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外籍人員！國際友人啊！”慕明旭嘴裡重複了這麼兩句，點了點桌子，意味不明地看著斐嘉延。
“有什麼奇怪的嗎？”斐嘉延眯了眯眼睛，反問道。
“不，什麼都沒有哦。”慕明旭笑眯眯地回答道：“既然你提到了這個問題，是想說什麼？我們國家的法律不能用在你身上，還是說，我們不能逮捕你，更不能審問你來著？”
“既然你都明白的，是個明白人，那麼還不趕快放開我，放我離開，否則後果，可不是你們兩個小警察能負責的。”斐嘉延見慕明旭如此說，頓時，內心更加的平靜了，心情瞬間放鬆了一些，因為，斐嘉延聽到慕明旭的問話後，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慕明旭是個新手警察，這問話很明顯就不專業，為此斐嘉延內心是竊喜的，當然，表面上他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喜悅之色，反而一臉嚴肅地表示如果不讓他滿意的話，他就一定會發出投訴，讓慕明旭他們後悔抓他過來的。
然而斐嘉延這次判斷錯誤了，畢竟嚴格說來，慕明旭和柯修並不算正常的警察，哦，當然也不是說他們不正常，只是不是一般的警察，主要做的也不是這些，自然對於審訊並不是很擅長，顯得不是很專業。
所以說，先入為主是要不得的，特別是你對面前人不怎麼熟悉瞭解的時候。
果然，斐嘉延一說完，柯修瞬間就怒了。
“放了你，你怎麼不去做夢啊？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狀況，你可是被我們人贓俱獲抓回來的。”柯修勐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哼道。
“人贓俱獲，我做了什麼了？再說了，你們沒有那個權利審訊我，我可以拒絕，並且提出投訴的。”斐嘉延完全沒被柯修嚇到，反而神色不渝地質問了回去。
“哦，你真這麼認為嗎？我們沒有這個權利？還是說你覺得你被我們當場看到那種場面後，直接被抓過來，還有別的解釋？”慕明旭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下，玩味地看著斐嘉延。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可是外籍人員，你們即便認為我有什麼問題，也只能選擇把我遣送回我國籍的國家，轉交給那個國家的警察，你們並沒有審訊我的權利，我也完全可以拒絕回答任何的問題。
不過嘛，誰讓我人好呢，我只能告訴你們，有時候眼睛所看見的並不是真實的事情，那只不過是我和那個小姑娘玩的樂趣，只是一種遊戲罷了，懂嗎？”聞言，斐嘉延眼裡閃過一絲的狐疑，但很快地認為眼前的年輕警察只不過是在故作冷靜，炸他罷了，只要自己不慌，待會什麼都選擇直接沉默以對，要求對方給自己聯絡律師，對方一定會慌得放了自己的，斐嘉延很自信地這麼想著。
“樂趣呢，遊戲啊。”慕明旭絲毫不意外對方會這麼說，一點意外都沒有，慕明旭挑了挑眉，戲謔地看著對方，壞笑著說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們會知道你？還監視了你，並且跟著你嗎？斐嘉延先生。”
“你想說什麼？”聞言，斐嘉延一改此前漫不經心，胸有成竹的樣子，坐直了身子，剛剛他怎麼忘了這一點，明明自己什麼破綻都沒有留下來過，這些人又是怎麼準確地知道自己的存在，還監視跟蹤了自己，自己還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我是想說，我們既然抓了你來，就沒打算放你離開，至於你的外籍身份，嗯，這雖然是個問題，但，並不妨礙我們審訊你，只不過，最後，你會被送回原籍國家進行服刑罷了，只是，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來看，你犯下的那些罪行，基本上都是死刑來著，畢竟，我們國家可還沒廢除死刑。
等一切程式結束後，你被遣送回原籍國家的時候，嗯，基本上就是無期徒刑的命。
嗯，也不知道是直接死了一了百了比較好，還是在監獄裡過上一輩子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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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所以呢，綜上所述，斐嘉延先生，你就用不著費盡心思想要編造故事來欺騙我們了，畢竟，你能這麼快被我們盯上，可是得多虧了你之前狼狽，不，應該說是不得不逃離自己早已經熟悉的地界，來到我們這座城市的那些刑警所提供的資料啊。
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麼在明明沒有查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還鎖定了你呢？
所以呢，就讓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樣對彼此都好，不是嗎？省得浪費你我彼此寶貴的時間。”慕明旭心情很好地看著隨著自己的話語的落下，眼前的斐嘉延漸漸地變了臉色，維持不住他那偽裝出來的溫柔的虛假面具。
“呵。”斐嘉延冷冷地呵了一聲，渾身上下的氣質瞬間變了，露出了他偽裝起來的，不讓外人見到的癲狂，冷漠無情，看什麼都跟看著死物一般的眼神，松散地靠在椅子上，大爺似地沉默了起來。
“那就讓我們正式開始進行審問吧。”慕明旭朝柯修看了一眼，表示你來問，還是我來？
柯修指了指自己，表示讓他先來問問。
慕明旭點了點頭，拿起筆準備進行記錄。
“咳。”柯修輕咳了一聲，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語氣進行詢問：“斐嘉延，你今天為什麼去那所廢棄的大樓？”
“......”斐嘉延抬眼看了柯修一眼，沒有回答。
“你和那個小姑娘是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柯修捏了捏拳頭，繼續發問道，至於為什麼不問問之前的那幾個受害者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進行表明斐嘉延和其兩者之間有所關聯的存在，故而只抓著今晚看到的那一幕進行詢問。
“......”這次，斐嘉延連看都沒看柯修一眼，只是定定地，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手指，彷佛上面有朵花一般。
“呵呵o(*￣︶￣*)o。”柯修不怒反而笑了起來，雙手捏了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出，盯著斐嘉延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斐嘉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然而，他的肢體語言告訴慕明旭和柯修，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只要保持沉默，大不了被送回他現在所在國籍的國家那邊，他總有辦法躲開這一切的。
“好吧(╯▽╰)。我沒轍了，明旭，看你的了。”柯修收起了筆，聳了聳肩，背靠在椅背上，對著慕明旭說道。
“哦。”慕明旭點了點頭，倒也沒說，自己一定會問出什麼，事實上，慕明旭並不是很想知道，特別是對方很明顯在抗拒著，完全不想配合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下，得先破防才行，想想就覺得挺麻煩的，說句大實話，他又不是特別想知道斐嘉延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變態，斐嘉延小時候的事情，成長過程中遭遇了什麼，這些，跟我又沒有多大關係，知道又能如何呢？難道，他會為此感到同情嗎？不，相反，他只會覺得斐嘉延因為懦弱，而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最簡單的那條路，成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畢竟，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比斐嘉延更加悲慘的人，大有人在不是嗎？可，還是有不少的人，長大後，不說成為一個回饋社會的人吧，但，基本上都成長了一個勇敢的人，走出了過去的陰影，直面著自己過去那不堪，悽慘的過去，正面對待，然後走了出去，而不是選擇逃避，選擇成長為自己曾厭惡的那樣的人的存在。
“嗯。”慕明旭手裡轉著筆，思考了起來，問什麼好呢？
慕明旭的目光朝斐嘉延的方向看了過去，但又好像視線並沒有集中在斐嘉延的身上一般，雙眼有些無神。
“....”這反倒是引起了斐嘉延的注意，斐嘉延抬起了頭，目光直視著慕明旭。
“你覺得我應該問什麼才好？”慕明旭直視了回去，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問向了斐嘉延。
“呵，我怎麼知道？你這問題真奇怪，不是應該你想知道什麼，才來問我的嗎？”聞言，斐嘉延好像被慕明旭的問話逗笑了，看著慕明旭說道。
“確實正常流程是這樣，可是，我覺得你並不會回答我，正好，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就是了。”慕明旭無所謂地隨口回答道。
“嗯？你怎麼會不想知道呢？畢竟只有我親口承認了，認罪了，你們才有辦法給我定罪不是嗎？”聞言，斐嘉延眼神變了變，仔細地觀察著慕明旭，分析著慕明旭這話的真假，然而，不幸的是，他得出了一個答桉，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小警察是真的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所做下的那些桉件的細節，他怎麼敢，怎麼可以，斐嘉延莫名的感到一絲憤怒湧了上來，畢竟，任誰明明抓住了兇手，卻對兇手犯下的那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那簡直是對他的那些成就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