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看見駱亦凌的手臂真的受了傷,也是變得緊張起來。因為駱亦凌可是警局裡的頂樑柱,要是她有點損傷,那破案率肯定會下降許多。
“你這手,咋弄的?”許山關心道。
駱亦凌瞥望了傷口一眼後,就輕輕將手放下,讓手垂在自己身邊,更是搖了搖頭。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想說的。
許山也看出來,就沒有多問,畢竟都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對軟硬不吃的她,想要和她愉快做朋友,就只能選擇尊重。
等邵天辰拿來藥箱之後,駱亦凌才想通了一些事情,讓許山支走這大辦公室裡面的法醫,只留下了邵天辰和許山兩人。她有一個打算,就是要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他們兩人聽。
因為三人認識的時間,也非一朝一夕,所以在駱亦凌看來,他們兩個人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後,駱亦凌此說:“你們很好奇我這傷是怎麼一回事,是吧?”
邵天辰正蹲在她身前,幫她包扎著這傷口。聽她這麼一說,邵天辰立即抬起眼,望著她,不過沒有說話。因為他曉得,要等她自己願意說才行。
她說了:“其實很有可能是兇手做的。”
聽到這個訊息,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的許山登時不淡定了。他急忙鬆開雙手,走了過來,彎著腰,問:“兇手?哪一個?是連環兇殺案的?還是……”
不等許山把話給問完,駱亦凌就回答說:“是我們現在正在調查的這件案子的兇手做的,可能。”最後這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
因為不能忘的就是第一原則: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一切推斷都只是一種假設性的東西。
說話間,她見邵天辰已經將自己的傷口給包紮好,還包紮得挺精緻的,就轉過身去,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資料來。
她將資料隨便往辦公桌上一甩,然後就翻開來,給許山和邵天辰看,說道:“我懷疑那個前來行刺我的歹徒,很有可能就是殺害劉香梅以及何俊發的兇手。”
許山站在旁邊,雙手環胸,露出了深思的模樣。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假如駱亦凌的猜測無誤,那麼這個兇手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吧?
感覺到存在這麼一對矛盾,他隨即抽出了自己的右手,衝這資料指了指,說道:“看,這個兇手是隔了三週才法案的。不過早在他殺害劉香梅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他一個能隔三週再次犯案的人,應該是很沉得住氣的,怎麼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就對你動手?豈不是自己在露出馬腳?”
聽許山這麼說,似乎也是言之有理的,所以駱亦凌保持緘默。
邵天辰始終是站在駱亦凌這一邊,就替駱亦凌考慮,說道:“不盡然,兇手真的有可能這麼做的。許隊,你站在兇手的角度想想,他要是真這麼做了,豈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許山嘴上這樣應承,不想破壞了彼此的感情,但實則內心還是覺得:事有蹊蹺,兇手這麼幹的機率太小了!
三人望著檔案沉默片刻後,許山就隨口來了一句:“我還有事要忙,你們研究吧!”說完,他便是玩了金蟬脫殼。其實他沒有事兒要做,只是感覺自己的觀點和他們兩人不一樣,就決定把案子交給他們兩人去處理,而自己則是退居幕後。
兩種結果,要麼是坐享其成;要麼出了問題,有責任那也是他們倆的責任。
見許山這樣就走了,駱亦凌都明白,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她做這麼多,為的不過是破案,而非要居功。
邵天辰倒是不服,更是將那隱晦的事實給講了出來,說道:“許隊真是老油條了,居然在這時候撇下不管。”
“算了。”駱亦凌自然流露出以前當邵天辰導師時那種口吻,“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而且我們辦案子的,主要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當初選擇法醫這個職業。”
聽到這話,邵天辰忽然覺得臉有些紅,因為他也有些秘密,沒有對駱亦凌講。其實當初在跟著駱亦凌學習驗屍的過程中,他有想過放棄,去隨父母經商,或者選擇其他行業。
但是,當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之後,才咬緊牙關,堅持到現在。所以他的初衷,其實並不像駱亦凌這麼純粹,只想著平復冤假錯案,為死者伸冤,而是想著追求駱亦凌。
這會兒,駱亦凌感覺到他站在旁邊,有些古怪,就轉頭望來,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啊?”
“沒有啊!”他忙是將臉轉開,避過了駱亦凌的眼光,其實內心是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駱亦凌也沒去追究了,直接將檔案合上,放回抽屜,更是小心謹慎的用鑰匙把鎖給鎖上,“對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因為不管那個歹徒是不是這件案子的兇手,他總歸是盯上我們了,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嗯,我知道。”邵天辰輕輕應了這麼一聲,同時往後挪了挪,給駱亦凌讓道。
兩人離開的時候,駱亦凌又在警局門前看見了於老。
就在三人對眼之間,於老迅速的將頭給低下,這是刻意在躲避兩人的目光。說起來,於老也是一名老刑警,而和他們也都挺熟了。
他如今這樣一種反應,委實不該。
邵天辰覺得奇怪,又沒有駱亦凌這麼沉著,就走過去,攔住了於老,打了招呼,說道:“於老,你怎麼了?現在見到我們,連招呼都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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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於老勉強的笑了一笑。
邵天辰舉起雙手,雙手環胸,更是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看,肯定的說道:“有!你可別忘了,我精通犯罪心理學。”
當聽到“犯罪”這兩個字的時候,於老那身子自然而然的打了一個哆嗦,幅度還不小。天雖冷,可於老穿的也不少,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打哆嗦?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