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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們很年輕,怪物不兇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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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白優哉遊哉地騎在一匹上等科米爾溫血戰馬上,這種戰馬雖然比它那更適合作挽馬的冷血森林馬親戚們略矮了一些,但是跑的更快,耐久力與爆力也更強。同時,科米爾溫血馬也繼承了冷血森林馬溫和的脾氣,騎手能更快地馴服它們。整個費倫大陸基本上公認,對於重騎兵來,科米爾溫血馬是他們最好的伴侶。而這匹戰馬在一般的科米爾溫血馬中也是一匹上好的軍馬,市價不菲,這是孫白從三劍領主處要裝備時厚顏無恥地要來的。也正是因為這匹馬,讓孫白的馬術得以在雷普莉的指導下突飛猛進。

此刻,名義上是偵察分隊隊長的孫白跟在自己的“副將”第格雷斯爵士的身邊,他左看看右看看,好似旅遊一般,至於真正的指揮任務……“就全權委託副將大人你了。”孫白快活地。

年過六旬的第格雷斯爵士自然不會與這個扎著少俠式馬尾的東方流氓一般見識,軍人的職責在爵士的每一根血管中燃燒,他出色地完成著自己的任務。第格雷斯爵士調派女精靈遊俠拉菲娜與北地女冒險家蘿拉瓊斯走在最前面,這兩個姑娘和其他人不同,騎的是卡林珊熱血馬,這種馬與穆蘭霍爾德沙漠熱血馬並列號稱最好的輕騎兵坐騎,非常的有耐力,也跑得非常的快。拉菲娜的箭術自然不必,蘿拉瓊斯的箭術也不差。第格雷斯爵士對她們擔任“眼睛”寄予厚望。

在拉菲娜與蘿拉身後,是四名接應她們的遊俠騎兵,再後面,就是爵士與孫白這個兩個“重灌騎士”。一旦現危險,遊俠們就先用騎射削弱敵人,然後由於爵士與孫白動衝鋒徹底消滅敵人。當然,如果敵人人數眾多,偵察分隊就毫不猶豫地向自己身後的主力部隊撤退。

在大部隊還沒走到半路的時候,拉菲娜與蘿拉就應經到過行軍目的地幾個來回了,附近的地區也看了個遍。女精靈拉菲娜自然不必細,蘿拉瓊斯更不負她自稱冒險家的這一名號。蘿拉瓊斯畫得一手好地圖,這一手可是無數次盜墓、探索遺蹟練出來的,即使是拉菲娜也自嘆不如。

看到這些精確的地圖,即使是經常指揮偵察騎兵的第格雷斯爵士這樣嚴苛的老軍人也不禁讚不絕口。這使得孫白這個對赫姆拉斯部隊不看好的“悲觀”傢伙,也因此而對未來的前景有了一些改觀,本來,孫白的打算就是見勢不妙就毫不猶豫的逃跑。

出征之前,孫白就在自己心裡銀詩一:“財寶雖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金故,兩者皆可拋!”在少年的心中,他只要保住蘿拉、雷普莉與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高的目標。完成什麼三劍領主的任務倒在其次。

現在,自以為在偵察上取得優勢的孫白已經將這銀詩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路上,未被工業汙染的費倫空氣讓孫白精神爽朗,遠方那青山綠水更是讓他心曠神怡。至於敵人,也不過就是一些地精與獸人而已,邪惡女死靈法師安東尼婭的記憶也在潛意識中影響著這個少年,在女死靈法師心中一個堅信不疑的論是:“在法師面前,一切敵人都是臭狗屎不值一提,除了另一個法師。”隨著孫白這段時間更加瞭解到一些魔法的玄妙之後,這種潛意識加深了。

不過儘管如此,孫白依舊被國王森林所震撼。就好像一個普通的都市人來到中國東北的大興安嶺那一片原始森林前,被那壯麗的大自然震撼一樣。

國王森林,這個名字翻譯成中文似乎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在費倫大陸,僅僅從中世紀的地圖來看,國王森林似乎也不怎麼的大。但是當孫白騎著戰馬在遠處眺望這片古老的森林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敬畏感不由自主地從孫白的心中升起。

這每一棵樹幾乎都是參天大樹,至少要兩個壯漢才能合抱。遠遠望去,一片無盡的林海森然相向。孫白從網路中看到過大興安嶺的照片,他確信,如果現在下雪的話,國王森林更擔得起“林海雪原”的這一稱呼。在這種大自然壯麗的輝煌之前,即使是自認為魔法藝術一日千里的孫白也不得不畏懼起來,他感到了自己的渺。也許,強大如伊爾明斯特先生這樣的魔法師或許會對此不屑一顧,但是這位絕世強者已經一千歲了,孫白自認要達到這老先生的一半,最少也要2oo年,在之前,孫白還是覺得自己謹慎一好。

所以孫白樂得放手交給第格雷斯爵士指揮,因為他自己一也不懂得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在費倫大陸也許很多人會認為這一帶已經算是文明地區了,但是在孫白這個現代都市人的心目中,此處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荒蠻之地。

在以為初步瞭解了戰場的情況下,第格雷斯爵士向孫白“建議”,整個偵察騎兵分隊脫離主力部隊,加前進來到被圍困的城堡,讓被圍困的軍民看到紫龍軍旗以增加繼續抵抗的信心與鬥志。

孫白表現出的謹慎與守規矩讓爵士滿意,黑少年沒有立即同意爵士的建議,而是先派出一名遊俠去徵求指揮官赫姆拉斯的同意。思考了幾秒鐘後赫姆拉斯同意了這個建議,同時調派一隊卸去馬鎧的紫龍騎士暫時充當偵察兵,同時他還要求偵察騎兵分隊在完成戰術任務之後,立即趕回來繼續履行原來的職責。

孫白這樣的穩重讓爵士感到心安,他非常害怕少年的年輕氣盛導致冒進,其實他不知道,像孫白這樣的飽受網路資訊轟炸的、年紀雖卻“老奸巨猾”的真正的“非主流”偽君子,怎麼會冒進?如果非要冒進,這個少年十有**也是安排爵士先進,自己則是看看再。孫白可完全沒有為科米爾王國獻身的覺悟。而且未經過榮譽洗禮的、沒有品嚐過被拍馬屁那種美妙滋味的孫白,一貫以來都不相信榮譽這玩意能當飯吃。

得到了赫姆拉斯許可之後,偵察分隊一行第格雷斯爵士的安排下短暫地休息了一個時,在喂馬及檢查武器之後等等準備工作完成後,開始向阿卡萊特城堡進。

前方的道路女精靈遊俠拉菲娜與蘿拉已經打探清楚,此外第格雷斯爵士和他那著名的騎射隊在過去也多次經過這條道路。儘管女精靈遊俠拉菲娜本能地感到有些神秘的“眼睛”從西面的王者之森裡窺視他們,但是一路上並沒有任何危險企圖將這支分隊攔截。

整個偵察騎兵分隊胯下的戰馬以每時15公里的時跑著,輕鬆地就趕到了阿卡萊特城堡附近。遠遠地,一場攻城戰正在進行著。

阿卡萊特城堡是一個型的城堡,在孫白眼中,也就是大約相當於兩棟五層的中國普通居民樓並在一起的樣子。這座城堡屹立在平地上,四周的農田將其圍繞。在城堡的西、南、東三面圍繞著護城河,護城河的河水來自於北面的一個巨大的池塘。這個池塘設計得很巧妙,它不但掩護了這座平城的北面,同時也為附近的農田提供了蓄水的水利設施服務,很可能是城堡的領主為此下了一番功夫。

城堡唯一的一個門口在南面,透過一條吊橋,城堡裡的人可以出來。城堡的南面是一個鎮……也許還不能是鎮,應該是一個方形的被木製城牆圍起來的莊園,從裡面殘留的民居廢墟來看,這裡的領主起初應該是正在努力的將這個莊園建設成為一個鎮。但是現在,這個“鎮”已經被攻破了。一群獸人與地精正在用那個“鎮”中的殘餘物資例如門板、牆壁、傢俱等製作著簡易的攻城設施。另一群獸人、地精正在攻城。

站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坡上,孫白遠遠地盯著怪獸們,他突然一指那些正在攻城的怪物們,同時對著身邊的第格雷斯爵士驚訝地:“不是這些怪獸們已經是殘兵敗將缺少補給麼?他們怎麼有這麼多的勁弩?”這確實讓孫白很驚訝,在他的印象裡,那些得自起的資訊表明,勁弩,又稱為十字弓,是一種很高階的武器,官府是堅決不允許平民擁有的。還有某些堅定的表明,勁弩比早期的火槍還強大,至少比火槍射擊得遠多了。

“這並不奇怪,費倫大陸誰不用十字弓啊?”知道孫白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蘿拉解釋。在蘿拉隨後的簡單解釋之下,孫白才明白,在費倫大陸,尤其是墜星海以西的地區,十字弓是一種簡單有效的大量存在的武器。儘管使用的是同樣的原理,但是費倫大陸的十字弓結構更加的簡單。

比如,中國古代的勁弩裡那些精巧的青銅弩機、扳機之類的機關,費倫的十字弓一般來就沒有。費倫大陸上的十字弓的“扳機”的樣子類似腳踏車的剎車把手。這使得費倫大陸的十字弓一般來沒有天朝的準確,卻便於大量的製造,隨便什麼人手裡都可能有一把,而且從某個角度來,這樣的簡單也意味著結實耐用。

當然費倫大陸上精巧的十字弓也是存在的,只是看個人有沒有錢裝備而已。而且這個世界怪獸橫行,某個領主禁止領民擁有武器尤其是十字弓的話,就完全等於將自己的人民往怪獸嘴裡送。

“不對,這些傢伙用的十字弓質量很好!你們看它們上箭的動作,看見沒有?它們上的多快啊,這是用滑輪上箭,這是精銳衛兵才用得起的武器,這肯定不是它們自己造的,該死的,一定是某些貪財的貴族賣給它們的!那些該死的國難財的人渣!”第格雷斯爵士氣的渾身抖,最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騎士風度蕩然無存。

他的侍從們也紛紛的用能想到的粗口問候著那些賣國貴族的家人,強烈地表達了與對方女性親屬生友誼關係的願望,全然沒有想到,理論上,他們自己也是貴族。

孫白沉默不語地看著遠處的敵人,那些怪獸的主攻方向是正南面,因為那裡有唯一的門口,事實上,要想將某個城堡的城牆砸個口子,從來就不像電子遊戲《中世紀2》那麼容易。

一些獸人、地精在城堡南面護城河的對岸,它們利用身前一些巨大的臨時趕製的木牌掩護著自己上箭,然後猛地探出身體來朝城堡牆頭正在抵抗的軍民射擊,接著又縮回木牌掩體後上箭,再接著又出來射擊,這還是智力低下的怪獸嗎?孫白越來越感到很不對。於是孫白再次詢問第格雷斯爵士:“爵士,你多次與這些怪物交戰,那時候,它們也這麼的……這麼的有技巧嗎?”

老爵士極其鬱悶地回答道:“沒有啊,如果過去都這麼的有……有技巧,我們就很難奪回阿拉貝城了。它們以前不過是依靠數量多而已……白,你看那幾個傢伙,那幾個穿鐵甲的傢伙……”

孫白看著老爵士所指出的方向,遠遠地看見幾個很像人類的傢伙,正在怪獸背後揮動著長劍似乎在叫喊著、指揮著。

這個時候一個眼尖的遊俠也叫了出來:“大人,那邊有個騎馬的!”

大家朝他指出的方向去看,第格雷斯爵士一眼看過後,經驗豐富的他當即反應過來大罵:“該死的,一個騎士!怎麼可能有騎士來指揮怪獸作戰?Tmd!難道科米爾的大貴族都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這簡直是……”這位老爵士似乎忘記了,其實他自己也是一個科米爾大貴族。

孫白只感到心裡一片寒冷,一片雪雨交加似的極度深寒。自從他得到了銀龍體質以來,他從來就沒有過冷的感覺。打土匪是一回事,可和正規軍交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任務真是糟透了!赫姆拉斯這個渣可是信誓旦旦的宣稱敵人不過是一些缺少補給的烏合之眾而已,可現在……”孫白在心裡極其惡毒地咒罵著赫姆拉斯,同時少年的腦子如電腦一般飛地運轉著計算著形勢。

就在孫白密切地關注著戰場的時候,怪物們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攻擊。

一架攻城錘車被推了出來。這是一件很簡陋的攻城武器,但是看那個塊頭,卻絕不能讓任何人看。費倫大陸有太多的參天大樹了。

這件攻城錘車的主體就是一個巨大的、大約三個大漢才能合抱的大樹製成的,撞杆的長度似乎達到了1o米左右。孫白遠遠的看去,似乎還有綠葉,彷彿緊緊只是砍去了一些分叉枝節再削尖了撞頭而已。

它的下部,似乎是用馬車或手推車簡單改裝後組合在一起,大約有將近6對輪子。在它的上部,釘著一些木板,附近一個穿鐵甲的騎士模樣的傢伙,騎著馬來回賓士呼喊,正在指揮著一些獸人、地精將一些像是沙包般的袋子蓋在木板上。從掩體的長度與攻城錘車的長度看,起碼可以讓2o個獸人推著前進。

“怪物們要攻城了!”第格雷斯爵士焦急地喊。

孫白心中更是鬱悶,儘管這個黑少年沒有參加過古代攻城戰,但是看那大別墅似的城堡,他一也不相信那個城門能夠抵抗這樣的攻擊。

整個偵察分隊都立即沉浸在悲傷與憤怒之中,誰都覺得城堡的防守者前景不妙。

“我們必須做什麼!”一個遊俠大喊著。

“別傻了,怪物們差不多有一千個!我們無法幫助守衛者。”第格雷斯爵士斥責著那個遊俠。儘管斥責了部下,但是年過六旬的爵士心裡也不好受,他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剋制著衝下去與怪獸作戰的yu望。他的牙齒不知不覺地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抹鮮血流了下來。

“這倒未必……”孫白沉吟著,他仔細地打量著附近的形勢,少年的眼睛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的線索,因為這關係到他的生命。

“你有辦法嗎?”所有人立即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孫白。

孫白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此刻他的手上戴著一對遊俠們愛用的鹿皮手套,所以他無法看見手上戴著的再生戒指。但是這個少年依舊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動,他相信如果他受傷,這個戒指一定能緩緩地補充他的生命力。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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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孫白閉上了雙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古戰場上那富含著鮮血氣息的冰冷空氣充斥著黑少年的鼻腔。“富貴險中求……”孫白心裡想,自從來到費倫世界,孫白越來越認為這句話其實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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