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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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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成在獨孤家當家主事的位置上, 處理獨孤家裡裡外外的事務上, 舉重若輕,遊刃有餘。十六歲的蕭九成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內, 就贏得了獨孤家上上下下的擁戴, 都說少夫人賞罰分明,做事公道,所有事情遇到少夫人, 都能迎刃而解, 處事八面玲瓏,讓人挑不出什麼刺。別看著少夫人,看起來柔弱文雅,但是信而有威, 貴而不驕, 不管男女老少, 看著蕭九成都有種親和之感。

蕭九成挺喜歡作為一家之主,代獨孤晉管理著府裡府外大大小小的事務, 有種才有所展的暢快感, 大概越來越習慣籌謀和發號施令,讓蕭九成有著和十六歲年紀的所不符合的沉穩和大氣的感覺。

因為長期收糧, 獨孤家秘密糧倉早就裝滿了, 獨孤河便向蕭九成稟報。

“糧倉已滿, 估計再重修糧倉才可繼續收糧,不是馬上讓人再多修建幾個糧倉呢?”獨孤河問道。

“不行,再修糧倉工程龐大, 難免不引起有心人側目,而且長期收糧的行為,若是有心人只要稍微注意糧市的話,還是有跡可循的,所以不可再添別人耳目。”蕭九成反對再修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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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糧食不再收了?不過現在獨孤家私藏的糧倉內的糧米可供三十萬軍吃上三年了,不再收糧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獨孤河說到,只要給將軍三十萬兵士,三年糧餉,獨孤軍就能戰無不勝了。

“還要繼續收,多多益善,但是不用我們來收,讓人別人代勞就好。”蕭九成心中早有法子。

“如何操作?”獨孤河早已經見識過蕭九成的聰慧,所以多蕭九成的提議深信不疑,他知道,只要照做就行了。

“明天你把九城中的各大富商都給我叫來。”蕭九成對獨孤河交代道,她的法子是比較毒,說到斂財,誰斂得過這些商賈,她打算給這些商賈開些後門,給一些優利的政策,讓他們盡情斂財,等把他們喂得肥肥待日後宰殺,並借他們的庫府,替獨孤家存糧,一舉兩得,反正這些重利商人也沒幾個好人。

於是第二天包括本城首富陸錦鵬在內的各大商賈都被受邀入獨孤府,被將軍府邀請,各大富商各個誠惶誠恐,畢竟沒幾個人底子是乾淨,就怕獨孤府追究什麼罪責。

“管家,少夫人邀請我們入府,有何吩咐?”陸錦鵬十分恭敬問獨孤家的大管家獨孤河,雖然這裡的富商各個家財萬貫,但是地位卻不高,畢竟士農工商,商排在最莫等,唯利是圖的商人被世人所不齒。

“等下就知道了,各位在這等著就好。”獨孤河態度有些倨傲的說到,他是獨孤家的大管家,確實沒把這些商人放在眼裡。他見人來得都差不多了,才去後院請自家的少夫人。

幾個富商也就只能提心吊膽的等著獨孤家的少夫人,蕭家的三小姐蕭九成。

等了一刻鍾之後,蕭九成才姍姍來遲。

各大商賈看到蕭九成,那十七歲不到的少女,臉上還有少女的稚嫩之氣,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自有一股優雅和不凡氣度,加上那雅緻過人的容貌,有種世間女子應如是的驚歎之感,但是每個人都不敢多看,趕緊收回視線,畢竟這個十七歲不到少女,可是這九城的半個主人,身份尊貴,不容褻瀆。

“讓大家久等了,管家給大家賜坐。”蕭九成語氣溫和對各大商賈說到,同時交代獨孤河給他們備坐,態度親和,和大管家獨孤河的態度截然相反。

“哪敢哪敢,少夫人有事儘管吩咐,我等必定鞠躬盡瘁為少夫人效勞。”陸錦鵬是老狐狸,蕭九成給臉,他可不敢上臉,態度十分恭敬的說道。

蕭九成看向陸錦鵬,陸錦鵬長的白淨,眉眼笑紋極重,看似親和,實則是一隻笑面虎,眉眼和道觀裡的陸凝雪有幾分相似,果然是父母,不過商賈之家能養出陸凝雪這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不通世俗的大小姐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大家不必緊張,今日九成請大家來,是為了共商大事的。世人都認為商人乃邦之蠹也,但是九成並不這麼認為,九成認為,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商人聚集之地,城必富也。九成打算在九城之內興商,大家以為如何?”蕭九成開口問道。

各個富商聽著,眼神有些激動的閃爍,不知這獨孤家的少夫人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如果蕭九成說得是真的,這足夠讓他們激動。官府都是巴不得打壓商人,不斷的重之以稅,都恨不得重農抑商,還從未聽說有興商的,所以蕭九成這般提出,他們還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但是蕭九成的這番話,確實比很多主政者都要有見地。

“少夫人果然是見識不凡,少夫人能這麼認為,實乃我等之幸,不知少夫人打算如何行商呢?”陸錦鵬都有些抑制不住語氣問道。

“是這樣的,我打算輕之以稅,吸引外城商賈前來行商,特立街市……”蕭九成說了一系列政策,各個商賈聽著激動不已,不斷的阿諛奉承蕭九成。

“最後,九成去年有幸和國師獲得一次面談的機會,天師偷偷告訴未來幾年必有一次大旱,具體哪一年,天師不敢洩露天機,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九成希望各個商號都屯些糧,到時候以備獨孤家麾下九城到時候度過難關。畢竟九成行興商之策,對大家來說,必有重利,所以作為回饋,到時候也望大家能為城中百姓慷慨解囊,到時候每家需要上繳多少糧米,我思量過之後,給大家一個數額,必定不會讓大家傷筋動骨,大家儘管放心。”蕭九成說道。

富商們心中一緊,心想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不知道這個數額到底是多少,此刻大家心中又喜又憂,不過總歸是有得有失。

好在第二天,獨孤府確定了要上繳糧餉的數額出來,讓大家松了一口氣,確實不多,每家不過幾百石到千石而已,對各大鉅富而言,確實算不得什麼。不過商人們都是極其精明的,心想萬一真的大旱,那就必須多屯些糧餉,到時候倒賣一番,那才是真正的機會,饑民食不飽腹的時候,才能以最便宜的價格買來更多的田地。商人重利,每個人都打著這樣的小心思,偷偷收糧屯糧,爭先恐後,就怕少屯了,便宜了別家,還不能抬高糧價,很多都從九城之外偷偷購糧。殊不知,這些都在蕭九成的算計裡,巴不得他們越肥越好,加上興商之策,他們不肥都難。

這麼一個借腹生蛋,到時候連母雞都一起宰的毒計,讓獨孤河佩服得五體投地,都快超過他家老爺了。老爺的謀略在戰場上,而少夫人的計謀在日常事務上表現得淋漓盡致,誰能想到,這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女如此厲害。不枉費當初為了娶少夫人回家,老爺和大小姐用盡了心思,如今看來,老爺和大小姐實在有識人之明。

從西北傳回第三封書信,獨孤河收到之後便趕緊給書房中的蕭九成送去。

“少夫人,從西北回來的書信。”獨孤河語氣裡也有掩飾不住的開心呢。

蕭九成聞言十分欣喜的放下的手中的書,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馬上接過獨孤手中的書信。自己每個月都要給千雅和獨孤晉各捎一封書信,給千雅自然是書信自然都是噓寒問暖,傾訴相思,給獨孤晉的便是稟報自己在府中處理的各大事務。只是比起自己的頻繁,千雅的書信要比自己來得要少許多次,不過想到千雅在西北的艱苦,蕭九成也能體諒。所以每次從西北來書信,就讓蕭九成倍感珍貴和欣喜。

少夫人老謀深算,思無遺漏,平日喜怒不行於色,也就收到大小姐的書信的時候,少夫人才喜形於色,才像個十七歲的少女。

蕭九成迫不及待的開啟千雅的書信,逐字逐句的認真看著,就怕看得太快,一下子就看完了。

其實前兩封來信,千雅寫得十分貧乏,無非就是寥寥數語交代自己過得一切安好,無需掛心之類的,或者描述戰士之類,隻言片語的訴述衷情的話語都沒有。不像蕭九成的回信,每每都寫的牽腸掛肚,相思滿滿。

即便這書信多麼貧乏,蕭九成還是看得津津有味,蕭九成總是在揣摩寫這封書信之人在寫這封書信時候的心思和狀態,極力的抓捕千雅在寫這些書信時的心思。

不過今天的書信,蕭九成似乎感覺到千雅在寫這封書信時的狀態和過往完全不同。

“和突厥幾次交鋒,突厥皆敗走,突厥主力受挫,已不敢再難下,不過父親打算殲滅突厥最後一隻主力,意在重創突厥,讓他們短時間內都難以恢復元氣,以保中原數十年內不受突厥威脅……”

千雅看著那一輪的大大的落日,已經麻木了戰場上廝殺,可是她內心還是感覺到一股孤獨感,即便在父親用心的教導下,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指揮戰士的將軍了,並立了一些戰功,已經有些威望了。但是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每每這個時候,她就特別的想念蕭九成。蕭九成給自己的書信,都是那些膩膩歪歪的話,有時候都會過分露骨而讓她面紅耳赤,所以她看九成給父親的書信,感覺更自在一些。透過九成給父親所稟報的大的事務,千雅能感到,在家中的九成已經慢慢的向上一世在宮中指點江山的蕭九成成長,那種謀略和氣魄,從父親的高度讚譽中,千雅有種要與有榮焉的欣喜之感。

千雅必須承認,有時候她會非常想念蕭九成,想著分離前蕭九成樣子,想象著重遇後的蕭九成的模樣,想著上一世蕭九成模樣,實在想得緊了,她便把蕭九成寫給她的那些膩歪肉麻的書信翻出來看,真覺得,這書信的內容和蕭九成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每次千雅給蕭九成回書信,刪刪減減寫了好幾遍,一有類似蕭九成那些話語的描寫,她就覺得彆扭,就撕掉重寫,最後的成品就變成最枯燥的字語。

蕭九成看完千雅的書信,就馬上提筆回信。

“上次書信已經收到,最是欣喜的事情,不過是收到千雅的書信,能欣喜上好多天,千雅要常給我書信才好。昨夜我夢到千雅回來了,千雅將軍打扮,威風凜凜,又壯又黑,都不如之前美麗了,但是我見你回來,心中都是開心的,竟不嫌千雅變醜了,醒來時,知只是一場夢,倍感失落。只希望你和父親早些時日殲滅突厥主力,班師回朝,那時畫面,我夢了無數次,也想象過無數次,甚至夢了一些不該夢的畫面。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便是有次千雅回來,便牽我入帳,為我脫衣,也不知要作何,我只覺害羞不已……”蕭九成提筆洋洋灑灑就寫了上千字,但是還是覺得好多話沒說。

千雅每次收到書信都被同輩不知千雅真正身份的同僚打趣說,莫不是心上人來信了,每次給千雅的書信都比別人的書信厚,每次千雅還要偷偷摸摸的看。畢竟蕭九成寫得內容,還有時候真的是大膽豪放,一點都不矜持。當然蕭九成也不是每次都不正經,有時候還是挺正經的,大多都是蕭九成做了噩夢,夢到千雅受傷了,擔心不已的時候,說也奇怪,蕭九成做噩夢的時候,千雅還真受了些傷,好在都是一些輕傷,只不過千雅受傷從來不和蕭九成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下章就快進到兩年後。。。

所以大家的期待的h章大概也不遠了。。

本书作者其他书: 年年有餘 宮傾現代篇 小姐,不兇 奪宮 女人不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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