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面色一凜陡然變得清冷,眉頭緊蹙一副深明大義的說道:“舅舅,秦將軍遠在邊關為國征戰,秦少夫人這孤身參宴,卻不想被我一時衝動害她落水,既然發現異樣,還是請女醫倌查一查吧,不饒然這要是有個好歹,秦將軍回來恐怕難免以為我們在家欺負他家夫人呢。”
言辭有理,為了不讓秦將軍心生異樣,太后上前,開口說道:“既是女客,便交給哀家來處理吧,皇帝務須參與,盡且與軒陽王,若水姑娘續杯吧。”
皇帝眼神略過猶豫,才開口對梁月兒說道:“既然這樣,便勞煩母后了,秦少夫人且安心檢查,這秦將軍不在,且還有梁相在家,若是長公主真是無心之失傷了你,朕定會個梁相一個交代。”
意思很明白不管如何蕭元豐都不會動梁相,但是前提是她這個無心之失別供出他。
得到皇帝的應允,梁月兒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跟著太后去了正陽宮。
一番檢查,女醫倌面露難色不只改如何開口。
賬外太后再問:“怎麼樣了,到底傷的怎麼樣?”
女醫倌吞吐之後才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梁月兒開口說道:“啟稟太后,秦少夫人的身上並無大礙,那些紅斑只是,只是……”
太后急了,又問:“只是什麼,快說!”
女醫倌跪在地上急急開口:“是與男子歡好留下的吻痕。”
太后點點頭放下心中大石,終於是無大礙,轉念一想卻是驚訝:“吻痕!”
這秦將軍征戰數月未歸,她的身上竟然有吻痕!
太后勃怒掀開簾子走到梁月兒的眼前,雙眼定在她身上斑駁的吻痕上,覺得異常刺眼,冷聲哼道:“梁月兒,你可知罪。”
梁月兒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簾外的皇親國戚聽的清清楚楚,頓時訝然面面相覷,議論之聲陡然高漲。
“天啊,這梁月兒竟然背夫偷漢。”
“秦將軍這才走了幾天啊,就耐不住了,真是個賤人啊。”
“你們忘了麼,她的姑母秦家主母梁雲也是背夫偷漢,最後落得被休棄,還被趕出家門的下場。”
“這秦家父子也是倒黴透頂了。”
“這梁家家風恐怕也是不正,連出兩女都做出此等敗得之事。”
“哎你說她那個什麼蝶舞天涯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假的,怕水到那個程度,那個舞肯定不會是她在水上編的。”
“可真夠厚臉皮的。”
太后面色鐵青,開口冷問:“說,那姦夫是誰?”
梁月兒緘口不言,只是滿眼憤恨瞪著做在一邊一臉無辜的宣容君,吻痕是什麼她當然知道,可是此時她只得裝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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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議論,讓太后登時想到了剛才的事情,換了個話題又問:“那蝶舞天涯恐怕也並非你所創吧,說,你是如何欺世盜名的。”
見梁月兒依然不說話,太后冷聲喝道:“來人,將梁月兒關進大牢,做出此等敗得之事,還包庇姦夫,明天給我拉出去遊街示眾。”
梁月兒聽了太后的話當下求饒:“不要,太后,求您饒了我吧,蝶舞天涯的確並非我創,我說,我都說。”
她像是答非所問,企圖糊弄過去。
宣容君淡淡一笑,走到太后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梁月兒,儘管不滿,可梁月還是將她盜用秦舒雲舞姿公諸於眾。
“那年,秦舒雲來我家,見塘中立有砥柱,便上前起舞,引來蝴蝶一起翩翩而飛,前來拜會之人以為那人是我,便頓時誇讚,一時間才會名動天下。”
太后果然頓住,沒有想到世人傳梁府女兒能夠與蝶起舞到是真的,卻不想那人竟是被無辜冤死的前皇后秦舒雲。
眾人再度譁然,那個文靜嫻雅的女子竟然能夠與蝶飛舞。
澄清了此事,梁月兒頹廢的跪坐在地上,心中瞭然自知,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太后傳來皇帝,以及參宴的王公貴族,這件事她必須給死去的秦舒雲一個交代,想當初秦舒雲也算溫厚孝順,卻不想投在這冷情無心的後宮之中。
蕭元豐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上來便問:“母後,怎麼樣了?”
太后聽到蕭元豐這樣問,當即黑著臉呆呆開口:“此時待會在議,哀家有一事要為皇后秦舒雲討回公道!”
眾人楞然,怎麼一個病看著,還牽涉出一個皇后秦舒雲了呢。
蕭元豐蹙眉,當即又問:“母後何意?”
太后往後看了一眼冷冷呵斥:“梁月兒,你把剛才說的話在重新說一遍。”
梁月兒在賬內得了太后的命令,才緩緩開口說道:“蝶舞天涯並非我所創,而是秦舒雲。”
眾人大驚面面相覷。
談後不給眾人疑惑的機會,上前一步果決快速的將掩在眾人面前的簾子掀開,梁月兒上身只穿一個裹衣露在外面的大片瓷白肌膚上,全是斑點痕跡,一眼望去迷亂不堪。
太后冷聲問道:“說,那姦夫是誰?”
梁月兒滿眼淚花,咬著唇角死死不肯開口,只是一味地搖頭。
當場的男子見了這汙穢的場面立刻轉身,而那些還未出格的郡主千金們也被自己的母親拉著低下頭。
正當此時梁正敬手上掛著一件披風,上前一步將披風一下子蓋在梁月兒的身上,之後立刻下跪以平民之禮行跪拜大禮匍匐在地上。
低頭匍匐的他,對著蕭元豐虔誠說道:“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臣罪該萬死,家中不幸連出梁雲,梁月兒之事,還望皇上重責。”
一句話讓眾人大驚,聽著個意思,梁正敬是知道梁月兒的事情的,梁月兒沒有想到爺爺會親自來幫她,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蕭元豐看了也眼太后,才慢慢開口問道:“梁相知道此事,竟然縱容孫女犯下七出之罪,你太糊塗了。”
梁相保持匍匐的姿勢,胸有成竹說道:“此事不關七出,是那賊人強行對我月兒進犯,我月兒反抗不得果才被侮辱,還請皇上念在老臣護女心切,責罰就責罰老臣一人,千萬不要連累我的孫女,她夫君不在家竟遭惡人欺辱已是可憐,還望太后,皇上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