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瑞騰朦朦朧朧時,伸手手碰到柔軟絲滑肌膚時,渾身一個激靈,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閉上眼將頭埋在被褥中,再伸手又碰到那抹絲滑他徹底驚醒。
陡然坐起來瞪著杏眼看著躺在身邊一絲不掛,卻滿身痕跡的女子,順時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倒流,當他觸及到女子容貌的時候,更是血液凝結。
怎麼會是她,為什麼會是她。
於此同時若水也醒來,睜開眼看著一臉震驚的穆瑞騰,眸中滿是恨意,伸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咒聲低吼:“穆瑞騰,我恨你……”
回憶,他努力的回憶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為什麼自己會睡在這裡,為什麼若水會在自己的身邊。
猛然想起,酒,一定是那個酒出了問題,抓起衣服迅速的穿上一邊穿一邊說道:“此事本皇子一定給若水姑娘一個交代。”
說著便離開了房間,開門一看卻知道這裡是君子樓,他經常在這裡玩耍,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裡是蕭明軒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蕭明軒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憑著記憶去了那家酒館,剛到巷子口就看到裡裡外外圍著一群百姓。
他頓住腳步往裡看著,黑乎乎的一片燒焦了所有的東西,昨晚記憶猶新的那個掛在門頭上的招牌也被燒的只剩了半個。
“什麼人啊,下手這麼狠,一家八口全部被活活燒死,這天殺的歹徒,太兇殘了。”
“說不定又是那些愛酒之人亂事,好酒千金難求,酒館的老闆又定了那樣不成文的規矩,說不定就惹來殺身之禍。”
“誰說不是呢。”
聽著跟前的兩人議論,穆瑞騰收起平日裡一貫的懶散與庸碌,眸光沉著,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才離開現場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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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得知訊息的宣燁也是眉頭輕蹙隨後才緩緩的開口嗯了一聲,一行人趕往君子樓,若水已經坐在清雅的廂房裡,滿臉清淡的她,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端著茶杯透過窗戶緊緊盯著眼前十里長街漸漸繁榮的景象。
閻煞上前伸手要將她撈進懷裡安慰,卻被若水閃身離開,淡淡的說道:“別碰我,髒!”
一句話讓所有人臉色微變,高風亮節的女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清白被汙,若水非一般女子受了這樣的她依然鎮定的坐在這已經非常人能及。
可是一句話卻敗露了她的心思,這傷痛恐怕一輩子都不能結痂了。
閻煞苦笑說道:“妹妹說的什麼話,在哥哥心中妹妹是最好的。”
若水滿身帶刺,水眸撇上他清冷的開口:“比宣容君都好麼,你的心中隱藏著不就是她麼,昨夜我被人擄劫的時候你在哪,你說是我的哥哥,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妹妹的麼?”
她的話平淡無波卻像尖刀狠狠的次在閻煞的心中。
路上宣燁與宣容君同乘一輛馬車往君子樓而來,兩人靜默了一陣宣燁才緩緩開口:“你說她的目的是跟我們一起去南離國?”
宣容君看著宣燁,淡淡的說著:“容君也是懷疑,昨夜想了一晚上,今早得到這個訊息以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昨晚的一切是她設計。”
宣燁按著宣容君的思路想了想說道:“閻煞是幫兇,所以大家才會找不到若水?”
宣容君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宣燁卻搖頭說道:“她何以犧牲這樣大,要跟我們一起去南離國?”
宣容君看著宣燁,帶著淡淡的酸味說道:“這要歸功於你錦陽王的魅力了,你去打聽打聽這整個江楚的閨中女子那個不尊你錦陽王猶如天神,滿心拜服,想要嫁給你也在正常不過。”
宣燁淡笑,伸手拉著宣容君淺淺問道:“那你呢,是不是趨之若鶩?”
宣容君淡笑的看著宣燁,抬頭在他耳邊輕輕的回應:“容君已深陷其中。”
儘管君子樓事情緊迫,可是馬車裡的氣氛卻是如沐春光暖人心脾,當宣容君表情淡淡的從馬車下來往君子樓而去的時候,宣燁嘴角上揚,當年相約君子樓的事情猶如昨天才發生一樣,現下宣容君已經是自己的妻,當真是恍如隔世啊。
兩人上樓只聽清雅居內有人爭論不休。
“若水不要那些虛無的聲譽,南離國遠在天邊,若水的家在江楚,在京都。”若水不願離開京都。
閻煞卻執意勸說,當著穆瑞騰的面指責的說道:“他做的事,他必須負責,妹妹不可如此魯莽?”
穆瑞騰知道閻煞是什麼樣的人,當然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卻是有錯在先,站在那裡不說話看著兄妹二人的爭論。
若水眸中帶霧,揪心的問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女子的貞潔,即便是傾慕一個女子,便想她所有的都是美好的,否則寧願不要。”
閻煞臉色一白,連忙回答:“當然……不是……”宣容君已經嫁作他人婦,可是他心裡的傾慕並不比以往少半分。
若水當然知道哥哥的意思,滿臉慘白輕笑著說道:“所以哥哥,沒有理由逼迫妹妹去南離國的理由了對不對?”
閻煞滿臉冷意看著若水,說道:“妹妹確定在江楚能找到那個不在乎你一切的男子麼,此事已經人盡皆知,你覺得還有誰,能接受,你要讓哥哥看著你孤獨終老一輩子麼?”
若水聽了閻煞的話,滿臉慘白,是啊,此事已經人盡皆知,君子樓魚龍混雜天南海北的人都有,這樣的事又怎麼能逃得過他們的悠悠眾口呢。
宣容君推開宣燁緩緩說道:“你先別進來,若水心氣高昂,此時見到你恐怕會想不開。”
宣燁點點頭便退開往屋外的窗邊站了站,宣容君見勢才推開門往裡面走去。
若水看到宣容君眸色一凜,帶著些尷尬地下眼瞼。
宣容君若無其事的上前,臉色淡淡的說道:“先坐下歇歇吧,看你滿眼紅絲,定是身子不適。”
若水點點頭,靠著窗子坐了下來,對著站再一旁的兩個人也淡淡的說道:“你們也坐下談吧,此事在若水,若是她願意去南離國,誰也留不住,若是她不想去,誰也送不走,若說姑娘,你說我說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