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卿捂著自己的臉,一陣難以言語的羞恥。
然而,旁邊的人卻是伸手,把她的手扒拉了下來。
“你做什麼?”裴憶卿有點羞惱,氣急敗壞地衝他吼。
但是,她吼完,看到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神情卻是頓了頓,旋即眼睛變得晶亮。
“你的手,竟然好了那麼多……”
裴憶卿小心地觸到他的掌上,見那上面原本血淋淋的傷處,儼然已經好了大半,她眼睛裡瞬間滿是欣喜。
莫如深的眼中也似點綴了點點星光,“阿落,你真是個寶。”
原本莫如深對她之前的說法並沒抱什麼希望,但是此時此刻,事實卻是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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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落,真的是個神奇的姑娘,真的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和奇蹟。
裴憶卿臉頰紅撲撲的,心裡也為自己這超凡的能力感到歡喜。
“可是,究竟是我的血起了作用,還是我親你那一下起的作用啊?”
裴憶卿突發奇想,“不如我再在你身上兩個地方分別試試?”
莫如深神情微變,眼神幽幽的,“你就這麼不心疼我?要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劃傷口?”
裴憶卿下意識地回嘴,“昨晚上你也沒心疼我!”
裴憶卿這話說完,才意識到究竟有多曖昧,整張臉瞬間僵住,面上再次現出了一片陀紅。
莫如深眼中微微染上幾分笑意,語氣放低,染上了幾分低低的曖昧,“昨晚上我這麼賣力地伺候你,還不叫心疼你?嗯?”
裴憶卿惱羞成怒,有些敗在他的油腔滑調上了。
“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以前那個高冷毒舌的莫如深到哪兒去了?
莫如深淡笑,“你希望我像以前那樣對你?”
裴憶卿立馬吱牙,“你敢!真要算起來,你以前對我那麼差,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莫如深摸了摸鼻子,“有嗎?”
裴憶卿開啟算賬模式,“當然!第一次見面,你就讓人抓我,還要把我送進牢裡,還對我那麼毒舌,沒有半句好話!若非我心裡承受能力強大,我非得當場就被你氣死不可!”
莫如深呵呵乾笑兩聲,“有這回事嗎?本王記性不好,都給忘了。
唔,你說,這究竟是你的血還是你的唾液有作用?咱們這便試試,想要在哪裡試?左臂還是右臂,隨你挑。”
莫如深十分機敏地轉移話題,裴憶卿哼了一聲,見他那心虛的樣子,心裡怎麼著也有幾分得意。
看吧,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他以前對自己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現在自己都要一一地討回來!
裴憶卿看他露出的精壯胳膊,再看看他仍然有些血肉模糊的五指,方才那要馬上驗證一番的心思,便也歇了下去。
算了,他手上的傷都還沒好,自己就大人有大量,不折騰他了。
“不試了,我現在可不想再把自己的手指咬破。”
莫如深也並不想讓她受傷,便從善如流地放下了袖子。
他出聲叮囑,“這件事除了我們二人,不可再告訴第三個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若是真的暴露了過多的過人之處,只會引來沒必要的殺身之禍。”
這個道理,裴憶卿自然明白,她沒有多說什麼,只微微頷首。
裴憶卿像小狗似的往外爬,小心地探出腦袋往外看,想要看看這裡距離上面究竟有多高。
但是,腦袋探出去,卻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再往下看,我去,她瞬間身子一抖,簡直太可怕,太嚇人了,那下面完全深不見底。
她正要收回目光,卻又瞥見了石壁上留下的一個個血手印,動作不覺一僵,心口還是禁不住微微刺了一下。
雖然他現在已經好了很多,雖然,他一直都說沒事,不疼,雖然自己已經受了一次震撼。
可眼下再見到這番情形,心中依舊難言心疼,方才那要把以前的吃的虧都討回來的想法,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莫如深並沒看到她臉上的神色,自然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只是看到雲洛伊探著腦袋往外,生怕她會出了意外,趕忙伸手把人給拉回來。
“外面冷,快回來。”
裴憶卿突然有些矯情,又伸手摟住了他,腦袋都埋進他懷裡。
莫如深不知道她這是又怎麼了,但是她這麼主動地投歡送抱,自己怎麼著也不會主動推開。
他伸手輕拍她的背,低聲,“怎麼了?”
裴憶卿吸了吸鼻子,沒說實話,只是悶聲悶氣地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我,我餓了。”
莫如深立馬道,“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出去給你找吃的。”
說著,他就要起身,裴憶卿卻是把他抱得更緊了。
“不要去,留下陪我,我不餓了。”
莫如深有些哭笑不得,但她這麼依賴自己,他心裡不覺更加受用了,他現在只想順著她。
“好好,我不去。”
頓了頓,她又說,“可是我,我想噓噓……”
這次,她的聲音更小了,還滿懷羞澀,畢竟,昨晚剛共赴雲雨……
莫如深的神情頓了頓,他不會說,自己在她沒有醒來的時候,便在外面梅樹上解決了。
他輕咳一聲,“外面有棵大梅樹,我扶著你。”
裴憶卿大囧,“那你,你豈不是要看著我?”
莫如深輕笑一聲,“我又不是沒看過。”
裴憶卿臉上又飄上一絲微紅。
她終究不是這裡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小姐,而且自己跟莫如深已經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眼下生理的需求,顯然已經佔據了上峰。
她咬咬牙,直接道:“好吧……但你要把眼睛閉上,不準偷看!”
莫如深微笑,“好。”
裴憶卿這輩子,都沒上過這麼驚心動魄的廁所,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冷風呼呼地吹,直把她的小屁屁吹得一陣陣發僵。
前面還是自己心儀的男人,她蹲了半晌,都沒解決出來。
她哭喪著臉,“我,我不行……”
莫如深一直閉著眼睛,他沉默著,沒有開口,但是,卻是吹起了口哨。
他的口哨聲不大不小,卻剛剛好。
人的本能,簡直靈得不可思議,她聽著那口哨,一切立馬順其自然起來了。
只是,從那株梅樹下來,裴憶卿整張臉,也已經紅得不像樣……
裴憶卿正扭著頭,沒臉見他,忽的,那株自己剛剛才解決了人生大事的梅樹上,卻是忽的飛來了幾隻鳥兒,它們站在那裡,眼睛咕嚕嚕地盯著裴憶卿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