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著的,是自己喜歡著的人。
在得到了她的默許之後,他如何能忍得了?
他不僅無法忍,更不想忍。
如果,她的封印只有這樣才能破的話,那他,願意成為她的解封人。
也只有他,才能這樣對她。
旁人,便是想也不要想。
既然,她遲早都是他的,那他又為什麼要忍?為什麼要等?
他的人,他就要得到,就要印上自己的印章!
裴憶卿根本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麼,他滾燙的唇便已經覆了上來。
帶著比方才更加熾烈的熱情,似要將她直接拆吃入腹,慢慢的,他的唇瓣蜿蜒進她衣領裡,肆意地在她身上點火。
裴憶卿渾身滾燙,唇畔不經意間溢位一聲低/吟。
那聲音剛冒出來,裴憶卿就狠狠咬住唇,壓住那羞恥的聲音。
不僅僅是因為羞恥,更因為他們所處的地方。
這裡是皇宮,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守著,哪怕莫如深說他已經處理好了,可要是出了意外呢?
要是把她們驚醒了,自己被捉奸在床,羞憤還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莫如深怕是就要插翅難飛了。
裴憶卿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一涼,緊接著,隨之覆上的便是一片滾燙。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根本全無還手餘力,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似要震碎人的心肝,叫人簌簌震顫。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她的嗚咽被他盡數吞沒,只餘下了裸露皮膚上一簇簇的細慄。
她想叫不能叫,想掙不敢掙,只能將指甲狠狠抓在他的背上。
她的腦子徹底糊了,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漸漸的,她的身體慢慢地生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帶著讓她羞恥的期待和渴望。
她的體內,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滾叫囂,像是桎梏了許久的東西終於得到了釋放,體內有一股熱意在飛快流竄。
莫如深卻只覺得,二十多年來最極致的感受,通通匯到了今晚,那極致的歡愉,讓他無限沉淪。
驟雨停歇,鳴金收兵,整個屋子裡,便只餘下了兩人交纏著的粗重呼吸。
裴憶卿緩過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嬌羞掩面,而是用力推他,啞著嗓音道:“你,你快走……”
莫如深還回味著方才極致的歡愉,自制力在今夜全都拋到腦後,只想再來幾次。
不想,她張口就是趕他的話。
一般而言,都是男人睡了就跑,不認賬,她倒是反了過來。
莫如深語氣幽幽的,“睡了就想趕我走,想不認賬嗎?”
他的嗓音更加低啞,越發顯出一股子別樣的誘惑,裴憶卿的臉頓時又紅了。
兩人的身子還緊緊貼在一起,裴憶卿甚至感到了他故態復萌的前兆。
她一個激靈,更用力地推他,“你不要胡鬧了,時間不早了,你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
莫如深卻依舊沒動,他伸手撫上裴憶卿的臉頰,低聲問,“方才,我弄疼你了嗎?”
裴憶卿的臉轟地一下更燙了。
他就這麼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眼中含著憐惜。
裴憶卿再羞澀,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剛開始疼,現,現在,已經沒事了。”
莫如深似松了一口氣。
他又道:“我給你擦身。”
裴憶卿趕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連連搖頭,“不,不用,我,我自己來就好!”
莫如深見她的樣子,知她害羞了,便也不強求。
“我過些時日再找機會來看你。”
裴憶卿連忙道:“你不要經常來,步歸塵很機敏,我怕他會發現你。”
莫如深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想說自己要來,定會做足了準備,不會露馬腳。
但是,想到自己若這麼說了,她定然又要擔驚受怕,還會說一通話來勸自己,他便直接把這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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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話頭,“乾南宮裡那個叫泰安的公公是我的人,你若是有什麼訊息,可以透過他傳給我,他知道你。”
裴憶卿連連點頭。
他這才起身,窸窸窣窣地往身上套衣裳。
裴憶卿聽著這聲音,看著他在黑暗中的動作,臉頰再次禁不住一陣陣泛紅,滾燙滾燙的。
明明,最叫人羞澀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卻平白地又泛起羞意來了。
莫如深穿好衣服,俯下身來,在她的唇上又重重地吻了一下,低聲道:“我走了。”
裴憶卿“嗯”了一聲,下一瞬,莫如深一個翻身,像一陣風似的,飛快消失了。
裴憶卿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又伸手捂住了臉,完了,更加燙了。
裴憶卿捂著被子燙了一會兒,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黏膩,撐著身子起來清理了一番。
又看到床上那染紅的一片,思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她只能拿來了剪刀,把那染紅的一角剪掉,然後燒了。
至於到時候被發現剪了一塊要怎麼解釋?她高興,她喜歡,誰管得著?
裴憶卿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而外間依舊一片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動靜。
看來,莫如深下的那藥果然厲害。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察覺,若是被察覺了,之後他要再來,可就危險了。
裴憶卿躺在床上,便沒有再睡著,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變亮。
她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回想著昨晚,每一個細節,都被反反覆覆地在腦中回放,越是想,心裡便越是羞恥,同時,心底還有一股子怎麼壓都壓不住的甜蜜。
原本自己不過孑然一身,現在,那種感覺卻好像變了。
她開始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這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會想著莫如深,但之前的每個晚上,連想著他的回憶都是苦的。
今晚上之後,一切的苦就全都變成了甜。
昨晚上幾乎沒有闔眼,還……
按理說,這是一件損耗體力的事,她應該會提不起什麼力氣才是。
可是,她臉上卻半點疲態都沒有,整個人反而格外清醒,有種耳聰目明的感覺。
剛開始,裴憶卿還以為這是自己心裡作用所致,但很快,她就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關節——靈力解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