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輪流發生關係
頭目看了會身份證,接著問:“叫什麼名字?”
“易克!”
“來哈爾濱幹嘛的了?”
“談生意!”
“談什麼生意?和誰談生意?”
“買鋼結構產品。”我接著說了那家鋼結構公司的名字。
旁邊的警察開始記錄。
“那兩個女的叫什麼名字?”
“王菲,范冰冰!”我說。
“王菲?范冰冰?”頭目重複了一遍,似乎覺得這名字有些怪異。
“是的!”
“她們是幹嘛的?”
“是合作方公關部的正副總經理!”我說。
“嗯……”頭目沉吟了下,接著突然說:“你們吸的毒品呢?東西藏哪裡了?”
“我們沒吸毒,更沒有毒品!”我忙說。
“沒吸毒?”
“是的,絕對沒有!”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有沒有吸毒?”
“沒有,絕對沒有!”我說。
頭目站起來,走到我跟前低頭看著我:“在這裡要講實話,不然,你會很後悔!”
頭目說這話的時候,那筆錄的就不記了。
“我說的是確確實實的實話。”我說。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警察在門口衝頭目招了招手,他接著就走了出去。
片刻,他又回來了,對那做筆錄的警察說:“帶他出去弄個尿樣。”
我被帶出去弄了尿樣,然後又回到房間。
“實話告訴你,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舉報你們在房間裡吸毒亂……你現在不用給我嘴硬,死不承認吸毒的事,等你們三個人的尿檢結果出來,就由不得你這張嘴了。”頭目說。
原來是有人舉報,我靠,誰這麼缺德,竟然說我們吸毒,媽的!
此時,我來不及多想。
還有,聽他這話裡的意思,王菲和范冰冰也去弄了尿樣,她們也沒有承認吸毒的指控。
我稍微松了口氣。
頭目接著問:“吸毒的事你可以暫時不承認,那麼,亂的事呢?一男二女在一間屋子裡,兩個女的赤身果體,你只穿著睡衣,這你又怎麼解釋?”
我說:“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喝醉了,回來就睡了,醒過來就看到了她們,我正要她們穿衣服走人,你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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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南蠻子真會編故事,兩個大美女赤身果體你會沒幹?就算是讓她們穿衣服走人,也是你幹完了……這話你哄傻子啊?鬼才會相信你沒幹!”頭目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接著說:“我告訴你,老老實實給我交代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說:“沒幹就是沒幹,你少嚇唬我,沒幹的事我絕對不會承認!”
頭目說:“你就是打死不承認一個字不說我也會認定你淫了,現場明擺著,由不得你抵賴。”
我說:“我們根本就沒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頭目哈哈笑起來:“你這話說了誰相信呢?鬼也不會信。而且,就算如你說的沒幹,但是,我告訴你,即使沒幹,但是脫光了衣服在一個房間裡鬼混,同樣屬於淫,明白不?何況你不可能不幹,你能守得住?你能受得了那誘惑?你該不會說你是在給她們講解***的吧?就憑你這死不認賬的態度,我就可以把你拘起來。”
我不說話了,我不想和他對抗,心裡暗暗叫苦,此時縱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誰讓當時王菲和范冰冰都赤身果體呢。
對於吸毒的指控,我不害怕,我沒幹那事,不擔心。
我知道相對於男女關系而言,吸毒違法的程度更嚴重。
這時,又一名警察進來,給頭目彙報:“我們又徹底搜了一遍那房間,確實誒發現任何吸毒的痕跡。”
頭目擺擺手讓那警察出去,然後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難道是舉報人搞錯了?”
我這時忙說:“肯定搞錯了……我們怎麼會吸毒呢?而且我們也沒亂行為,我昨晚喝多了,回來就睡了,醒過來就看到那兩個女人在我床上,我忙讓她們穿衣服走人,剛要穿衣服,你們就來了。”
頭目一瞪眼:“少給我廢話,等天亮尿檢結果出來,你們有沒有吸毒就知道了……至於這亂,你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了的……這個帽子你戴定了!”
我心裡叫苦不迭。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嚷嚷聲:“你們把我們老總給弄到哪裡去了?你們怎麼回事,一定是搞錯了!”
這是曹騰的聲音。
“叫什麼叫?你是幹嘛的?你老總是誰?”似乎是一名警察在叱喝他。
“我們老總是剛才被你們從香格里拉帶過來的那個男的,我是星海傳媒集團發行公司的副總,被你們帶過來的是我們的老總……你們為什麼要抓人?”曹騰的聲音。
我的心裡叫苦連連,我靠,這頭目還沒來得及問我的單位,或許他還不一定會問,我到時候就可以胡編一個單位或者說自己是個體戶,曹騰這一折騰,家底子露出來了。
頭目對一名警察說:“去,把外面的人趕走,深更半夜嚷嚷什麼,有事讓明天再來!”
警察答應著出去了。
頭目這時看著我:“哦……怪不得能在五星級酒店玩女人,原來是星海來的,我還以為你雲南的呢……原來你還是星海傳媒集團發行公司的老總,很牛逼啊……
“好吧,看在你老總的身份上,我就不對你動傢伙了……吸毒的事,天亮後尿檢結果出來,你是無法抵賴的,那麼,現在,還是先說說你玩女人的事吧……老老實實招了,交點罰款,我就放你們走,不然。”
我苦笑:“警察同志,我剛才都說了,我真沒幹,沒幹的事,你非要我承認,我無法交代啊……”
我知道,一旦承認,就在警方備案了,一旦有了亂的記錄,我的人生汙點就抹不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來你是頑固到底了是不是?”頭目臉一拉。
“我不是頑固,是確實沒幹!”我說:“不信,你們可以問那兩個女的!”我說。
“那兩個女的早晚會招的,這由不得你了!”頭目一陣冷笑。
這時,突然聽到女人的慘叫聲。
他們對王菲和范冰冰用刑了。
頭目又是一陣冷笑,把我關進鐵籠子,然後就出去了。
我在鐵籠子裡焦慮萬分,我不知道王菲和范冰冰在警察的毆打之下會怎麼招供,我知道這些警察既然把人弄來,不撈一把錢是不會罷休的,特別是抓到我這樣的大魚。
半天之後,慘叫停止了。
又過了半天,天色亮了,頭目走進來,看著我:“易克,她們都承認了,說你輪流和她們發生了性關系,每人發生了一次,這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看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招了的好!”
我說:“我沒什麼可招的,我沒做就是沒做!她們的口供,是被你們打出來的……你們這是刑訊逼供。”
“我們可沒打她們,不過是用電棍戳了幾下……這算打嗎?”頭目說:“看在你是老總的面子上,我對你夠客氣了,不要不識相,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
“我沒什麼可說的!”我說:“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就是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我看你是鴨子死了嘴還硬,不見棺材不掉淚!”頭目臉一板,接著又出去了。
很快,他又回來了,看著我說:“小子,讓你自討苦吃,通知你們單位了,讓你們單位來領人,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頓時就懵了,我靠,這頭目做事夠損的,通知集團了,要集團來領人。
然後,他就坐在我旁邊抽菸,邊看著我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一會兒,有個警察推門進來:“那兩個女的單位老闆來了,想交錢帶人走……把他們三個都帶走……該讓他們交多少合適?”
頭目眼皮都不抬:“不著急,讓他們等著好了……尿檢結果還沒出來呢……如果是吸毒,我看除了要罰款,還得送拘留所。”
那警察接著出去了,頭目繼續抽菸,繼續冷笑著看我,一會兒,他靠在牆上打起了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接近中午的時候,又有警察進來彙報:“這男的單位的人來了,來了兩個,一男一女,說一個是星海傳媒集團的紀委書記,一個是總裁助理!”
我一聽,亂了,季書記和秋桐來了,一定是孫東凱派來的。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
頭目聽了,說:“讓他們繼續等,等尿檢結果,在哈爾濱我們說了算,多大的官也不行。”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那名警察又進來了,彙報說尿檢結果出來了。
頭目來了精神,接著就出去了。
半天之後,頭目進來了,臉上帶著笑,開啟鐵籠子,把身份證還給我:“好了,夥計,尿檢結果出來了,你們沒吸毒,但是亂是不可置疑的,你不招就算了,反正她們兩個女的承認了,罰款交完了,沒事了,走吧,你們領導在外面等著你……”
我走出鐵籠子,對頭目說:“我沒幹就是沒幹,你們為了罰錢,就敢如此胡來!”
頭目臉一拉:“別給你臉不要臉,別以為罰了錢你就可以萬事大吉,惹火了我,我一樣送你進拘留所……罰錢是給你們面子。”
我一聽,好漢不吃眼前虧,忙走了出去。
走出派出所門口,看到季書記秋桐曹騰正站在門口,還有對方的老闆。
看到這老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可把我坑死了,雖然他自以為是好心,但是我不領他這個情。
老闆滿臉誠恐,似乎出這事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季書記臉色鐵青,秋桐神色嚴峻,曹騰滿臉關切。
第115章我將被雙開
沒看到王菲和范冰冰,似乎她們先走了。
我走到他們跟前,不敢看秋桐,看著季書記打了個招呼:“季書記,你來了。”
季書記嗯了一聲,接著對那老闆說:“老闆,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
老闆點點頭,卻沒有走,看著我:“易總,這……這太對不住了……我……我實在是一片好意,看你喝多了,就讓她們去照顧下你,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
我看著老闆,一時無語,肚子裡怒氣翻湧,卻又不好發作。
秋桐這時說話了,對老闆說:“老闆,回頭我把你代繳的罰款還給你,你先回去吧……有事回頭再談。”
老闆唯唯諾諾不安地看著秋桐:“那……那……我們的合作事宜。”
季書記這時說:“易總已經不事宜留下來和你們談合作的事,此事會有人和你們接洽的……你先走吧,我們自己有事要談談。”
老闆點點頭,又帶著抱歉的目光看了看我,走了。
季書記看看我,然後說:“餓了吧?”
我點了點頭。
“先去吃飯!”
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個飯館,找了個單間,要了飯菜,開吃。
季書記和秋桐都一言不發,曹騰小心翼翼地吃飯,偶爾看我一眼,也不說話。
雖然曹騰一直做出一副很關切很惋惜的表情,但我仍然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快意。
季書記和秋桐的眉頭都緊鎖著。
吃過飯,季書記對曹騰說:“曹總,你先回酒店,我和易總有話要談!”
曹騰忙點頭,然後站起來走了。
曹騰走後,季書記看了看秋桐,卻不說話了。
秋桐看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於是從昨天下飛機開始,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季書記和秋桐聽完,又互相看了一眼。
秋桐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季書記則眼神裡露出巨大的惋惜,這種目光突然讓我感到有些驚恐。
“這家鋼結構公司到底怎麼樣?”季書記問我。
我說:“還沒來得及瞭解!”
季書記皺了皺眉頭。
秋桐這時說:“我來之後簡單瞭解過,這家鋼結構公司名氣不小,產品質量很過硬,規模也可以,貨源充足。”
“但這老闆的行為很下作,想出用美色公關的伎倆,結果弄巧成拙。”季書記說。
“但目前來說,很難找到比這家更合適的合作方!”秋桐說。
季書記點了點頭:“業務的事,我不干涉!我今天來,是要把易克帶回去……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這裡談業務了。”
秋桐點點頭:“季書記,這樣吧,你和易克先回星海,我留在這裡和曹騰一起繼續談業務,不能因為這事耽誤了創城。”
季書記點點頭:“也好……也只有如此了。”
秋桐又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季書記看看秋桐,又看看我,說:“易總,你先出去下,我和秋桐說幾句話!”
我不知道季書記要和秋桐說什麼話,站起來出去了。
一會兒,季書記和秋桐出來了,結完帳,一起出了飯館。
“易克,你跟季書記回去吧,這裡我來操作!”秋桐看著我,眼神裡的憂慮更深了,卻又帶著幾分堅毅的目光。
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和季書記去了機場,登上了回星海的飛機。
飛機起飛後,季書記對我說:“小易,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什麼思想準備?”我說。
“雖然我們倆私人關系不錯,甚至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是公私分明,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拿原則做交易。”季書記嚴肅地說:“不管你這次的事情到底事實是怎麼樣的,不管你給我解釋的經過是真是假,但是,警方出具的材料是無法辯駁的,是具有權威力的……
“我很願意相信你什麼都沒做,但是,我無法推翻警方的結論……所以,在公事公辦的原則下,我只能認為你是聚眾淫……而此事一旦定性,你講會受到黨紀政紀的處分。”
我惴惴不安地說:“那……會怎麼處分?”
季書記嘆了口氣:“我到集團上任後,按照市紀委的有關條例,集團黨委剛制定下發的集團紀檢的有關檔案,你不是沒看到……按照你此次被定性的事情的嚴重程度,你將會被雙開——”
“雙開?”
“是的,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季書記毫不猶豫地說。
我一聽,懵了:“啊——”
“新紀檢規定剛下發,你就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季書記又嘆了口氣,似乎他也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按照他的工作風格,出於他的職責,他又必須要這麼做。
“我是冤枉的!”我說。
“我願意相信你是冤枉的,秋總也願意相信,可是,除了我們,還有誰會相信?”季書記說:“沒有人會相信我和秋桐還有你,大家更會相信警方,警方的定性是具有權威性的……為了嚴肅紀律,我即使知道你是冤枉的,也一定會拿你開刀……如果給你開個這個口子,以後集團的紀檢工作如何開展?”
我不說話了,心裡翻騰不止,媽的,我要被雙開,雙開啊,操,老子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複製東流水了,不但如此,我還要背上生活糜爛的帽子滾出集團,這個事情將成為我永久的抹不去的生活作風汙點。
同時,我又開始琢磨,是誰打電話舉報的呢?為何要舉報我吸毒呢?
似乎,那老闆是不可能的,他需要和我談生意,他即使想用美女來公關我,但是絕對不想出事,頂多他會暗中搞影片來要挾我,卻不會捅到警方那裡,那對他沒有絲毫好處。
難道,是曹騰?是曹騰搗鼓的這事?他擔心只舉報生活作風問題警方不會貿然到五星級大酒店來抓人,於是就加上了吸毒?
他拒絕美女的誘惑,是不是也是別有用意的?
越想越覺得曹騰可疑,他完全能幹出這樣的事。
可是,懷疑只能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
這種啞巴虧,我只能白吃。
同時,我又想到,曹騰主動拉我去哈爾濱考察,是不是早就有這預謀?范冰冰說她們老闆知道我喜歡模特美女的愛好,是不是曹騰事先透的口風?這一切都是曹騰有計劃的安排?
我這時又想到曹騰和伍德的接觸,這件事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伍德的影子呢?
越分析越覺得伍德背後操縱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裡,我不由感到了一陣膽寒,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老子中了伍德和曹騰的圈套,伍德已經透過曹騰向我出手了,一出手就是狠的,還不動聲色,不顯山不露水。
但是目前的態勢,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我無法洗清自己。
生活作風的事,從來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有哈爾濱警方的權威證明,沒有人會相信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雖然老子真的是柳下惠。
季書記這時說:“在我們黨內,誰敢義正言辭地說在生活問題上,我是純粹的,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可以說幾乎沒有。現在歌廳、美容院、桑拿中心到處都是,我們黨的幹部誰敢說沒有進去過,誰敢說沒有找過小姐,玩過女人?誰也不敢摸著良心說這話……
“但是,只要不被抓住,只要不出事,誰都是清白的高尚的,而一旦被抓住,那就無法解釋了……就只能認栽……換句話說,抓住誰誰是倒黴鬼。”
我沒有說話,心裡對季書記突然升起一股怨氣。
回到集團,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這個訊息在集團傳播的很快,我不知道是怎麼傳播出來的。
關於對我的處分問題,集團召開了黨委會。
我從側面得到了一些訊息,在黨委會上,孫東凱和季書記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季書記堅持要按照規定辦事,按照規定,就要對我實行雙開,而孫東凱則主張從輕發落,主張給予我黨內警告和行政記大過處分,堅決反對雙開,同時建議讓我戴罪立功,繼續履行發行公司老總的職務。他目前的工作離不開我。
可是,季書記堅決不退讓,在大多數黨委成員都贊同孫東凱建議的情況下,堅持要求嚴格按照規定辦事,必須要嚴肅紀律,嚴肅集團的紀檢規定,必須雙開。
爭執久拖不下,孫東凱最後搬出了自己的黨委書記權威,正告季書記集團紀委的工作必須接受集團黨委的領導,必須服從黨委大多數成員的意見。沒想到季書記不吃孫東凱這一套,搬出了市紀委的有關規定來力排眾議,結果說的孫東凱和其他黨委成員啞口無言。
最後季書記告訴孫東凱,如果孫東凱願意給他出具一份赦免我的書面材料,親自簽字,那他就可以放我一馬。
孫東凱自然是不敢在這樣的書面材料上簽字的,他怕成為季書記手裡的把柄。為了我被人抓住小辮子,他是不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的。
孫東凱一定是對季書記是既恨又怕,他或許沒有想到季書記敢如此和他對抗,敢如此不把他這個黨委書記放在眼裡。
這是季書記來集團之後燒的第一把火,直接就燒到了我的頭上。而且這把火,還直接把他和孫東凱推到了對立的層面。
季書記似乎並不畏懼孫東凱,似乎並不擔心今後孫東凱會因為此事對他進行打擊報復,或許他從來站得直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或許和他是從上面下來的有關,畢竟,他是有市紀委工作多年的經歷和背景的。
第1154章被折騰地死去活來
聽到這些訊息,我不禁心裡對季書記升起一股怨恨,我靠,這個季書記,心裡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卻非要拿著那些狗屁規定來說事,那麼**委成員給我講情,他還是頑固不化,甚至連孫東凱的面子都不給,甚至為了置我於死地不惜和孫東凱發生對抗。
這個老季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哪裡得罪他了?操,我安排他親戚的人情還沒還呢?難道,他還在記恨我那次公開阻撓他帶走秋桐的事情,想借機報復我?
想到這些,我不由更加生他的氣,這傢伙,心眼太小,不大氣。那麼**委成員都要放我一馬,甚至孫東凱都親自給我講情,他借坡下驢不就得了,非要這麼搞,何必呢?把我搞死了,和孫東凱對抗,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怎麼他就那麼死木頭疙瘩呢?他到底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呢?
鬥爭的結果,頑固的季書記最後佔了上風,孫東凱雖然極其不捨得我,卻也不願意為我被季書記抓住手裡的小辮子,畢竟,季書記不但是黨委紀委書記,還是集團黨委副書記,在集團排名第三,他的位置還是不低的。
既然季書記堅決不肯退讓,那麼他也就只能無奈犧牲我了。
當然,我知道,他一定是心裡很記恨季書記的,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畢竟他是從市紀委下來的,是市委任命的幹部,他沒有任免權。
季書記到集團來之後和他的第一次交鋒就這樣發生了,孫東凱落了下風,季書記給他不軟不硬來了個下馬威。
兩天之後,下午剛上班,我接到集團黨辦的通知,讓我到孫東凱辦公室。
我知道要我去幹嘛,曹麗事先給我通氣了,季書記也在哪裡,要宣佈對我的處分。黨辦的紅頭文件已經列印出來了,宣佈完之後就會在集團傳達下去。
曹麗這幾天對我出的這事一直很忙乎,黨委會會上季書記和其他黨委成員以及孫東凱的交鋒內幕,都是她透露給我的,她是黨辦主任,列席黨委會,有便利知道這些訊息。
曹麗對我出的這事很不以為然,在我面前多次指責季書記小題大做,說季書記嚴肅紀律是假,目的就是想整我,整我的目的就是為難孫東凱,因為他知道我是孫東凱的人。說季書記為難孫東凱的目的就是想消弱他在集團的威信,同時樹立自己的權威,伺機謀取集團一把手的位置。
曹麗同時告訴我孫東凱為我的事盡了最大的努力,只是實在沒有辦法,因為季書記牢牢攥住集團剛下發的規定死死不放,他也不好公開破壞規定。讓我理解孫東凱的無奈和一片苦心,
曹麗同時安慰我說即使我被雙開了她也不會不管我,她會負責養我,會讓我衣食無憂。只要我和她好,她會給我足夠的物質保障。
曹麗想的可真多,連我的後事都安排好了。
我此時已經想好了退路,一旦被雙開,就安心和海珠經營旅遊公司,從此再不涉足官場。只是,我的心裡卻放不下秋桐,我走了,如果有人暗算她,我將如何來保護她呢?
想到這一點,我又十分不願意離開官場,我不由又更加怨恨季書記。從某種角度來說,我離開官場就是季書記逼的,我就毀在季書記手裡。
當然,最根本的根源,應該還是我一直高度懷疑的伍德和曹騰。
我在極度的失落和糾葛中去了孫東凱辦公室,季書記果然在那裡,手裡拿著一份紅頭文件。
孫東凱和季書記的神情都很嚴肅,孫東凱雖然很嚴肅,卻眼裡帶著些許的無奈和遺憾,還有幾分惱羞。
季書記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苟言笑。
我坐下後,孫東凱說:“易克同志,今天叫你來,是要通知你一件事。”
我心如死灰,耷拉著腦袋。
孫東凱接著頓了頓,然後對季書記說:“老季,還是你來說吧。”
孫東凱似乎沒有勇氣或者不願意親自告訴我這事的處理結果。
季書記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易克同志,針對前兩天你在哈爾濱出的那事,經過集團黨委會討論,根據市紀委加強幹部作風管理規定的有關條例,根據集團黨委下發的有關作風管理的規定,集團黨委會決定,對你的處分如下——”
季書記說著拿起紅頭文件就面無表情地開始念:“為了嚴肅紀律,教育集團廣大黨員幹部職工,集團黨委決定對易克同志給予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處分,隨後將將此結果報上級有關部門備案。”
我的眼一閉,操,死了死了的,我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季書記剛唸完,突然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到來人,心裡不由一個激靈。
看到來人,季書記的眼神突然不易覺察地閃爍了一下。
看到秋桐,我心裡突然一陣悲哀,我馬上就要從集團滾蛋了,她是趕回來給我送行的?我走了,她怎麼辦呢?誰來保護她呢?四哥的層面,只能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卻無法保護她在官場不被人暗算,我雖然也無法完全做到,但是起碼和她一起戰鬥,起碼能起到一些作用。如今,我走了,她孤立戰鬥了,沒人和她並肩作戰了。
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
秋桐進來後,沒有看我,先衝季書記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到孫東凱面前,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孫東凱:“孫書記,請看下這個……”
孫東凱看了一眼秋桐,接過信封,抽出幾張紙,慢慢開啟。
不知道秋桐交給孫東凱的信封裡是什麼東西,我注意看著孫東凱的面部表情。
秋桐這時又掃了我和季書記一眼,季書記似乎輕輕舒了口氣。
這時,孫東凱突然變得輕鬆起來,重重呼了口氣,帶著笑意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季書記面前,把信封連同信紙遞給季書記:“老季,你看下這個……”
季書記接過去看,孫東凱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又看著我,同時看著秋桐,帶著讚許的表情。
我有些莫名其妙。
季書記這時呵呵笑起來,放下手裡的信紙,看看我,又看著孫東凱:“孫書記,這是好事啊……好啊,早看到這個,我們這兩天也就不需要這麼多爭執了。”
孫東凱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似乎他還對季書記這兩天和他的對抗耿耿於懷。
“孫書記,你看下一步怎麼辦?”季書記問孫東凱。
孫東凱別有意味地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季書記,這還是屬於你的職責範圍,你看著辦……需要做什麼決定,你就做,我保證不會反對的。”
季書記點了點頭:“行,孫書記既然授權了,那我就執行!”
然後,季書記看著我:“易克同志,當著孫書記的面,我宣佈剛才我宣讀的對你的處分決定作廢,黨委會隨即撤銷這個紅頭文件。”
我不由一怔,我靠,搞什麼搞?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忽悠我玩啊!
季書記接著說:“根據秋桐同志帶回來的材料證明,此次哈爾濱事件,你是清白的,哈爾濱警方已經推翻了之前的結論,重新做出了權威解釋,這些解釋顯示,你當初為自己的辯護是真實的,你的確是沒有做出那些違反黨紀政紀的事情。”
我松了口氣,不由看了看秋桐,短短兩天時間,秋桐是如何將事情逆反的呢?
秋桐卻仍舊不看我。
季書記接著對孫東凱說:“所以,我建議,第一,撤銷對易克同志的所有處分,第二,為易克同志在集團內部恢復名譽……孫書記,你看可以不?”
孫東凱點點頭:“我同意季書記的意見,我這就安排曹麗,將準備下發的紅頭文件銷燬,同時,下發一個為易克恢復名譽的檔案,下發到集團各部門。”
我似乎一時還沒回過神,怔怔地坐在那裡。
孫東凱接著說:“易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懵懂站起來,說:“我……沒什麼好說的,感謝黨委英明,感謝秋總的及時雨,黨委處分我是正確的,撤銷對我的處分也是正確的,反正胳膊擰不過大腿,黨委怎麼做都是正確的,我就是任黨委宰割的羔羊,黨委想殺就殺想放就放,殺我是挽救我,嚴肅紀律,放我是饒恕我給我一條生路,不管是殺還是放,我都得感謝,都得服從。”
我的話很明顯充滿了怨氣,這怨氣很大是對著季書記的,我心裡不肯原諒他之前的所做所為。
“易總……不要這麼說。”秋桐說了一句。
孫東凱微微一愣,接著就大笑起來,他顯然聽出了我的話裡內容所指,他似乎很快意我對季書記有情緒。
季書記臉上的神情略微有些尷尬,說:“易克同志,希望你能以正確的態度對待黨委作出的這些決定,不管決定處分還是撤銷處分,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按照規定來辦的,這一點,希望你能站在一個黨員的角度來進行理解。”
我不冷不熱地說:“謝謝季書記的指點,難道季書記覺得我的態度哪裡不正確嗎?如果有不正確的地方,季書記多批評!”
季書記苦笑了下,看看秋桐,又看看孫東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