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很好找, 反正我是覺得挺好找的, 雖然佈置了陣法,但我研究過陣法,透過靈氣的流動判斷出哪裡有東西,卻什麼都沒看到, 想也知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而是被陣法所遮掩, 這才什麼都看不到。
雖有陣法,但這陣法與古時候的陣法比起來可謂遜斃了。
遠古時的陣法可不僅僅有擋出口讓人迷路作用,若是不知如何走或是沒有通行的令符, 行走期間, 各種攻擊,九死一生, 也可能如同墳墓,有進無出。
自然, 有兇殘的自然也有坦坦蕩蕩的,但一般人走不起坦坦蕩蕩的路線。
在我記憶裡走這個路線走得最令人佩服的便是大洪荒時代的幾支神族, 都城王宮坦坦蕩蕩的, 陣法平日裡都是關著的, 等於不設防, 反而它們縱使不設防也沒人敢因此而冒犯一分。
王家走不起坦坦蕩蕩的路線, 走嚴陣以待的路線又沒遠古時諸族與諸多門派的本事,因此這陣法也就一個遮掩的能力,跟鬼打牆似的, 也就防防普通人和修為不夠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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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塵寰蹲了半個晚上便等到了一群人離開,知道了出口在哪,這陣法於我們而言也沒意義了,輕輕鬆鬆便穿了過去。
雖位於深山,但王家人還挺壕的,放眼望去一片綿延起伏的古代建築。不是元明清那種紅牆綠瓦的豔麗建築,而是更久遠年代的那種精緻大氣風的建築,反正和我在東漢時見到的建築風格挺像的。
我詫異。“王家有這麼多人嗎?修這麼大一片建築。”從青川鎮的情況判斷,這個修士世家在走下坡路,雖有人修煉,但不可能很多,住這麼大一片建築也不嫌慎得慌?
塵寰看了看建築群,道:“可能是近幾百年才沒落。”
我仔細瞅了瞅,不少建築的情況,明顯很久沒有人住,便點了點頭。
近代沒落了嘛?那就更可疑了。
修士世家若是本身家大業大,人口繁盛,基數上去了,有修行資質的自然也就多了,還不一定會走歪路,但經歷了繁榮卻沒落了,這種心理落差之下走上歪路還真不稀奇。
重要的東西一般會放在哪裡呢?
若是在君族,自然是放在宗廟,宗廟是最重要的建築,安保是整個聚居地最強的。
人族的話,應該差不多吧?
反正也沒有頭緒,我與塵寰商量了下決定去王家的宗廟碰碰運氣。
“不過,我們不知道宗廟在哪啊。”塵寰皺眉道。
我道:“我知道。”
“你來過?”塵寰疑惑。
“宗廟的規格與方位都是很考究的,不能隨便建,找起來也不難。”我說,只要瞭解修建宗廟的流程,那麼只要這片建築群中有宗廟這種建築物存在,就不可能找錯。就是一般人也不會閒得無聊去瞭解這個,又不是建築學家。
塵寰奇道:“你還研究過古建築?”
我道:“那倒沒有,我對建築學沒興趣的,只是經常去宗廟翻閱一些資料,久而久之就瞭解了。”
想起此事,我的心情不由黯然了下來,也不知道老爹如今是死是活。
塵寰忽然安慰的拍了拍我。
我收拾好心情,笑道:“沒事,阿母是不用指望了,但老爹,我覺得他沒那麼容易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
瞭解建築格局有時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輕輕鬆鬆就找到了宗廟,就是....怎麼感覺沒什麼人?
看著塵寰輕輕鬆鬆打暈了三個看守,我不可思異道:“這安保也太差了吧?”
塵寰聞言無語道:“王家的聚族而居的族是家族,不是雷澤界君族的是整個種族。”
好吧,家族與種族的底蘊還是不同的,我還有的學,不對,我學這個幹嗎?又不是飛簷走壁專門幹這行的大盜,以後應該沒有偷入別人宗廟的機會了。
宗廟裡的靈氣挺濃郁的,也有不少的寶物,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一張赤色的動物皮毛,根據那上面殘留的妖氣,這頭妖活著的時候按著地球的標準必然是超過千年的老妖。
我瞧著這張皮毛,伸手摸了下,問塵寰:“這毛挺不錯的,是什麼物種的?”改天弄只活的幼崽回來當徒弟擼毛,手感肯定很好。
塵寰仔細瞧了瞧。“這應該是猙的,是出自章莪山的一種遠古妖族,地球上挺少見的。”
見塵寰的神情有些怪異,我道:“你該不會認識它吧?”
塵寰道:“不太確定,我見過的那只猙很厲害,而且那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據他說他有個志向,就是走遍整個盤古世界,應該早就離開地球了,不太可能被人族給殺了,至少,王家沒那個能力。”
我瞧了瞧這張皮毛,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塵寰見過的那只,但....牛啊,走遍盤古世界,這是想當盤古世界的徐霞客啊?
“有機會一定要見見。”我說。
才說完便見塵寰取下了猙的皮毛,敲了敲牆壁,空心的。
我道:“怎麼發現的?”
“只這裡沒檢查過了。”
我秒懂,什麼都沒找到,只剩下這裡,那不是也得是了。
找不到開關,我乾脆一爪子下去讓這面牆壁永久性報廢了,牆壁的背後是一條通道,沿著通道一路而下是一個山洞,山洞頂有一線陽光漏下,照亮著山洞裡遍佈的各種珍貴藥材。
塵寰詫異的看著山洞裡如草一般的珍貴藥材。“小小山洞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靈藥?”
我用一種佩服的口吻道:“當然不可能,所以不合理啊。”
我記得很久以前跟著族裡的長輩啟蒙學東西時有學到過神類中最為特殊的一個分支:山川土地的自然神。
不同於其它的神類都是後天進化到那個位階,山川土地的自然神是生而為神,而且不是古神族這種因為神血而擁有神性在修煉成神之前卻是算不得真神的神類,自然神生而為神,且是真神,就是弱得可以。
雖然弱(相對古神類而言),但長輩卻千叮嚀萬囑咐,除非實在沒法忍,否則儘量不要與自然神結仇,也不要殺死任何一隻自然神。
原因?
幹掉一個自然神的後遺症比幹掉一個非自然神的神類更長久。
自然神生而為神是因為它們本身是一片山川的化身,直白點就是,自然神即山川,幹掉了自然神等於幹掉了山川,而山川死去,那麼,若是命夠硬,說不定能見證地獄如何在人間誕生,當然,命不夠硬就欣賞不到了。
也因此,君族,不,準確說,古神神裔和山川之神的關係都很和睦,有的神民還與這一類神靈通婚。
人族,我只能說,人族真的很會發掘利益,得虧凡人沒能力弒神,不然神界就有的樂子看了。
我對塵寰道:“你看著點別讓人來打擾我,我要做點事。”
說完我便取了一把匕割破了手指以血為墨在山洞裡描繪了起來,一個個符紋在空中出現,宛若黑洞般吸取著山洞中的靈氣,洞中如雜草般的珍貴藥材很快被攫取一空,變成了普通的藥材,還是劣等藥材,拿去藥材店都沒人收的那種。
山洞裡的靈氣被攫取一空後又向外攫取,蔓延至整個青川。
看吸取靈氣很順利,我看向山洞裡一株從枯木中長出來的奄奄一息的不知名植物幼苗,將所有靈氣灌給了它。
想了想,又將這株幼苗連著枯木還有一大團土壤都給挖了出來,體積堪比水缸,古時候人族大戶人家用來以防走水了可以及時滅火的那種水缸。
我將這一大團遞給塵寰。“小心點,別摔了。”
塵寰盯著幼苗看了看。“這是什麼?”
“青川之神。”我回答。
青川很大,但為了安全,我和塵寰找了足足一天才找到一個即安全又可以曬太陽的地方將幼苗栽種下去——在一座山峰上,高度很喜人,相信只要不是閒得無聊,沒誰會冒大危險爬上來,應該能夠讓這株幼苗長到能夠化形的時候。
塵寰看了看山峰,提醒我:“這裡就這一株樹,很容易被拔了的。”
我道:“不會,它會催生周圍的植物生長,保持好的生態。”頓了頓,我補了一句:“還是找些樹移植過來比較好。”若是靠它自己催生,需要的時間有點長,也很容易讓它再次被人類發現。
又花了半日,我和塵寰合力將山頭給移植出了一片小森林。
完事了,我看了看塵寰,頓時就忍不住笑了,刨了半天土這傢伙已經從英俊帥氣的雪狼變成了土狼,狼毛都一塊一塊的了。
塵寰抬爪糊了我一臉。
我用手臂上的衣服抹了下臉,全是泥,不敢想象自己臉上現在是什麼尊容。“我跟你拼了。”
人手不方便,乾脆變成爪子,一抓就一大坨泥,沒兩下便將雪狼變成了泥狗,當然,我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最終都笑抽了。
山上也找不到洗澡的地方,我們倆只能回青川鎮,有熱水有乾淨的衣服,然而才踏入鎮子裡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我用手指一邊抓著雪狼身上的泥塊一邊看著鎮子,這什麼情況?恐怖分子攻城還是咋的?氣氛這麼古怪。
回了客棧一問,的確出事了,青川的河邊發現了好幾具屍體。
旱鴨子一般都有自知之明,不會下水,而不下水自然就不會有淹死之虞,自然,被人惡意拽下水的另當別論。因此,會淹死在水裡的人,十個至少九個是會游泳的,正應了那句老話:善泳者溺於水。
我聽了一耳朵就準備上樓洗澡換衣服,卻聽老闆娘道:“小姑娘你的家人都在外面找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回來了就一起找。”
我不解。“找誰啊?”
雖說這世上有人販子這種職業,但我之前因為人販子的事對這一職業做過瞭解,小姑姑與小姑丈年紀太大,於人販子而言沒有價值。人販子販賣人口都是販賣那些未成年的,年紀越小越好,可以奴役不少年,就算年紀大一些因為過度的奴役導致身體一堆毛病也還可以榨取最後的價值:黑市裡的器官還是很值錢的。
當時調查這些時著實被重新整理了一番三觀,不是沒見過狠的,比如少凰,屠戮非同類的族群毫不手軟,但對同類,她貌似就沒殺過任何一隻同類,哪怕是那些從遠古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走來的古神隨便一個擱現在不是反社會現行犯就是潛在反社會,也很少有對自己的同類兇殘狠毒的,而人族....著實令人開眼界。
若是真有人販子,高嵐和少凰無疑是最合適的目標,但這兩位,高嵐是被阿莯訓練過的,而少凰,它是掠食者,人族是她食譜上的一種,真有人販子盯上她,誰成失蹤人口還真不好說。
然而,失蹤的正是最不可能失蹤的少凰。
我愣了愣。“誰不見了?”
“就是安安小姑娘,她和她姐姐在街上玩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你姑父姑母都快找瘋了。”
我皺眉。
少凰你個混蛋,玩失蹤好歹也打個招呼啊。
沒錯,我就不認為那家夥是被人給弄失蹤的,她失蹤多半是她自己發現了什麼美食,跑去狩獵了。
洗乾淨毛變回了人形的塵寰提醒我:“少凰都失蹤一天多快兩天了,她狩獵需要這麼久?”
我道:“誰知道呢,反正誰出事她也不可能出事。”
話雖如此,但人還是得找。
狩獵的確不需要這麼久。
我沒見過少凰狩獵,不像熊貓,隔三差五的出門狩獵,不過就算是熊貓,最多三個小時就ok了。
單身女子孤身夜行,可能遇到危險也可能不會遇到危險,但將單身女子換成傾國傾城的美人呢?十個雄性九個生惡念,因此熊貓釣魚從來都很輕鬆。
至於少凰,它不走熊貓的釣魚路線,雖然它沒那麼做過,但我覺得,它若是想吃人,上街隨便找個交通比較出色的路口然後目測肥瘦,選好了就下手才是最可能的畫風。
不過,少凰也不跟熊貓一樣啊,熊貓釣魚釣的都是普通人族,而少凰,能引起它興趣的,能是普通的食物?
意識到這一點我也不知道該放心還是不放心了,想了想,心裡有點慌,還是找吧。
在一個地方丟了人應該怎麼做?
自然是找地頭蛇。
地頭蛇才是一個地方最有勢力的,也是最方便的存在。
“找王家?可我們才挖了王家的根基,它們只怕看到我們就恨之入骨。”塵寰道。
我道:“不服就揍唄。”頓了頓,我又說:“而且,我有點懷疑少凰失蹤和王家有關係。”
不是我想多想,而是之前問了下老闆娘,少凰失蹤的時間和我挖王家根基的時間誤差不大。我估摸著,王家被少凰給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挺大的,這一片地唯一可能引起少凰興趣的也就王家了,我有點懷疑王家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引起了少凰的食慾。
塵寰秒懂了我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那王家也太倒黴了。”
再回王家,才進門便有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去,少凰是在這裡大屠殺了嗎?
找了一圈,我很快確定不是少凰做的了,一來是屍體不多,顯然不是全死了,二來少凰不會浪費食物,若是她做的,不會留下屍體,最多留下幾滴血跡。
找了十幾分鍾終於找到一個活人,確切說是還沒斷氣的活人,離斷氣也就一口氣的距離了。
我趕緊用靈力吊住他一口氣。“喂,王家這是什麼情況?”
“七....姑婆要放....惡鬼.....”中年人艱難的道。“阻止....”
惡鬼?
青川!
我立刻就想起了來的時候看到的東西。
我揪著中年人的衣領道:“你們在青川裡封印了什麼?”
中年人回道:“惡鬼。”
惡鬼?
什麼惡鬼這麼大反應?
我想問,但他不給我機會問了,這麼一會就嚥氣了。
塵寰道:“是繼續找人還是先去青川?”
我想了想,說:“先去青川吧,封印出問題,可能和咱倆有關係。”
青川王家拿青川當封印,我扒了王家根基的同時也抽了青川之地大量的靈氣澆灌那株奄奄一息的幼苗,這麼做對青川不可能不造成影響,而最直接的影響便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裡的環境會變差,不過也就十年八年的事,等幼苗緩過氣來了它自然會慢慢養護這片土地。
至於環境變差會不會對當地百姓造成影響,這重要嗎?
反正我是覺得不重要,壓榨了那株幼苗那麼多年,逼得它一度瀕死,只剩下一口氣,現在回報一下不是應該的嗎?而且,一片土地,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百姓,而是山川本身。
而且,將心比心,我要是那株幼苗,等日後化成人形,第一件事就該是找人族的麻煩。這樣一想,人族受不了環境的變化而搬走還是一件好事,省得日後幼苗化為人形被清算。我就知道一位水君,曾因不喜歡人族對環境而隔三差五的發大水水淹人族,雙方鬥了百年,淹死人族數以萬計。而那還是百年的積累,因為那年頭的人口並不密集,如今的人口密度,隨便一場大水就足以造成古時候百年積累才能造成的死亡數目。
不過,這會得修正一下,最直接也最快的影響不是環境變化,而是青川裡那只惡鬼。
塵寰不可思異。“以青川封印惡鬼的同時又一步步的逼死青川之神,這些人類怎麼想的?”
我也覺得不可思異,腦子咋長的?
***
當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神奇的時候,它往往會告訴你,它還能更神奇。
雖然王家對青川之神做的事讓我懷疑他們腦子有問題,但再有問題,惡鬼要跑出來了,怎麼也該鎮壓吧?現實卻告訴我,不。
青川之畔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屍體,找到封印的重要核心時便見王家人正在對峙,之前見過的那名女修和整個王家人正懟著。
本來已經做好看到王家跟惡鬼幹起來的局面,結果卻看到王家人內鬥的局勢,我與塵寰都無語了,這什麼神展開?
我就地坐了下來。“幾位慢慢打,打完了我再找你們聊。”雖不知少凰在哪,但就那家夥的生命力,肯定死不掉,自殺一百零八式都沒掛掉,何況如今這麼點小坎。
王家人的領頭忽道:“莊主莫不是也想放了惡鬼?”
我道:“沒興趣,就是看你們內鬥挺有意思的,想看看戲。”順便看看還能有什麼神展開。
答案是,的確還有神展開。
那名女修忽問我:“莊主可知你的表妹在何處?”
我微怔。“你想說什麼?”
女修示意了下月光下泛著粼粼光澤的青川:“為了鎮壓惡鬼,每隔十年便需獻祭一個童男或童女,這一次用的是那個叫安安的小姑娘。”
我冷冷的看著女修與王家人,這一窩子全特麼的混蛋。
雖然有些懷疑少凰被抓是否她自己的設計,但保險起見,我卻是不能賭一把。
“動手。”我對塵寰說了聲便拔出燁寧向王家人攻去。
拖我下水?
好啊,燁寧正卻營養品呢,我成全你們這些混蛋。
看得出來,那名女修其實不是很想殺人,都儘量都不下死手,但我與塵寰卻沒有任何顧忌,在我來的聯手下不過幾分鐘河邊便只剩下些許齏粉了,全被燁寧吸乾了。
女修不可思異的看著我。“你怎麼能....”
我冷冷道:“我怎麼就不能殺了他們?等著他們回頭來鶴城報復我?”
鶴城之亂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就要抓狂了。
收劍歸鞘,我問:“怎麼解除封印?”
女修沉默了片刻,道:“已經不需要做什麼了,只要等著,別讓人加固封印即可。”
不需要做什麼了?
這意思就是需要做的事你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卻仍有人抓了少凰搞獻祭。
我思索了一秒鐘,用篤定的語氣道:“這一次獻祭的祭品用了少凰是你的意思吧?”
女修沒吭聲。
我挑眉。“我有點不明白,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只要是做過的事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一旦被我查出來,王家絕對倒大黴,而眼前這位更是必死無疑。
女修沉默須臾,終是道:“青川之下是我的姐姐。”
我與塵寰俱是一怔。
不是惡鬼嗎?
怎麼變成女修的姐姐了?
不過,若是她的姐姐也就意味著那是個王家人。
一個修士世家的傳人變成惡鬼還被鎮壓在青川之下?這什麼見鬼的發展?
大抵是心願即將達成的關係,女修也想說話,便為我補充了我筆記本上的一個故事。
傳說源自歷史,神話源自傳說,但研究過這方面的人都應該知道,傳說與歷史最多兩三分對得上,而神話與歷史,南轅北轍也不是不可能。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別看它聽著很美,原形卻可能顛覆你的三觀。
還記得那個人族女子撿了只妖怪,然後被妖怪給騙了的故事嗎?
女修給我補充的就是這個故事,真正發生的事和傳說一樣不那麼美好,不同的是,真實版本裡兩個主角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