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青年訕訕,沒想到眼前這人一開口就是如此肉麻的奉承話,這讓人怎麼接。青年沉默了一下,強行接話道:"你,你說的可當真?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哈哈哈咳咳!"青年男子強笑幾聲有點急,尷尬到咳嗽了起來。
項東流一汗,至於麼,哪裡來的奇葩,不過真有點眼熟。於是盯著眼前的青年男子細細打量了起來。
長衫青年被項東流真愣愣的眼神盯得有點發虛,感覺手心都出汗了,自己見食艙前門有人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喝,還弄出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吃法。再看其旁若無人的樣子頗有幾分瀟灑自處的味道,不知怎的就想上前搭話結識一番,沒想到還真是個怪人。
項東流認真一思索,再看其乾淨卻洗曬發白的長衫,"噢,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你是昨日下午時分,泡,不是,抱人家小姑娘的高手哥啊。"
"·····"
"仁兄何處此言。"
"呃···我應該沒看錯啊,上船分分鐘就能撩到妹,不是高手是什麼。"
"······仁兄想必有什麼誤會,昨日確實是有個姑娘一時心智鬱結想不開,有了輕生的念頭,我上前去好生勸說一番才得以讓姑娘放棄。"
長衫青年頓了頓,像是羞於開口,"但那,那時與那姑娘相擁也是因為,姑,姑娘一時激動,在下卻並未有什麼邪念妄想,不過說來確實是在下孟浪了。"
"哦,這樣啊。不過,我就隨口一說你不用解釋這麼多的。請便。"項東流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白,就是我要繼續吃早餐了,請你邊兒上玩去。
項東流轉身又投入了自己可怕的進食節奏中。一手拿著疊在一起的食物,一手再端著盛放剛剛青年所說的木靈石樹的鍾乳。而後開始自己的節奏,三大口咬下,再灌一口那鍾乳順順食兒,吃相看起來就像是餓死鬼轉生的一樣。
長衫青年就旁邊看著,本來想要詢問的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曾見過猛獸吃東西是這樣,咽都不帶咽的就吞了下去,沒見過有人也能和猛獸一樣。不,猛獸的都不曾有這樣的吃的,起碼猛獸的尖牙不是擺設,還會嚼兩口再下嚥······
項東流注意到身旁這長衫男子還在旁邊,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眼睛中還散發著奇怪的光芒,就好像,好像看猴子一樣。
"幹嘛,你瞅啥。"
"呃,在下,在下只是有點好奇,仁兄你自作的這種,別樣的吃食方法頗為有趣,請問可有什麼說法典故?還望莫怪。"
項東流白眼給上,費勁,最討厭別人打擾吃飯打擾睡覺了。不過還是解釋道:"這也是我從別人那裡學來的吃法,上下蓋墊著兩瓣麵餅,中間夾一塊兒烤或煎的肉排,再加點其他素菜什麼的,如果還有特製的醬料,再塗抹一點兒就更好了,可惜這裡沒有。
"最後的完成品就叫做漢堡,如果簡易版,只有肉和麵餅的話,又是另一個叫做肉夾饃的吃法。"
"漢堡?肉夾饃?好新穎的說法,卻從不曾聽說過。"
"我以前也沒聽說過,吃過一次之後才瞭解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麼,今天這個是簡化版的,回頭有機會請你吃最終版的。"項東流麻利的做好了一個遞給青年,"拿走不謝,我吃好了,有緣再見。拜拜。"
長衫青年看著手裡的"一坨"東西怔了怔。
"······"
項東流摸了摸嘴,不打算吃了,"奶奶的,吃個飯都吃不好,算了,帶點其他的給阿雪帶過去吧。這個木靈石樹的鍾乳不錯,讓阿雪嚐嚐。"隨後項東流左右找了幾樣吃的連帶著鍾乳也一起盛放好離開了。
不過長衫青年還是及時反應了過來,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看著快出門的項東流高聲問道,"仁兄,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在下姓李,名克傑!"
"項東流,一江春水項東流。"不過也可以叫我春哥。
"······"
半晌,長衫青年微微一笑,"呵呵,有趣,漢堡、肉夾饃...可拜拜又是什麼意思呢。"
"一江春水向東流...有趣。"青年連道兩聲有趣,這就真的很有趣了。
再說項東流可就不覺得有趣了,而且還覺得比較操蛋,飯沒吃好,被一個人來瘋攪和的不得安寧,好好吃個飯都費勁,也真有夠費勁的。
一邊腹誹著,一邊項東流朝著自己所住走去。還未到門前便招呼著,??"阿雪,看你哥給你帶來的什麼好吃的,先嚐常這個,這個木靈石樹鍾乳,喝起來有股哥哥家鄉汪仔牛奶的味道嘞。"
"哇..."阿雪眼睛放光,"哇哥哥,你帶來這麼多好吃的呢,阿雪從來都沒見過呢。"阿雪驚歎著就連忙接了過來,開始逐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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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東流看著阿雪一陣猛吃的樣子,覺得有點搞笑,太白蜀劍閣的弟子能沒吃過好東西?龍肝鳳膽怕是真沒有,但是次等的彩鹿茸,白熊掌這些對修道者大補之物,太白蜀劍閣這等人少橫著走的宗門可是不缺的。
想到這兒,項東流嘆了口氣,不知道阿雪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雖然,雖然現在這樣也不錯了。
"嗚嗚,嗚嗚"
阿雪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腮幫子塞的慢慢的,像一個大包子一樣。
但項東流知道,這是阿雪說了一句哥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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