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
宮明宸輕輕換譚暮白的名字。
譚暮白正在看著伏明明。
聽見有人喊他，遲緩了片刻，才轉過頭看門口。
“明宸？”
譚暮白眼睛下面是重重的黑眼圈。
宮明宸看她剛才的反應，就知道是她休息不好，疲勞過度，反應都有些慢了。
“我給你帶了餃子，出來吃一點。”
譚暮白搖搖頭，蒼白著嘴唇道：“不吃了，他就快醒了。”
宮明宸知道她是在說不確定的話，三天之內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運氣。
誰又知道他下一刻能不能醒？
譚暮白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不願意離開病房罷了。
“你去吃點東西，我幫你守著。”
宮明宸想要替換她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我不餓。”
她這兩天接到的訊息都讓她很難有胃口。
宮明宸卻知道，她一直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身體根本撐不住。
“你要是不吃點東西，他醒過來的時候你正好餓暈過去，那不就出問題了嗎？”
宮明宸如此勸說，多少管了點用。
譚暮白果然思索了一下。
“去吃吧，不過是十幾分鍾，吃完了再回來。”
譚暮白抿唇：“好。”
“我還給你帶了香醋，添了香油的。”
宮明宸刻意給譚暮白帶了一盒兩種餡料的餃子，一種是蝦仁牛肉，一種是青菜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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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暮白在走廊裡吃飯，宮明宸就去重症監護室裡替她守著。
她很快就吃完了，但是看著多出來的一盒，再回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就問宮明宸：“你怎麼帶了兩盒？”
“本來是帶了三盒的，”宮明宸解釋，“一盒給了傅醫生，這不，給你留了一盒，還有一盒嘛，給伏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伏明明身上：“說不定，他真像是你說的，一會兒就醒了。”
“嗯。”
雖然兩個人心知肚明，就算是伏明明下一刻醒了也吃不了水餃，只能吃流食。
可是，還都是盼著他能醒過來，所以，給他留了一份餃子。
宮明宸陪著譚暮白在重症監護室裡一直待了好幾個小時。
眼看著夜越來越深了。
譚暮白開始打盹，宮明宸就將衣服披在她身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他動作很輕，沒有出聲音。
卻覺得有人在玻璃牆外面偷偷看他們。
他敏銳的轉頭。
看見一道身影，迅速的閃過。
他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囑咐護士幫他看著重症監護室，不要讓人隨便進去。
隨即，才往那個身影閃過的方向去。
那個身影跟鬼影一樣，宮明宸順著方向再去尋找的時候，已經一點蹤跡都尋不到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勞累過度，太多疑，把經過的護士身影看錯了。
所以準備回去。
卻不想，剛走了幾步，就聽見有隱隱的女人哭聲在半夜裡陰悽悽的傳來。
一邊哭，還能聽見她說話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對不起……”
“不要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不要來找我！”
宮明宸擰眉。
順著聲音，到了女衛生間的門口。
他不方便進去，卻聞見了裡面傳出來的燒紙燒香的味道。
這是……有人在祭拜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