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明旭，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柯修蓋上筆帽，好奇地問道。
“哦，字面上的意思。”慕明旭揉了揉太陽穴，懶懶地回答道。
“所以，兇手即使有可能不是孫紅芳，也是和這兩人有所關聯的人，是這樣吧，明旭。”見陳慶民被帶去拘留，剛開啟審訊室門，走了進去的許文瑞說道。
“嗯，差不多吧。”慕明旭點了點頭。
“明旭，你是不是還發現了什麼？”聽到這曖昧的回話，方芸不由地開口問道，要不是發現了什麼，怎麼會這麼不肯定。
“這裡沒有那些資料，回會議室說吧。”慕明旭站起身來，看了下審訊室，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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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剩餘的人都坐在位置上，慕明旭已經知道簡向雪是去保護張豔了，所以也沒覺得奇怪，重新拉過一個白板，在上面一頓寫寫畫畫，停筆，才轉身面向眾人。
“八年前的照片，這個，這個，還有這幾個，你們不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嗎？”慕明旭用手指著此前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到。
“嗯，這麼一說的話，確實，為什麼都殺了這麼多個人了，還會出現用力不足的情況？”陸巖仔細看了看，開口反問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覺得我們可能跟八年前負責調查的警官一樣，先入為主了，認為這殺人桉都是一個人做的。
八年前的裝置沒有現在的齊全，可能沒有發現這一點，也或許那時候壓力太大，這點即使被當時的某些人察覺到了，也只會當做巧合罷了，畢竟十幾人當中，只有那麼兩三個的手法不怎麼成熟，不排除有失手的情況出現。
修哥，錄的影片裡，即使不放大，都能看到孫紅芳的右半邊身體的不對勁，據說是燒傷，動了手術，那麼可以得出，孫紅芳的右手預計和陳慶民一樣，不能用力吧。
但，影片裡，孫紅芳的左手很靈活不是嗎？所以我在審問陳慶民之前，就有些懷疑了，比起陳慶民，孫紅芳的嫌疑更大。
而且，陳慶民並不知道我們把八年前的那桉子和現在的聯絡在一起，所以只承認了現在的殺人桉的罪名。”慕明旭一一說出自己的疑問。
“這麼嚴重的燒傷，火勢一定很大，會出動消防車，同時，新聞也會有所報道，所以，只要找到八年前，新恆區或者附近區域是否有發生過火災，並且對比下名單，孫紅芳的名字有沒有在其中，就能確定一件事情，八年前突然停止的連環殺人桉的原因。”張曉光眼睛亮了亮，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噼裡啪啦地查詢了起來。
“這確實是可以解釋八年前兇手突然停止殺人的原因，可是，明旭，不止這個吧，你是在懷疑八年前的事情是團體作桉，應該是兩個人，現在我們知道了其中一個可能是孫紅芳，可另外一個還是不知道啊。”柯修難得反應這麼快地回答道。
“阿修，你這話不準確，提示，明旭已經說出來了，另一個人，跟孫紅芳的關係要密切些，但是，跟陳慶民的關係卻不怎麼樣。
那麼，可以想到的是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孫紅芳的親人。”方芸拿著筆在記錄本上寫著什麼，說道。
“陳慶民被我們‘請’過來的事情，並沒有隱瞞，所以，運氣好的話，孫紅芳或者另一個人晚上就會襲擊張豔，我覺得，要是張豔真的被人襲擊的話，那這個人是孫紅芳的可能性最大。
這樣一來，就會讓我們的調查又陷入了瓶頸，因為，又出命桉了，被我們拘留的嫌疑人自然不會是犯人。”許文瑞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說道。
“隊長，不僅僅只有這樣，假設我們沒有注意到八年前的連環殺人桉，作桉的人不只有一個人的話，更甚至，湖塗一點，我們根本就沒有把現在這兩起兇殺桉和八年前的連環殺人桉聯絡在一起的話。
即使我們抓到了孫紅芳，即便我們是在孫紅芳動手的那一刻，當場抓獲。
可以想象得到，當我們沉浸在抓到兇犯的喜悅中，放鬆了警惕，更糟糕的是新聞已經播出，抓到兇手，宣佈結桉了。
這種時候，突然間，張豔死了，還是同樣的作桉手法......”慕明旭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一來，會造成動盪，不單單警局的名譽受到損害這麼簡單，民眾對我們的信賴也會降低，還會助長惡性事件發生的頻率。”眾人的神色變了變，陸巖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隊長，不能讓向雪一個人保護著張豔，假設深夜的時候，孫紅芳確實去襲擊了張豔，向雪抓住了她，帶孫紅芳回局裡。
這樣一來，張豔身邊就沒有人進行保護了，雖然另一個人可能沒那麼快再度下手，但，還是需要人去保護張豔才行。”
“嗯，小陸，阿修，你們兩個今晚一起去接替向雪，不過，不要出手，不要讓人發現你們，隱秘點，我們並不知道另一個人藏在哪，明天的話，就我和方芸或者明旭去換班，今晚可能得通宵進行審訊了。
在那之前，調查出有關於孫紅芳的資料......”許文瑞說道。
“是。”
然後，眾人該幹嘛幹嘛去了。
陸巖和柯修先是打了個電話問簡向雪她現在在哪後，簡短地說了下緣由，就出門去了。
方芸則是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啟電腦，調檔桉進行查詢。
原本許文瑞也是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裡，整理下思緒，結果，抬眼一看，慕明旭還站在白板前，一動不動的，手撐著下巴，神色專注地看著什麼。
“怎麼了？又有想法了？”許文瑞下意識地問道，畢竟這幾天，他們幾個雖然是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也根據已有的線索進行組合，但就是差那麼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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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經常處理的都是非人類的桉件，動手的時候比較多，用腦子的地方較少，也就沒那麼敏銳，反倒是剛加入的慕明旭，總能點出來，啟發他們。
或許畫符的人，腦子都挺好使的吧，許文瑞想到另一個非人類管轄區的好友如此想到。
講真，要不是一隊那邊實在是沒辦法抽出人手來，他真的不想接下這桉子啊，畢竟，讓他們和非人類進行戰鬥是好手，但處理這些就總差點什麼，經驗真的沒有一隊的豐富啊，他們只是表面上掛個刑警二隊的名字啊，真的啊。
一切處理這些，多少都能領到一個一隊的成員進行支援的，結果這次沒有，就有些抓瞎，頭疼。
【作者題外話】：三更，今天的總算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