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玄幻->非人生物見聞錄->章節

285、第九章信義·老人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級寵愛 劍仙三千萬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山莊的屋簷下多了一隻鳥籠子, 裡頭關了一隻天天吵吵嚷嚷不停的顒鳥, 確切說是只吵了一天,第一天的時候正在看少凰建模的楉被打擾到了,難得的走出了大廳與顒鳥說:“讓我割了你的舌頭或是殺了你,自己選一個。”

我買早餐回來的時候顒鳥已經沒了舌頭。

這是楉給我的回答:“她太聒噪。”

我皺眉。“那也不用割了她舌頭吧?”

“我原是想殺了她的。”

看著完全沒意識到這麼做有多殘忍的楉, 我深切感覺到了三觀差異有多令人無力。

楉不是惡人,對於同一階層的物種她的風度與禮貌能令任何人都覺得與她相處很愉快, 舉手之勞她也很樂意,但不是和她一個階層的,那就螻蟻, 她不會主動傷害螻蟻, 但螻蟻在她走路時擋在前面她也會繞個道,只會一腳踩過去, 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便如這次顒鳥打擾到了她,她的反應是拔了顒鳥的舌頭, 可如果籠子裡的換了一隻神類或是對她有利用價值的凡人,我相信她定會禮貌的跟人講道理, 說服別人安靜點。

只是, 我皺眉道:“你心情不好?”

平日裡的楉也沒見給予凡人物種平等, 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動了殺意。若真的動不動就想殺人, 阿莯與少凰也不會對她有高評價了, 要成為一個君王,禮賢下士這種品格不可或缺,而一個隨隨便便就殺人的人能讓人相信它有禮賢下士這種美德?

楉點頭。

想起楉這些日子關注的事, 我問:“純血種參戰了?”

楉點頭。

我繼續問:“傷亡不小?”

楉沉默不語,但這種沉默等於預設。

我不解:“那只是戰火波及範圍的模型,你如何看出龍族傷亡不小的?”

能夠看出龍族純血種參戰了不稀奇,做為一條有望繼承王位的龍,她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族人聚居於哪些世界,但傷亡....這個怎麼看?

楉回道:“戰爭的擴散範圍與速度是一種另類的戰報,加以分析可以得到很多資訊,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我想了想,道:“好啊,不過學之前能告訴我顒鳥的舌頭丟哪了嗎?”這麼點時間還是能接回去的。

楉隨手一指冰箱。

我看向冰箱。“怎麼放冰箱了?”

楉反問:“你不打算為她接回去?”

你真瞭解我。

我道:“既如此,你何必拔她舌頭?”不覺得麻煩嗎?

“她太聒噪。”

我秒懂,經此一事相信顒鳥不會再擾著她了,而這兩位一個是凡人物種,另一個是古神類,並且是有望坐上王位的古神類,相信顒鳥只要腦子沒壞都不會因為此事記恨楉。畢竟楉沒殺了它,換了別個神類被擾到多半是隨手一指頭過去,不管有沒有殺人的心對方都不可能活了。

我將顒鳥的舌頭給它接了回去。“其實你立個心魔血誓不找那位同學報仇我就會放了你的。”

顒鳥瞪著我。“做夢。”

我無奈道:“那我也只能繼續關著你了。”

顒鳥嗤道:“你莫不是想關我一輩子?”

我道:“沒這個打算,不過關你幾十年等那位同學死了還是可以的。”

顒鳥快氣死了。“你為什麼要庇護他?”

我道:“他殺了人,已經受過懲罰了。”雖然那是個人精子,就算坐牢也知道怎麼讓自己減刑提前出獄,不過就算這樣,他最終也不得不背井離鄉。

顒鳥氣道。“殺人償命。”

我贊同道:“鄭家人毀了他全家,他再毀了鄭家,不也很天經地義?”

顒鳥氣結。

我揉了揉顒鳥的腦袋。“這是人族內部的事情,你一個非人物種摻和什麼呢?”

顒鳥道:“死的是我男朋友。”

我道:“可他的死並非純然的意外,我若是他,有那麼一個親人,早就收拾了。”

為了族群利益拉了一大波仇恨倒也罷了,但無關利益無關生存需要而去結死仇,就是欠收拾。不一定要殺了,但這世間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了去,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惡徒也能收拾成五好牌乖寶寶。

看少凰這個活例子吧,它被孟凰調/教得多好。

沒毛病,少凰的確很好,放在曾經那個時代她還真算得上一枚仁君。

我道:“你其實也明白,就算沒有那位同學,也會有別的人,這是個必然的事件。”

顒鳥道:“他是個好人,他壞事什麼都沒做。”

我點頭表示贊同,這段時間我已經查了當年的案子和受害者,鄭家的長子的確挺倒黴的。“可這世間之事不是什麼都沒做就一定沒錯的。”

我無法說服這只顒鳥,將心比心更不可能,因為我就不可能碰上這種事。

君族的族規森嚴,我的親人若是犯了事,永遠輪不到我指手畫腳。而人都已經被族規給處死了,誰還會去殺死人?而我又要找誰報仇?找族規?族規有一半就是最初的我制定的,我腦子不抽。

至於塵寰,他的親人都已經死絕了,而他自己也不是會作死的人。

綜上所述,我無法體驗這只顒鳥的心情,但我也不可能讓她去殺人,那位同學的人生已經被毀過一次了,若再讓顒鳥毀第二次,可沒有能重新開始的機會。

無法說服,又不能放,也就只能關著了。

關到那位同學死,或是關到顒鳥想開。

少凰難得的回到現實時看到了那只顒鳥。“若是趕盡殺絕,便不會沒完沒了了。”

我戳了戳這傢伙的腦門。“麻煩你考慮一下現在是什麼時代,這裡又是哪裡。”

若是洪荒時代,趕盡殺絕倒也罷了,那年頭的三觀如此,但現今這個時代可不是如此。

少凰不以為然。“弱肉強食。”

我無語道:“照你這邏輯殺人者殺了人還無罪了?”

少凰搖頭。“殺害同類,罪無可赦。”

我發自肺腑的道:“你真的是一位王。”別人看得是道德的淪喪,你看到的是種族內部隱患。

少凰挑眉。“你可別說你覺得殺害同類無罪。”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罪無可赦。”這也是我選擇庇護那位同學的主要因素,在我的認知裡,鄭家人真的死不足惜。

我敢說,若有一日我因為私慾而殺了一個同類幼崽,掌刑長老找上門時得到的必然是一具屍體,因為在他上門之前我老孃就已經先將我給殺了。倒也談不上濫用私刑,做為大祭司她有懲罰族人的權力,做為母親她在我做錯事後也有一定的處置權力。

少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異。“你倒是挺厲害的,失去記憶那麼多年混跡人類之中竟不曾被同化。”

我道:“有啊。”只是不嚴重而已,這也沒辦法,我的三觀形成於雷澤界,建立在古神神民的價值體系之上的,而人族的一切不足以崩潰我的原有三觀讓它重建。

***

有個新生意,需要去洞庭湖,洞庭湖在華夏也算是旅遊勝地,有益放鬆心情,我挺想帶著顒鳥一起去的,讓這傢伙散散心,最好邂逅一段浪漫的第一加n春——這只顒鳥也有幾百歲了,我不信她就談過那麼一次戀愛。

可惜這傢伙抵死不從,我也只能放棄,不去就不去,我正好和塵寰二人世界。

這次的生意略有些詭異。

找來的是一個準大富翁。

所謂準大富翁就是她爹的遺囑已經寫好,後事也在準備了,最多一個月她就可以繼承家業了。

關鍵在於,她爹現在還沒死呢,身體倍兒棒,再活三五十年都不是問題。也因著自家老爹的這種身體情況,這位準大富翁就沒想過繼承家業,而是跑去當生物學家了,學得還挺不錯的,是生物界的新秀。她連未來的人生都規劃好了,老爹突然打電話叫她回家接手家業她的驚訝可想而知。

若只是單純的繼承家業倒也罷了,慢慢談的事,但他老爹連後事都在準備了,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準大富翁本來沒打算回家的,發現了這一點後便回了家拉著老爹去醫院做了檢查,身體倍兒棒,再活三五十年也不在話下,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者,您很期盼您的老爹早點走?

人族的文化中,不少人潛意識裡都會期盼父母的死亡。

只有父母死了,孩子才能繼承父母的一切,很多時候親情在利益面前挺微不足道的,典型例子便是歷史上那些王朝的皇族弒父殺兄殺弟殺子的事蹟。

若準大富翁是這一類,那麼老爹準備後事於她而言還真是一件好事,不過,目前看來她似乎不是這一類子女。

大富翁沒說他為什麼要準備後事,只是說他時間快到了,讓女兒在下月十號帶著棺木去接自己的遺體,將自己葬到老家落葉歸根。

確定老爹身體沒毛病後準大富翁有點懷疑老爹是不是想不開想自殺,又找了心理醫生,弄得老爹哭笑不得,終於跟女兒解釋了下,自己不是想不開,而是與人有約需去赴死。

女兒覺得老爹很需要心理醫生,忌醫諱疾不好。

老爹幾乎被女兒打敗,但始終堅持說自己有約,要去赴約。

知父莫若女,在確定老爹沒有癔症後女兒就不得不考慮老爹可能不是在胡說八道,而是說真的。

可,赴約去死,老爹你等現在是什麼年代啊?現在是二十世紀,是現代,不是重義氣輕生死的春秋戰國,你更不是先秦士子。

這位女兒最終求助到了雪瑩山莊,她覺得自己老爹大概是中邪了。

大好年華,閨女我剛長大,你就要去死,有這樣的爹嗎?肯定是中邪了。

只是,找了別的天師、道士和尚什麼的都沒用,於是輾轉到了我這裡。

我將資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遍,就沒看到這裡頭有任何靈異的成分。不過準大富翁報銷機票船票洞庭湖一遊,我想不到自己不趁這個機會一覽洞庭湖風光的理由。

老實說,雖然在沅水邊住了多年,但坐船遊覽沅水的機會卻是不曾有過,難得的幾次和沅水打交道也是因為妖魔鬼怪,哪還有心思看風景,這次坐船從沅水入洞庭湖倒是圓了這個遺憾。

塵寰坐在甲板上垂釣時感覺有東西咬鉤,一拉,沒拉動,再使勁一拉,拉上來一隻水鬼。

我差點笑死,別人釣魚釣上來一隻鞋已經很與眾不同了,這裡還有更與眾不同的,竟然釣上來一隻水鬼。

塵寰與水鬼對視了一秒鐘,又看了看我,終於將魚竿下垂讓一臉無辜的水鬼回到水裡。

塵寰問水鬼:“你不是在鶴城那邊嗎?怎麼到這來了?”

他這一問我也想起這個問題了,沒記錯的話,現在已經坐船坐到鄂省來了,雖然緊挨著湘地,但考慮這個緊挨是以省為單位,距離還真不近,他怎麼跑這來的?

水鬼雖然可以在水裡來去自如,跟魚似的,但魚會到處跑,水鬼卻往往只在自己死的那一段河流裡徘徊。

水鬼回道:“我是覺得長江流域所有的水都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到處看看的。”

水不對勁,我低頭看了看水面,好吧,跟我在東漢時看到的清澈且魚鱉豐富的河流的確不能比,東漢時的水便是喝生的也有人喝,而這裡的水,相信便是煮沸了也沒人願意喝。但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問題吧,人類進入現代,經濟突飛猛進,環境越來越差,可並非一日之事。

水鬼道:“不是水質問題,是水君。”

水君?

我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那位水君,給人的感覺挺好的,回來後我還想過找她,但死活沒找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我曾經死活找不到的疑問在水鬼這裡得到了解答。

那位水君可能已經掛了。

我支起一條腿,一隻手擱腿上支著下頜道:“那不可能,若是水君已死,沅水早該成為死地。”但事實是沅水流域雖有環境汙染問題,但絕對談不上死地。

“我也不知為何,可莊主您曾說過,沅水水君是一位少女。”水鬼道。

也不一定就是少女,自然神的性別跟熊貓、阿莯它們一樣,都是無/性的存在形式,至於少女外形,化形時正好選了這麼個外形而已,若當年選的是個男的,那就是少年了。

我道:“外形的確是少女,怎麼了?”

難不成那位自然神換了個外形

不可能,自然神化形後第一次的外形就是固定外形了,相當於本體,雖然還是可以變成其它模樣,但解除了幻化之術之後還是會變回最初的人形外形,將外形換個性別倒是有可能。但自然神對性別並無人族那樣強烈的意識,因此最開始時化的外形是什麼性別往往會一直用下去,不過也不排除有用一個性別用膩了想給外形換個性別的。

水鬼道:“我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感覺到了水君的神力。”

難不成沅水水君真的換了性別?

不對,若是如此,這只死在沅水裡與沅水有著密切感應的水鬼不會露出這樣的迷惑之色。

我問:“那個少年有什麼問題嗎?”

水鬼篤定道:“他並非水君。”

並非水君,卻有水君的神力,這可能嗎?

我的常識與知識都告訴我這不可能,自然神是山川之靈,它們的生命與靈力都屬於山川,便是消散了也是歸於山川,力量無法被人奪走,不然以人族的劣根性,這顆星球上的自然神早該被人族給滅乾淨了。

然而,水鬼若是沒撒謊,那麼我的常識與知識顯然不夠用了。

水鬼走後我給山莊裡打了個電話,老古董的常識可能不夠用,但新時代長成的神人的常識不至於也不夠用吧?

給我答案的是少凰,不過她也明確表示不保證準確性。

水君死了,但沒死透,然後因為水君本身與吞是伴生的關係,若是它豁得出去,未必不能讓吞擁有它的一部分力量。但,正常情況下這種事很難發生,原因很簡單,自私是智慧物種的天性,那麼做的話很容易玩脫然後over的;就算有能克服自私的,考慮到山川之靈的特殊性,沒死透還好,若是死透了,妥妥的遭殃一大片,做這種決定仍舊很難。

就好比那位晉升為長江水君的神類,若是它死透了,那麼整個長江流域的人若是沒有及時撤離,留下的人必然百不存一,而這個機率只會小不會更大。

我道:“你見過那樣的奇葩?”

“沒見過。”

“那你如何知道這些?”

“根據已有資訊進行推演計算得出的理論。”頓了頓,少凰補了一句。“也不排除那位水君非正常死亡,死不瞑目所以將自己的力量給吞好為自己報仇。”

好吧,如果是這樣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能說,這顆星球真的很精彩。

船行至洞庭湖一片人煙稀少的水域時我看了看,周圍沒人,化為完全體的本體跳進了水裡,然後讓塵寰給我洗刷鱗片。

有點明白楉那麼想去太平洋或大西洋洗浴了,完全展開本體姿態,然後洗洗刷刷著實是太舒服了。

可惜她的本體比我恐怖多了,若是去了妥妥的引起大海嘯,再想洗也只能忍著。

拿著刷子輕輕刷著我剛長出來不久還很軟的鱗片的塵寰忽道:“你的鱗片上好像有花紋。”

我說:“是有花紋,是道紋的變形,好看不?”

塵寰看了看,道:“很好看,感覺像畫,彷彿能看到電閃雷鳴的景象。”

聞言我不由詫異的抬爪看自己爪子和臂上的鱗片,什麼都沒看出來。“沒有啊。”

塵寰說:“現在沒了,就是剛才有那麼一會兒有那種感覺,或許是錯覺。”

“也可能不是錯覺。”我說。“大洪荒時的鱗片就是那樣的,能夠讓人有彷彿看到電閃雷鳴的感覺,我以前研究過,應該是因為我是水之道與雷霆之道碰撞所生而留下的痕跡,還有不少人拿我的鱗甲當模板瞭解水之道與雷霆之道。”

不過,隨著神之軀被寧淵所食,我從神變成了凡人輪迴了一世又一世後這種現像便消失了。

塵寰很懂我,一下就抓住了重點。“你恢復了?”

我想了想,搖頭:“不是,只是這具軀體在不斷向最適合神魂的姿態靠攏,受到了一些影響。”

若是恢復了,那我也早重返神位了。

塵寰道:“你很想恢復?”

我道:“那是當然,只有恢復了才能將生命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以及可以去看看故人是否安好。”

塵寰笑道:“總感覺你的後半段才是重點。”

後半段的確是重點。

證道並非可以一蹴而就的事,但不證道的話我也沒法見到故人。

我點了點頭。“我有點擔心媧靈,而且有一件事需要確定。”

“確定一件事?什麼事啊?”

我說:“鳳凰,我想確定它是否還活著。”

塵寰松了口氣。

我扭頭。“你不會以為我是放不下道侶吧?”

塵寰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

好吧,我當你沒有。

我抓爪子擼了把雪狼的白毛,手感越來越好,不枉我好吃好喝的投喂和有空就給它保養皮毛:“大洪荒時代跟現代不一樣,你別用現在的三觀去衡量當時的事。”

塵寰道:“所以你是為了利益和它結為道侶?”

我搖頭。“不是,是報恩。”

塵寰不可思異的看著我:“眾神之間也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戲碼?”

我一爪子將大白狼摁進了水裡涮了涮。“想什麼呢,眾神可沒那麼好的節操,尤其是我那會,連成形的道德體系都沒有。”以身相許個屁,節操欠費嚴重點的吃了救命恩人的情況都有。

我道:“我就是不想欠人情,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讓我還了人情,沒有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還,結果他跟我求婚。”

塵寰無語的看著我。“然後你就答應了。”

我點頭。

塵寰口氣略微怪異的道:“你愛他?”

我搖頭。“不愛。”

“那你還答應?”

“他說十萬年的時間,我要是沒愛上他便分手,我那時覺得十萬年也不長,拿來還個人情也無妨。”我道。

塵寰沉默了許久,道:“我無法想像大洪荒時代的眾神都是什麼三觀。”

我心說,你想像不到很正常,你要是想像得到那你就是超級危險分子了。“時代不同,三觀不同。”

三年一代溝,何況如今與大洪荒時代豈止三年,千萬年三年甚至億萬個三年都有。

因著狼毛的關係看不出塵寰的表情,但這麼多年我還是看得出來他此刻定然是無語至極的。

我正想安慰一下便感覺有人來了,我與塵寰趕緊恢復了人形回到船上。

黎明的曙光裡能夠看到一條小小的獨木舟駛來,小舟之上坐著的是一個老人,唔,老實說很難說那是個老人,因為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出頭,一點都不像是知命之年的人,而且不管是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在現代人族都算不上老人,應該是中年人,將要垂暮的中年人。

只是,這老人的精氣神,很難相信他離垂暮之年不遠了,更難相信他快死了,誰快死的時候會如此淡泊?彷彿人族古時候的隱士,悠然自得。

我們觀察他已經有好幾日了,老人每日都會來此,曙光時分來,暮色四合時離開,悠然垂釣,煮魚吃魚,完全看不出有想不開尋死的傾向。

今日便是他說的會死的日子,也因此吳小姐也開著一艘小艇跟來了,怕她爹跳湖。

我覺得她的擔心有點杞人憂天,看看老爺子的心態再看看他的精氣神,這絕對不是要跳湖的人會有的,儘管也不是一個打算活很久的人會有的,淡泊沒毛病,但太過淡泊那就有點怪異了。

金烏升到了天空最高處時洞庭湖仍舊沒有動靜,老爺子淡定的垂釣。

金烏洗沉,暮色四合時老爺子終於不那麼淡定了,露出了頗為怪異的神色,那是一種,怎麼說呢,三分擔心三分慶幸還有幾分難以形容的心情糅合在一起的神色,充滿了矛盾。

以往老爺子都是暮色四合時踩著點離去,今日卻沒有。

在小艇上浪費了一天時間的吳小姐去勸他,湖上風大,他一大把年紀在湖上過夜對身體不好,該回去時老人仍舊不肯走。

不出所料,父女倆吵起來了。

我與塵寰一邊靠著剛抓的用來當晚餐的鮮魚一邊聽著不遠處父女倆的吵架,現在可以肯定了,吳小姐是真的不希望她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希望她爹早點好起來。

“我真的在等一個人。”

“這種地方這麼晚了哪還會有人來?”

“我的命是她給的,我得還。”

“救人一命還要別人還命給他,這什麼邏輯?你說,對方是誰,住什麼地方,我給他錢,他要多少我給他多少,不要錢的話我就把咱家房子和股份給他”

老人頗為頭疼。“她不需要那些。”

吳小姐嗤之以鼻。

老人道:“一個能讓死者復活的人,怎麼可能缺咱們那點錢?”

吳小姐無語道:“爸,您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

老人:“....我沒吃藥,不,我沒病,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做為知青下鄉的事嗎?我當年在下鄉的時候便死了。”

吳小姐更加無語:“爸,要我給您量量體溫嗎?”

我終於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吳小姐,老爺子都說了他是死而復生了,既然復生了,自然有體溫。”

相關推薦:我真能無限復活拯救大唐MM遊戲修真系統網遊之末日劍仙崩壞的世界與終焉的交響曲走進不科學重生都市修真都市修真狂醫異界打卡百萬年,回到地球當半仙盜墓從雲南蟲谷簽到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