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陽死了,死的悄無聲息,無情為救追月重傷回到自己的居所,蕭元豐得到訊息卻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顏青帶人巡邏發現了鍾陽的屍首。
當蕭元豐見到鍾陽的屍首的時候,臉色一片鐵青,他會武功,鍾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能打敗他,此人武功定是不弱。
這個埋在暗處的身影像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住蕭元豐脖子讓他惶恐不安。
安置好了無情,逐月立馬往凌陽王府而去,慶仁宮的主子太過妖孽,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到長公主。
可是她的腿再快也快不過碎面八方湧入的雀兒,向雨馨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這個追月必死無遺。
朝堂上蕭元豐聽著王城的諫言,再次陷入沉思,他說凌陽王此舉是在藐視朝廷,絕對不能姑息。
他說,死的是太醫院的院首,可是凌陽王卻在打皇上的臉。
他說此事若是不嚴懲,勢必會引起連帶反應,一臣不治,何以治天下。
他還說,即便是凌陽王手握兵權,可是那些兵畢竟是江楚國家的的兵,只是把權利給他掌握,現在國家要收回這個權利,他是不得拒絕的。若是拒絕便是有造反之嫌。
他們說的一切蕭元豐都明白,也知道,可是眼下他竟然敢公開殺死劉太醫,明擺了與朝廷為敵。
兵馬糧草不足的情況下他根本不能輕舉妄動。
還有最終要的一點,自己傷了臨安,理虧再他,若是他逼得太緊,凌陽王將此事抖落出去,恐怕他蕭元豐也會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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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蕭元豐抬手淡淡的說:“他畢竟是朕的親姐夫,說不定這殺害從劉太醫的事另有謀算,畢竟事情處在凌陽王府,我江楚刑部,即便是抓人也不會毫無根據打殺了去,將此事交給刑部吧。”
王城一愣沒有想到蕭元豐說出這樣的話,連忙說道:“皇上,劉太醫奉旨幫長公主整脈,豎著進門,反而躺著出來,若是沒有任何的交代,恐怕安撫不了民心啊。”
蕭元豐蹙眉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王城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說道:“王大人,此時交給刑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
王城渾身一陣,是啊,蕭元豐多疑,自己若是一味地請求皇上處置凌陽王恐怕乎引起皇帝的懷疑。
他剛剛打消了皇帝對她的懷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蕭元豐再次盯上他。
看了一眼蕭元豐,王城跪在地上恭敬的應道:“刑部蔣大人公私分明,一直嚴禁律己將刑部治理的緊緊有條,皇上將此事交給蔣大人辦,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相信蔣大人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聽到王城這樣說蕭元豐的眸色才變得冷談點點頭說道:“刑部蔣大人何在,讓他上前來答話。”
蔣宥嘉上前一步,恭順的應道:“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讓劉太醫含恨而終。”
事情交給蔣宥嘉辦,因他知道蔣宥嘉是宣燁以手提攜上來的人,凌陽王府與錦陽王府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不管怎麼查他都會避重就輕。
前不能得罪自己,後還要安撫凌陽王,此事交給他一定是只好不壞,蕭元豐的如意算盤打的再響卻不知道蔣宥嘉已經心有異議。
朝堂上蕭元豐打著如意算盤,而後宮卻是另一番風景,以太后為首的眾人聚集在了平貴妃的義仁宮舉行惜妃的冊封之禮。
往常若是接一個女子入宮還給這麼高的位份,定是要大肆操辦的,可是陳心蓮一來為罪臣之女,二來才戴孝不過七天。
忌諱,不管怎麼說都是忌諱的,太后雖然反對召她入宮,可是想到皇帝,她還是咬牙堅持主持了這場冊封儀式。
封妃大典簡單帶過,陳心蓮本就不快的心情更是一片陰鬱,當她聽到太后身邊的李福宣佈宮殿安排在心仁宮的時候,她更是氣憤。
心仁宮當初德妃呆的地方而且德妃最後死的太慘,一想到那個宮裡充滿了不祥,陳心蓮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當著太后的面她自然不敢有半分的不耐,恭順的接受了一切作為妃位能夠得到一切封賞之後,在前呼後擁中離開了義仁宮。
剛要上前行禮道謝,卻被太后阻攔:“繁瑣的事情現下就算了,平貴妃又身孕,就先回去吧。”
說著她將平貴妃輕輕的推著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母線是不想讓兩人打照面也不想讓兩人離的太近,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太后是忌諱惜妃的身份,深怕陳心蓮的喪氣傳染給了平貴妃連累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出宮的惜妃滿臉憤怒,在眾人的簇擁下往心仁宮而去,剛出門就看到蓮貴人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輕笑著說道:“惜妃妹妹也別生氣了,太后就是那個樣子,誰讓她最在乎的是那個肚子呢,哼,哈哈,哈哈。”
不顧陳心蓮一臉憤恨的想要回話,蓮貴人就擺著水蛇腰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
陳心蓮一身淡紅的宮裝,眉眼間畫了厚重的妝容,在憤怒之後,露出滿目猙獰,遠遠看去像極了坊間相傳的紅衣女鬼。
“該死的賤人,我竟然淪落帶跟她同伺候一個男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婢子竟然一躍成為皇上身邊的妃子,幸虧沒有子嗣,若是有,肯定也是個見不得人的賤種。”陳心蓮惡狠狠的低咒著,手心裡揪著的紅布娟受到蹂躪也是一片褶皺不堪。
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們沒有想到,這個剛入宮的主子,雖然不過二八年華,可是這滿嘴粗鄙不堪的咒人話語倒是像極了那些鄉紳家的妻妾吃醋爭寵說出來的。
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咒人,看來這位主子也是個不好相與的,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相信的站在一旁。
“還不扶本宮回去,都是死的麼榆木疙瘩麼!”見眾人的臉色慌然,且一副恭順的模樣,她生氣的大吼。
眾人果然驚慌連忙上前各司其職戰戰兢兢的領著脾氣暴躁的主子往心仁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