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用不著著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誰負責訂下這個房間的?”慕明旭轉過身來,看向八野田健吾、上井久美子和艾爾弗雷德·埃德加問道。
八野田健吾和上井久美子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才齊刷刷地把視線看向艾爾弗雷德·埃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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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什麼問題嗎?這次是我負責選擇旅館住宿的,我們每次的社團活動都是這樣分配的,一人負責一樣事情的啊,對吧,八野田、上井。”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八野田健吾和上井久美子驗證道,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
“是的,每一次都是這樣的,這次剛好是輪到埃德加負責旅館住宿這方面的。”上井久美子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的。
“這樣啊,那你要找到有著這樣構造房間的旅店也不是那麼容易啊。”慕明旭感慨了一句,無視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想反駁的話語,繼續往下說:“你們沒發現嗎?這間房間的構造和其餘房間不太一樣,這裡是沒有可以開啟的窗戶的,要完全通風的話只能靠打開門,雖然這個房間裝有排氣口,但這也只是保證了這房間在房門被關閉的情況下,屋內的氧氣是足夠的,空氣也是流通的。
但是呢,當有毒的瓦斯在這間房間內出現的時候,光靠那個排氣口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把這些有毒瓦斯去除的,除非開啟房門。
可,阿部野理惠小姐卻沒有這樣做,不僅沒有這樣做,還把門緊緊的鎖住,防盜鏈也掛上了的。
這樣的做法很反常不是嗎?
為什麼阿部野理惠小姐不打開門通風,跑到走廊上去呢?
難道阿部野理惠小姐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逐漸充滿了有毒瓦斯的房間內待久了,呼吸會受到影響,最終沒有氧氣可以供她呼吸,可能會導致她窒息死亡的這種情況嗎?
不,阿部野理惠小姐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願意離開這個房間,也不願意開啟房門。
這是為什麼呢?
理由很簡單,在阿部野理惠小姐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她認為比起房間裡的危險,外面更加的危險可怕。
可,當我們幾個聽到這位艾爾弗雷德·埃德加的勐烈地敲著房門,嘴裡喊著讓阿部野小姐開門,臉上的神色也很慌張的樣子。
在阿部野理惠小姐的房門前,當時除了我們幾個聽到聲音跑過來以外,就只有艾爾弗雷德·埃德加一人。
這個時候,我並沒有懷疑艾爾弗雷德·埃德加先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明旭停頓了一下,很真誠地看著艾爾弗雷德·埃德加說出這句話。
然後,才繼續地往下說著自己的推理:“而,讓我對艾爾弗雷德·埃德加產生懷疑是在我破開了房門,直接闖進房間的那個時候。
因為見艾爾弗雷德·埃德加那焦急的神色,加上我隱約好似聽到房間內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有些擔心房間內的人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情急之下,我直接破壞了門鎖,用力地破開了房門進去房間。
但是,當我破開房門,房門被開啟的那個時候,阿部野理惠小姐當時並還沒有陷入昏迷狀態,雖然情況也很危急,因為雖然沒有陷入昏迷,可也差不多到達極限了。
房門被破開的時候,因為我是站在最前面的,所以,阿部野理惠小姐率先看到的人是我。
當看到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闖入了這個充滿了有毒瓦斯的房間的那個時候,阿部野理惠小姐是露出了松了一口氣,得救了的表情。
可當房門徹底開啟的這一瞬間,阿部野理惠小姐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變得害怕,恐懼了起來。
對此,我有些不解。
但,當時見阿部野理惠小姐陷入昏迷狀態之後,也沒來得及細想。
之後,我想了想,當時阿部野理惠小姐的表情很明顯不對勁。
在阿部野理惠小姐被救護車送去醫院後,我來到了這間房間裡,仔細地思考了起來,代入當時阿部野理惠小姐的心態。
阿部野理惠小姐為什麼會害怕,甚至是恐懼呢?
難道她害怕的人是我們這些人嗎?不,不對,我、松井前輩和高本與阿部野理惠小姐互不相識,單純的就是陌生人,她沒有必要害怕我們,更何況我們是來救她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導致她臉色突變,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恐懼的意味,甚至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微微往後移動了一點點的距離才陷入昏迷狀態,她在躲避著什麼?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當時在門口的人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
沒錯,就是艾爾弗雷德·埃德加先生,就是你。
房門完全開啟的時候,阿部野理惠小姐,看見了你,才臉色大變的。
所以,她在害怕的人是你。”
“你胡說,阿部野為什麼要害怕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你有證據能證明嗎?”艾爾弗雷德·埃德加一副被冒犯的樣子,很生氣地反駁道:“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埃德加,真的是這樣嗎?....”八野田健吾和上井久美子兩人看著艾爾弗雷德·埃德加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眼前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警察的推理說得合情合理,按照正常的思路來想,也只有這麼一個情況比較合理,因為阿部野理惠害怕在房門外的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才寧願待在這個充滿了有毒瓦斯,隨時可能喪命的房間內,因為她害怕,開了門之後,遭遇到更加不好的事情,可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是他們的同學,還是統一社團的部員,他們也不是很確定,故而才有些糾結地這麼朝艾爾弗雷德·埃德加詢問道。
“喂喂,怎麼連你們也相信這個警察的胡說八道啊,我們都相處多久了啊,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嗎?再說了阿部野和我的關係也是很不錯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和阿部野有沒有矛盾,難道你們會不知道嗎?”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朝自己的兩個同伴看了過去,一臉的不可置信,彷佛不能相信,他們竟然不相信自己,自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的表情看著他們反問道。
“這...”聞言,八野田健吾和上井久美子兩人對視了一眼。
“那個,警官先生,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據我們所知埃德加和理惠之間並沒有矛盾的啊,兩人的關係也和平常一樣,理惠也沒有向我們說過什麼啊,而且,埃德加人挺好的啊。”上井久美子咬了咬唇,吶吶地朝慕明旭開口說道。
“是啊,埃德加平常和我們玩得挺好的,雖然埃德加不怎麼清楚我們國家的這些風俗,也是因為這樣,埃德加才加入我們的社團的,跟著我們一起到處學習這些的.....所以,我還是不太能相信理惠是看到埃德加,才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懼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理惠是害怕著埃德加的,那麼,她應該不會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啊,畢竟埃德加跟我們全程都在一起的啊。
那個時候,理惠也沒表現得不想和埃德加待在一塊,也沒有說什麼讓埃德加離她遠點這樣的話啊。”八野田健吾推了推眼鏡,在一旁補充回答道。
“不,我並沒有弄錯哦。”慕明旭澹澹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在今天早些時候,你們不是在溫泉街那邊逛著的嗎?我碰巧遇到過你們。
當時,我雖然沒有多大在意,但是,我記得那個時候,阿部野理惠小姐好像很著急地在自己的提包中翻著什麼,並且還對著上井久美子說著什麼,我沒聽清,只隱約聽到什麼東西丟了,找不到的樣子。
現在看來,那個時候,阿部野理惠小姐正在找的物品,應該是手機,我沒有說錯吧,上井久美子小姐?”
“是的,理惠那個時候說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機了,我就回覆了一句是不是落在車上了,因為到處都沒找到,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聞言,上井久美子點了點頭回答道。
“從阿部野理惠小姐找不到手機的那一刻起,艾爾弗雷德·埃德加先生,你就已經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這個房間內,並沒有任何的紙筆,這很不正常,更別說這個房間內的室內電話還被人為地剪斷了。
而,能做到這個事情的人,不就只有負責訂房間的你嗎?
你能提前進這間房,不,甚至說,你只要去找下旅店的人,說自己找不到鑰匙,可能是放在房間內沒帶出來,這樣的理由,讓他們開啟一下房門,進了房間,自己才裝作找到了鑰匙的樣子。
而,旅店的人並不一定會產生懷疑,因為你是負責訂房間的人,旅店的人只需要確認下名字和電話即可,至於你們之間是怎麼分配房間的,旅店那一方也並不一定會知道的。
所以,你知道這個房間的構造,畢竟是特意訂給阿部野理惠的房間嘛,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啊。
然後,避開其他兩人,觀察下走廊這邊是否有人,沒人的話,就開始了你的表演不是嗎?”慕明旭面無表情地說出了艾爾弗雷德·埃德加所計劃的事情:“而,一切也如你想的那樣發展下去了,除了我們的到來,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