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臉隨意上前一步,儘管深陷重圍,卻依然逗趣:“小娘子,今晚如果我救了你準備拿什麼來報答我,以身相許麼?”
宣容君低眉看到男子手中的的酒壺,竟然是名動一時的名匠在極北之地謀得的一塊千年玄鐵歷時三個月打造的一個酒壺。
因此為證眼前的男子愛酒,好壺怎能沒有好酒相配,立刻回應:“家父酒窖中藏有一罈上等原漿,如若公子不棄,等打發了這群人我自當盛情款待。”
男子聽到宣容君的話果然眼前一亮,爽快答應:“如此甚好,今晚我便去你家喝那好酒。”
帶頭的黑衣人聽到兩人的談話,眼色一凜,冷冷哼道:“狂妄。”
男子低眼淺笑,化作一道清風上前與幾人周旋,正當這時,錦陽王府巡夜的守衛聽到打鬥便立刻上前來看:“何人喧譁?”
幾個黑衣人看到依然驚動官府,立刻住手,無心戀戰縱身離開。
守衛看到宣容君,立刻跪地:“屬下參見臨安長公主,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宣容君淡淡點頭:“起來吧,本宮也是無意撞上這些歹徒,他們意不在我,可知錦陽王是否受到此刻襲擊。”
守衛點頭:“幾個毛賊妄想來王府搗亂,林統領已經將他們擊退,王爺無恙,多謝長公主掛懷。”
聽了守衛的話,宣容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時間關心宣燁的安慰,臉色僵硬,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
正準備離開之時就聽到宣燁急切的聲音傳來:“為何深夜一人走路,白朮南鄰呢,可有傷到?”
宣容君聽了宣燁的話,陡然臉紅,面容尷尬開口說道:“多謝王爺關心,本宮自是無礙,夜既已深,本宮不便打擾,暫且告辭。”
宣燁滿眼擔心,隨即開口:“公主路上一人,本王實在不放心,且送你回去。”
旁邊的青袍男子見二人互動,完全忘我,把他晾在一邊當成隱形,自然是臉色難看,憤憤不平,剛才某人還說要請他回家喝上等原漿呢。
“王爺不必費心,公主有我保駕護航一定安全送回。”青袍男子阻止了宣燁的動作,自信說道。
宣燁這才發現還有一人同宣容君前來,疑惑抬眸,定眼一看心下一驚,冷聲開口:“孤男寡女,好惹是非,你且呆在王府,明日公主定來拜謝。”
男子撇嘴,這個宣燁,難道他送這位長公主回去就不是孤男寡女了麼,就不會惹人非議了麼,明擺著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著不給男子反駁的機會,便讓人把他請進錦陽王府裡去了。
男子不依,大聲的喊著:“我剛才救了長公主,她答應親我喝酒的。”
宣燁頓住緩緩說道:“錦陽王府會用最好的瓊漿招待貴賓。”意思明了就是不讓他送宣容君回家。
宣容君無語,明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卻被錦陽王禮遇相待,還用好酒伺候著,她跟這錦陽王到底什麼關係。
想著連自己都糊塗了。
看著宣容君糾結的模樣,宣燁嘴角的笑意漸漸收去,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明知她的心意卻又無力去改變現狀,最起碼現在改變不了,他們只是聯盟的關係。
儘管是這樣他依然不自覺的去關心眼前的人兒,想讓她明白,自己對於她不只是聯盟的關係那樣簡單。
一路無話,連著身後的侍衛一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終於宣容君在這尷尬的氣氛中緩緩開口:“秦家勢弱,我已經籌謀讓秦梁兩家反目,到時候,還請王爺幫襯一把,不要讓蕭元豐起疑。”
宣燁點點頭,開口說道:“這個本王自然考慮到,只是要委屈凌陽王,暫時交出兵符,只有這樣,蕭元豐才不會把我們聯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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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容君輕聲回應:“家父那邊,有我寬慰,王爺暫且放心。”
宣燁知道宣容君肯定會有辦法能安撫凌陽王,也沒有多說什麼。
正當宣燁送宣容君到凌陽王府門口,林欽鬼魅的身影翩然落下,一臉冷色的開口:“爺,那九個人逃去了公侯府的一處別院,公侯元一警覺,將他們送去落霞山莊,山莊後山有虎,他們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宣燁看著宣容君進入王府,才淡淡開口:“且讓他們狗咬狗,公侯元一竟然勾結南離國,此爪牙本王定讓他自食惡果。”
說完便離開凌陽王府的門口,德妃被王府中的那些士兵鬧得心慌意亂,領著若瀾沿王府外牆散步乘涼。
當他看到宣燁送宣容君回府,一臉溫柔,仿若天地之間只剩二人的情景,心生妒意,宣容君何德何能讓如玉公子拜倒。
想到錦陽王如果跟臨安長公主如果結成連理,那麼他們的勢力將會擴大,必定威脅到公侯家,蕭元豐對宣容君有意,如果他知道錦陽王跟長公主無媒苟合,到時候,不行,如果太后知道這件事,肯定願意成全,一定要破壞他們。
德妃想著,眼眸劃過一絲深意。
都怪宣容君這個賤人,自從太后宣她進宮之後,後宮朝堂接連出事,看來此人不除,必定霍亂江楚。
一夜無話,第二日宣容君剛醒便接到公侯倩的邀請,說是落霞山莊有異象,想請一些王孫小姐,誥命夫人以及有見地的有學之士來參觀異象。
白朮不以為意,開口勸阻:“小姐,還是別去了,免得又出什麼亂子,每次參加這些個宴請,必定要出事。”
南鄰蹙眉看著白朮開口說道:“烏鴉嘴。”
白朮翻白眼,反駁的說:“難道不是,自從小姐被太后接進宮以後大大小小參加宴請不下十回,哪一回不出點事回來。”
南鄰細想了一下,白朮說的還真是,每次宴請都是狀況不斷多多少少都將小姐牽扯進去,想到這裡她也開口勸阻:“小姐還是不去為好。”
宣容君淡笑:“既來之則安之,你以為我們不去,她們就不會來,這東廂的正主不就是親自找來了。”她說著指了指德妃所住的屋子,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