他卻看出了端倪。“能有嫌疑目標?”

我點頭。“還不確定。”但可能性很大,它有這個動機。

一時半會回不了雷澤界,加上還要訓練高嵐,我果斷將君長青拖回了山莊。

當然,只是拖回不是物歸原主。

雪瑩山莊現在的行事標準是我定的,而我的標準和君長青的絕對有差別。

君長青那畫風就是純粹的強者意志即法則,而我這,雖然法則是我制定的,但強者只是維護法則的暴力手段,並非目的與緣由,本質上就差天共地。

君長青若想拿回雪瑩山莊,可以,先將我制定的人與非人和平共處法規給背熟了,不然出現法官上庭審案卻尷尬的發現:法律寫的什麼來著?

若是那樣,反正我會羞愧欲死,君長青....大概、可能不會。

他若將法律書給背完了,並且掌握了,那我就正好物歸原主了,雪瑩山莊這麼大的攤子管理起來真的超累。

媽噠,當年管理雷澤都沒這麼累。

好吧,當年管理雷澤我就是只吉祥物,所有瑣事都由子孫處理,我只需要在重要的節日裡出來晾晾就夠了,哪像如今,不僅要管事,還要調/教以及鎮壓員工(員工裡有吃素的自然也有吃肉的,我總不能讓他們吃人,特勤處會跟我拼命的)。

離開京都之前我還溜達了幾圈,完全沒有卜離的蹤跡,也不知是已經離開了還是隱匿得太好,個人覺得是前者,華夏的首都是地球上數一數二的人口大城,隨便一波瘟疫就能收割至少千萬人的生命與靈魂。卜離沒道理放棄這麼大一塊肥肉,不過我也實在找不出來,便給特勤處打了電話通知了他們卜離正在京都,順便附上卜離的豐功偉績。

可能是錯覺,也可能不是,聽著電話對面隱約的一些聲音,我覺得,特勤處大抵很想將我剁成肉碎了煮一鍋肉糜分而食之。

對此我也很無奈,卜離又不是我招來的,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君長青問我:“我感覺你似乎對卜離特別的瞭解。”

當然瞭解,當年差點死它手裡,雖然最後沒死,卻也被它的瘟疫給虐的死去活來,能不瞭解嗎?

我說:“很久以前打過交道。”

君長青愣了下,露出了沉思之色,過了好一會又露出了震驚之色。“你竟然真的活了過來。”

我挑眉。“什麼意思?”

“族裡有預言,說你會在未來復活,但族裡等了千萬年也沒等到,便都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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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等了千萬年都沒等到復活的跡象,多半以為預言是瞎扯。“這預言是哪來的?”

這世間竟有人能預知我的復活?

怎麼可能?

須知我並非被人復活,而是當年寧淵啃我的時候口下留情給我留了一絲殘魂,這一絲殘魂經過無數元會的自我修修補補,再加上千萬年的輪迴才一點一點修復至如今的模樣,老實說,便是當年的我自己也不敢篤定的說自己一定能復活,著實是當年的狀態太慘了,也就比灰飛煙滅好那麼一絲絲。

君長青想了想,道:“說起來,族裡雖有這則預言,但關於預言是從何而來的,還真沒有提到過。”

得,這一聽就是年代久遠,久遠到哪怕是以古神神民的長壽都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斷代而導致的缺漏,如此一來我更悚然了,誰這麼大本事在我自己都沒把握自己能復活的時候就預見了我的未來?

罷了,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而且就算我不想淡定,如今這情況,我也只能淡定。

認識的神不是死了就是生死不知,我還能怎樣,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應該沒跟誰結下哪怕過去千萬年也淡化不了的深仇大恨,或許只是單純的有神強大到了能夠預見如此遙遠的未來,於是隨口說了這麼個預言。而君族因為預言的主角是自己的祖先,便將這則預言載入了祖訓裡。

甭管卜離打算做什麼,既然沒第一時間在京都丟瘟疫足以說明它一時半會不會做什麼,而是打算暗搓搓的做好準備到時來一發大的。

既如此,我也就有時間繼續對高嵐的訓練。

第一站就是挑戰沙漠,什麼物資都不給,也不是什麼都沒給,至少給了一包鹽,讓她不帶任何現代工具從羅布泊跑到蔥嶺也就是帕米爾高原去。

“記住哦,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在蔥嶺等你,過時不候。”

高嵐快氣炸了。“我是人,不是你這種非人。”

我不以為然:“你莫不是以為搜救隊是人幹的活?”

從羅布泊跑蔥嶺去雖然變態,但再怎麼樣也在碳基生物的承受範疇裡,而到了搜救隊,將一個碳基生物丟到矽基生態圈都不稀奇,現在有功夫罵我變態,等被丟到矽基生態圈了,估計罵人的精力都騰不出來。

唔,老實說,將碳基生物丟矽基生態圈還不算最變態的,據我所知,恆星之上也是有可能誕生智慧生物的。雖然我只知道三足金烏和寧淵是太陽星上孕育的生物,但它們既然能夠出現便足以證明恆星生命並非不可能存在。

綜上所述,我覺得我對高嵐特別的仁慈,聖母也莫過於此了,至少我沒將她丟到太陽上玩極限生存。

將人丟進了羅布泊我便與塵寰道:“你不是說你在蔥嶺生活過嗎?什麼樣的,帶我去瞅瞅吧。”

塵寰瞅了瞅我,又瞅了瞅不遠處的羅布泊。“你就這麼走了?”

我反問:“不然?”

塵寰猶豫了下,道:“她死了你回去如何交代?”

我道:“高嵐沒那麼容易死,真死了的話,我也同這一片的無常打過招呼了,不會勾魂,會通知我的。”

塵寰誠懇道:“你牛。”

我笑道:“這實話我愛聽。”

塵寰:“....”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蔥嶺很有這詩句的意味,至少我這麼覺得的,雷澤多水澤多森林,草原什麼的,那是稀有景觀,我在雷澤那麼多年就沒見過真正的草原。

不過塵寰和我的心情絕對不同,我是感慨,是驚歎,塵寰是痛心。

“蔥嶺以前的環境沒這麼差的,水草豐美,現在雖然還沒有沙漠化的徵兆,但其它地方的沙漠化遲早會蔓延過來。”

我很想說沙漠化怎麼了?沙漠化是現在全球都有的問題,也不知華夏西部一處,作死的又不是你,怎麼感覺你比當事人還痛心?

然而,想想這傢伙以前是實打實的在這片高原上生活了多年,這話我也就咽了回去。塵寰和我到底是不同的,我對蔥嶺乃至地球都沒有實打實的如同根源一般的感情,就算落葉歸根,我的根也是雷澤,我生於那裡,長於那裡,也在那裡化形。因此我也不是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情,畢竟,雷澤如今四分五裂成多個小世界的情況,我也心塞,待到日後有了能力一定要讓雷澤重新合併恢復以往的形狀。

我遞給塵寰一根羊腿,建議道:“你要看不過去可以去當個環保人員。”

塵寰詫異的看著我。

我理直氣壯的道:“看不過去便去改變不是應該的嗎?”

塵寰愣了兩秒鐘,道:“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你會坑死自己了。”

我無語道:“咱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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