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看著，有些臉紅。
半晌，忽然說了一句：“現在還有奶啊？”
譚暮白抬起眼睫來，奇怪的看著他：“當然有。”
她跟大多數產婦的身體情況都不太一樣，別的產婦在生產之後，三天內必然就能下奶了。
但是她不一樣，許是因著了他們的道，以為孩子是真的死嬰這件事而受了刺激。
所以，她並未在三天內下奶。
反而是又過了幾天，才開始下奶。
初時奶水少，所以就算是桑德拉抱了沉達爾給她，她也沒有親自哺乳過。
現在，自己的女兒來了，她奶水雖然還是不多，卻想用母乳來餵養孩子。
小瀾星嘬著母乳。
小臉蛋紅潤又可愛。
譚暮白抱著她輕輕的搖。
腦子裡面也還在想今天同傅錦書看的那個突發闌尾炎的病患。
陸勵南那邊並不知道她在走神，看她垂著眼睛抱著孩子，便以為她是專心在奶孩子。
所以，開口問了她一句：“沙灘你還去不去？”
譚暮白被陸勵南的聲音拉回思緒，自然開口：“當然要去。”
她抱著孩子，輕輕拍了拍：“等我把她餵飽了，咱們就去沙灘。”
“好。”
陸勵南點點頭。
轉身去給譚暮白拿禦寒的衣服大襖。
小瀾星吃著母乳，很快就美滋滋睡著了。
譚暮白將她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約摸了一下孩子下次醒來的時間，同陸勵南道：“咱們快去快回。”
陸勵南點點頭，將禦寒的羽絨服遞給她。
譚暮白套上之後，就同陸勵南一塊兒往沙灘上趕。
這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昨夜雪大，地上的積雪已經有十來釐米。
一晚上就能下的這麼厚，著實也是罕見。
譚暮白跟陸勵南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順著那條最終匯入大海的河流往前走。
譚暮白一邊跟陸勵南往前走，一邊想著當時陸勵南跟她說的情況，問他問題：“你說一路上都沒有看見艾琳娜的腳印？”
“是。”
“看清楚了？”
譚暮白鄭重問他。
“嗯。”
陸勵南眼眸沉沉的點頭。
他身手跟觀察能力，都是特種部隊裡練出來的，若是真的有腳印遺落，必然是騙不過他的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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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確沒有看見，那就是沒有。
譚暮白也相信他的眼力。
遂沉默了一下。
兩個人顯然是想到了一塊兒去。
走了一會兒，譚暮白就說了出來：“難道她真的從這條河裡游過去的？”
譚暮白看著流動的乾淨河水，若有所思。
陸勵南道：“她總不可能是飛過去的。”
譚暮白瞥他一眼。
陸勵南表情還挺認真。
譚暮白便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了。
的確，總不可能是有直升機把她接走了又扔到沙灘上面的。
兩個人走了許久，才到了海邊。
走了這麼一段路，譚暮白身上都熱出了汗。
而陸勵南，卻望著海邊的白色波浪，轉頭看了看她，抬手指了指前面：“血跡就在那塊石頭旁邊。”
譚暮白立刻道：“那我們過去吧。”
陸勵南點點頭。
兩個人便一塊兒往那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