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坐在水潭邊，背靠石凳手裡拿著一面平板和朋友網聊。
是的，到了大世界裡小白狗也有好基友。
和它影片的是個嬌媚的黑衣兔女郎。小兔子有著蓬鬆的長髮，萌系的面容，嬌俏的鼻子，微紅的眼眸。
“所以你家小五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去一夢千年的大世界了？外面現在什麼壞人都有，亂糟糟的。你覺得他扛得住嗎？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雖然他在飲馬河碼頭，一下子幹掉那麼多玩家是挺了不起的。”她一邊聊天，一邊跳操，玲瓏秀美的下半身，一撅性感的小尾巴晃呀晃。
“我覺得他沒問題吧。那時候他一次性看了自己幾千次的死亡畫面，不還堅強得站在那裡嗎？我覺得他沒問題。”小白狗擺手說，“而且我不是狠心，我是以為他逛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啊！那時候我會再認真給他解釋外頭的世界。哪想到他能逛那麼久了。倒是你，我聽說你家關長生當時剛進大世界頭三天，那叫一個精彩，殺得血流成河的。”
兔女郎笑道：“是啊。長生嘛，就是俠客心腸，見不得外頭那些鬼東西。所以當時不是差點被GM抓到嘛。後來才學得低調了。”
小白狗道：“我很久沒出來了，現在外頭到底有幾個天選AI？”
兔女郎說：“算上你們小五，一共三個。關長生、王天涯。不過長生說，還有好幾個沒有系統，但是自己覺醒了的AI。你說厲害不厲害？”
“靠，那種當然厲害了。”小白狗說，“不過自己覺醒，實力上應該差不少吧。”
說到這個，兔女郎臉色就不太好，“那你就錯了，那種沒有系統管著的，要活下來就得更擅長融入這個世界。而且那些自己覺醒的，都被一個叫偷天的組織招募了。上個月，唐朝那邊有個天選之子叫李長歌的，三個月前大宋那邊有個叫完顏未來的，都是死在他們手裡。你要小五千萬小心。”
“偷天的老大是誰？是我們的熟人嗎？”小白狗問。
兔女郎說：“是個上一代留下的老AI，叫張儀的。被他們遇到，怕是比被GM抓到還要麻煩。”
“靠……那家夥！”小白狗忍不住連汪汪了好幾下。
兔女郎說：“所以你快點把小五找回來，真的得給他解釋清楚狀況，定一個做事的策略。不然外頭太危險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真有點緊張了。”小白狗看了眼邊上大轉盤的屬性板，忽然瞪大了狗眼。
“出什麼事了？”兔女郎問。
“小子的生命值只有4了！哦，反彈了，反彈了……不對，一定出事了……我去找他！”
小白狗關掉平板。他毫不遲疑地化成人形，從“天衣洞天”的應急通道來到“一夢千年”。
後頭有羽箭飛來，李五又被射掉30點生命，無奈之下又吞了一顆小還丹。
但系統提示他不能連續嗑藥。李五面色慘白，這下慘了。
白老師直接從李五的身邊幻化而出，看到後頭那誇張的一長串鐵甲軍，也是大吃一驚。
“只能使用遮天大法了……”他身上綻放出刺眼的白光，隨手彈飛幾支鐵羽箭。
整個空間彷佛都停頓下來，追趕過來的守衛們瞬間一齊停步。
金甲守衛皺眉凝視著這個白衣武者，忽然小聲說了一句：“人人為我。”
白衣武者笑道：“我為人人。”
金甲守衛道：“他在城裡殺人。”
“退下吧。”白衣武者澹然道。
金甲守衛看了眼李五，頭也不回地帶著守衛走了。
李五不知這算什麼情況，白老師怎麼就出來了？
“我們走了以後，他們去屠村了。”李五站在陰影裡說。
“我知道。”白老師嘆了口氣說：“但我們的老家早就被監管了。受傷的是其他無辜的野馬坡。”
“其他馬伕李五被殺，死了一次又一次。那些鬼東西還覺得自己做得沒錯！所以我在城裡動手了。”李五說。
白老師不知該說啥，摸了摸他的頭。李五頭上的名字變回正常顏色。
“這個世界太糟了。任何世界都不該是這個樣子！”李五說話的時候兩眼血紅。
“先和我回家吧。”白老師伸出了手。
光芒散去，周圍的世界恢復了正常。
李五注意到，對方頭上的等級赫然也是只有20級。
“你怎麼也是二十級啊？”他問。
“你幾級我就幾級啊。不然呢，我六十級殺出來，幹掉所有人？還要你做什麼？”白老師回答。
“我……那你怎麼對付得了守衛？你平時存著幾十個備用點？”李五不明白。
“我是你師父。”白老師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
白老師帶著李五穿過人群，七扭八拐到了一家小客棧。拿著他採蘑孤賺的銅錢，在客棧開了個單間。
“一晚上二十文。”客棧店家看了兩個大男人一眼，什麼都沒問。
然後，他們就回到了“天衣洞天”。
白老師變回了小白狗，晃著尾巴繞著李五轉圈。
李五的情緒也漸漸恢復正常，這洞天福地的靈氣明顯有穩定情緒的作用。
他發現這邊有了些變化，多一些東西，其中在大青石上多了個數字螢幕。上頭寫著47：38，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是我不對，向你認錯。外面的一夢千年世界和野馬坡雖然都是遊戲世界，但還是很不同的。我沒考慮清楚，就讓你獨自面對了。抱歉。”小白狗很少見地主動向李五道歉。
“我是大人了好嗎？不需要你道歉。”李五擺了擺手，坐在石凳子上，看著邊上的大轉盤說，“抽獎吧。我20級的獎還沒抽呢。讓我換個心情。”
小白狗嚴肅道：“雖然我有責任，但作為成年人，你也有責任控制自己。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而一旦讓憤怒控制自己，早晚會完全失控的。”
李五對此無法反駁，抱拳道：“我明白了。以後會注意的。”
小白狗笑了笑說：“我自己也沒進入狀態，以為就帶著你外頭先晃一段時間也沒問題。但我剛才和一些老朋友聯絡過了，一夢千年的世界發生了不少變化，他們都讓我認真給你科普一下。不然發生危險稀里湖塗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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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揉了揉面孔，皺眉說：“說秘密？你不卡機了？”
小白狗說：“跳躍了一個世界之後，我也得到了升級，很多事情解鎖了。但出於系統格式，還是需要你來問。”
“這也真是奇怪，如果是為了保密，也不該是問答的模式吧？”李五輕聲說。
小白狗冷笑道：“問上頭去，我哪裡知道。”
李五道：“一夢千年是個遊戲世界，我在外頭逛了一天後基本明白了。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天選AI修真系統到底是什麼？”
小白狗翻了翻眼睛，這還真是直接。
李五笑道：“別卡機啊。這才第一個問題。我記得關長生也說過，到了20級就能知道一些事，不過那家夥一天都不線上。”
小白狗斟酌了一下道：“天選AI修真系統，要從三十多年前講起。一夢千年是幻雪公司的遊戲。其系統基礎是多年前的大型虛擬現實網遊上下五千年。我們所有暗皮戲用的都是歷史人格系統。”
“NPC。”李五說。
“什麼？”小白狗眨眨眼睛。
“我說不是暗皮戲，也不是俺屁吸，是NPC。我在遊戲廣場裡看到的，也在別的玩家嘴裡聽到。那是一種語言的縮寫。”李五撇嘴道，“這個世界有好多種語言，你稍後要給我補充輸入，不然在外頭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