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兒被帶回梁府,剛入廳堂,只聽梁正敬威壓沉聲說道:“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人很人不得踏入一步。”
“是。”眾小廝,丫鬟欠身應聲離開。
待所有人走後,梁正敬微微轉身,輕步上前,看著梁月兒,頓了一下只見他突然發力伸手一巴掌打在梁月兒的臉上。
啪的一聲,將梁月兒打到在地,翻了一個滾才停下,由此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冷喝一聲:“交出免死金牌,我就饒你一命。”
梁月兒被打的一陣混沌,伸手撫著臉頰只感覺一片火辣的疼,連著被扇臉頰邊的耳朵也轟鳴不止。可是另一只耳朵卻聽到了梁正敬冷血無情的聲音。
隨即扯了嘴角冷冷一笑:“爺爺救我為的是那塊免死金牌?”
梁正敬冷哼一聲,毫不掩飾一己之私,說道:“不然你憑什麼讓我冒險救你。”
梁月聽到事實,更是慘笑一聲:“呵呵,看來這免死金牌還真是很有用,關鍵時候真能免我一死。”她諷刺的說道。
梁正敬蹙眉思索一會才開口說道:“只要你交出免死金牌,我可保你在秦家不受傷害,依然是那個風光的少夫人。”
梁月兒聽了梁正敬的話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爺爺還當我是三歲孩子麼,一顆糖便能哄得眉開眼笑。”
梁正敬老臉一沉,上前捉住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說免死金牌到底在哪?”
梁月兒看著眼前兇狠的老人,根本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爺爺,眼眸冷絕的吼道:“不知道。”
既然梁月兒不把梁正敬當做自己的爺爺,梁正敬也不會把她當做自己的孫女,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月兒,別怪爺爺心狠,是你逼我的。”
梁月兒眉眼一冷,縱然是被梁正敬掐著脖子,她依然不肯服軟狠狠的說道:“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得不到免死金牌。”
梁正敬聽了她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既然這樣說就意味著還有轉圜的餘地。
力氣小了一些,最後到慢慢鬆手,梁月兒後退:“咳咳,咳咳咳,放心只要我不死,爺爺想要得到的,最終會得到。”
梁正敬聽了梁月兒威脅警告的意味聲才開口:“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月兒不在理他,緩緩起身拖著踉蹌的步子蹣跚離開正廳。
梁正敬看著孫女遠去的背影,才陷入平靜,過了一會只聽窗戶竄進一個人影,臉色慘白伸手捂著心口有些狼狽的站在梁正敬的面前。
梁正敬蹙眉,冷聲喝道:“事情沒有辦妥,你還敢回來。”
閻煞單膝跪地低著頭說道:“在下違背諾言,還請梁大人賜死。”
梁正敬一愣,才緩緩開口:“你要走?”
閻煞捂著心口,清咳一聲說道:“在下不會幫你殺宣容君。”
梁正敬更是疑惑,又說:“為什麼,你答應過本相,五年之內,讓你殺誰都不會推辭失手,即便是讓你殺皇帝,你也拼盡全力,為何卻說不殺宣容君?”
閻煞深吸一口氣說道:“她是在下救命恩人,曾經對自己有一飯之恩,所以在下不會殺她,若是以後梁相要殺她,在下也會拼死保護。”
梁正敬聽了閻煞的話,頓時大怒,抬腳一下子踹在他的身上,傷口頓時裂開,襤褸的衣衫再次鮮紅一片。
氣憤之後,又開口怒吼:“她是你救命之人,本相卻是救你閻家滿門之人,要不是本相偷龍轉鳳把你妹妹和母親救出來,你們三個都得死。”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閻煞再度起身,忍痛跪在梁正敬的面前,才緩緩開口:“在下賣給梁相五年,這五年幫你殺的人還少麼?”
梁相一愣,是啊,即便是他救了他,可是他卻用了五年的時間來報恩,大戰小爭不斷,身上滿是傷痕,也算是一種償還。
可是那個給他一碗飯就他一命的女子卻從未要他做過什麼。
過了一會梁正敬思量過後才淡淡開口:“且下去吧,本相以後不會在要你殺宣容君。”哼,本相不殺她,如果是別人殺她本相可管不了。
閻煞以為梁正敬會將他掃地出門,可是沒有想到梁正敬竟然沒有那樣做。
想著便點點頭捂著心口離開正廳。
剛走到門口卻聽到梁正敬開口:“等等!”
閻煞扶門頓住,等候梁正敬的發話。
梁正敬隨後開口說道:“錦陽王正處在病期,現下是最弱的時候,去把他殺了。”
閻煞一愣,抬眸問道:“梁相不知道麼?”
梁正敬疑惑,問道:“知道什麼?”
緩緩轉身,閻煞清冷開口:“錦陽王不是生病,而是被在下所傷,若不是他幫宣容君擋下一劍宣容君恐怕已經喪命。”
聽著他的話,梁正敬一驚,他們……淡淡的開口:“好了,下去吧。”
儘管滿身是傷,閻煞在處理好傷口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臨近炎炎夏日,喧鬧的十里長街,他一身青袍,面帶銀色面具,手中拿著一個隨身攜帶的酒壺,縱身一躍來到京都最高的高塔之上,躺在屋頂,眼觀夜空,那如盤的明月竟然顯出宣容君清冷的面容。
閻煞輕聲嘆氣,舉起酒壺他喝了一大口酒,以紓解心中鬱結。
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你把我忘了麼!”
陡然伸手揭下面具,他半邊臉褶皺大半燒傷,卻見他另一邊臉溫潤如玉,俊朗的半邊臉預示著他臉被毀之前是個翩翩公子。
伸手撫著臉上的傷痕,輕笑出聲,開口說道:“也是,如今我這半人半鬼的模樣,她又怎能認得出我呢。”
再次帶上面具,看著十里長街的一片繁華,只見宣容君與身邊侍女緩緩走過,眼眸隨著她那道清麗的身影一路尾隨。
到了公主府只見她退去一身疲憊,在自己的屋子裡淡淡開口:“白朮,你可是知道錦陽王不愛紅豆湯?”
白朮一愣說道:“小姐,奴婢怎會知道。”
宣容君懶懶的說著:“今日見你家小姐我出醜,也不知道幫襯,跟在那許褚後面笑話,日後王爺好了我便幫你許給他。”
白朮臉色頓時紅透,尷尬的說道:“小姐,您怎能這樣,不過是跟那許褚多說了幾句,便這樣打趣我,不理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