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石彩麗自然是很想知道的,於是她用戴著手銬的一雙手,將資料夾給拖到了自己面前來,看了一看。
漸漸地,她那雙眼被熱淚給朦朧了,而眼淚就順著她那臉龐,緩緩滑落。她看到了什麼?看到資料顯示:那個男的,多次在娛樂場所,因為和異性有不當行為,多次入獄,這是早在他們相識之前就有的記錄。兩人分開後,這個男的更加離譜,犯下多宗搶劫罪、傷人罪、以及強姦罪。
“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不是!”石彩麗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駱亦凌悠悠嘆了一口長氣,替她惋惜,而後才說道:“我相信這些資料,你養父石應傑,早年也調查過了。其實你年紀還很小,所以才會被人騙。但你仔細想想,石律師每天公務繁忙,如果不愛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去管你呢?其實,那樣一種關心,才是愛。”
聽到這,石彩麗痛哭流涕,更是直接彎下腰,將頭靠在桌子邊沿上。悽慘的哭聲迴盪在這審訊室裡頭,夾雜著她所懺悔的罪行。
她將殺害石應傑的過程通通說了出來,也說出在爭執時,石應傑其實可以正當防衛,把她推下樓,但是石應傑還是鬆開了手,往樓下跑,才被她給殺害。
聽過後,駱亦凌也是唏噓不已,更是有著深深的感慨:真是虎毒不食子。
經過一番忖度之後,駱亦凌就和邵天辰先行離開這裡了,畢竟他們也都清楚:現在的石彩麗,很不希望被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都到了該吃午飯的點,他們還又來到了杜進這裡。
杜進一見到他們,就慚愧的把頭給底下了,看都不敢多看他們一眼的那種。而他們也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杜進的身前,很是冷靜的望著杜進。
“杜進,你為什麼要包庇石彩麗?石應傑是你的師傅,他死了,你不是最想替他報仇的人嗎?”
聽到駱亦凌的問題,杜進低下頭,沉默不語。
瞧他這副模樣,駱亦凌還覺得他是不肯配合,就狐疑的望著他,又問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說?”
杜進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什麼都不願意說的樣子來,更是微微的笑了笑。
“這樣我們會起訴你包庇罪的,你也願意接受?”邵天辰問道。
想不到杜進竟然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都願意。畢竟師傅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臨終前一天,還再三叮囑我說,要是自己百年之後,一定要我好好照顧她。”
駱亦凌算是懂了,直接站起身來,對杜進說道:“好了,我會向許隊那方面替你求情,你也許不用坐牢,不過行為,以後要守好。原本應該是法大於情,不過你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過失,所以算了。”
說完,駱亦凌就帶著邵天辰來到外面,而邵天辰也在後面緊跟著。杜進就望著兩人裡去的背影,悵然若失的望著,而那微微張開的嘴,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來到外面後,邵天辰都問駱亦凌說:“你那樣決定,會不會有一些不合規矩?“
“是嗎?”駱亦凌輕聲說道,“可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啊!”
駱亦凌都這麼說了,邵天辰也只能默默的給予支援,點點頭,肯定了她。
一來到警局大廳,邵天辰就又說:“對了,我們都一整晚沒有休息,我先開車送你回去吧?”
“行,反正少女連環兇殺案,一時間還很難偵破。還有楊妮的案子,目前也算告一段落。”說完,駱亦凌就難得的舉起雙手,伸了一個懶腰。
如此鬆散的樣子,也是很少見的!
邵天辰在後頭望了望她,不過只微微一笑,露出一道難得的笑容來。
見駱亦凌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邵天辰這才在身後,快步的跟上。兩人剛來到車上,邵天辰還沒有發動汽車,就見許山匆匆的跑過來,用指節敲著窗戶。
聽到那“叩叩”的聲音,邵天辰就轉頭望去,見著是許山,就立即按下窗戶。
窗戶一開,許山就立即將頭給湊進來,也不怕頭被夾斷了。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有什麼很急的事情。
“許隊,你這是怎麼了?”駱亦凌問道。
許山連忙開啟車門,然後一把將駱亦凌給拉到了車下面來。他站在駱亦凌身邊,氣喘吁吁道:“程曉,我們講講另外一件案子吧?”
“啊?”駱亦凌和邵天辰同時發出了這麼一聲,目瞪咂舌。
許山見兩人如此驚異,就微微一笑,說道:“誒,你們也不用這麼驚訝的。”
“可是我和程曉快兩天一夜沒有休息了!”邵天辰激動道。
許山急忙解釋道:“其實這件案子,在別人看來,也許很難。不過你有程曉幫忙,不是那麼難,很快就能夠搞定的。”
就聽許山給倆人戴高帽子了,他們只能站在旁邊,苦笑,算是苦中作樂吧。
駱亦凌無奈的轉過頭去,放眼看向了邵天辰,希望邵天辰拿個主意。邵天辰卻也是拿不定主意的那種,就眨巴著眼睛,望著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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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沉默一會兒後,邵天辰才用一句話打破了這份沉默,問:“許隊,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許山深吸一口長氣後,才說道:“那是一起很神秘的兇殺案,殺手迄今為止,已經殺了兩個人,我們都沒有辦法啊,所以才要請你們兩人出馬。”
“可是我們兩個人也不是鐵打的啊!”駱亦凌說道。
許山立即搖搖頭,笑望著她,說道:“別人肯定不是,但是你就不好說了。”
駱亦凌聽這話,臉色一變,立即將許山拉到旁邊路燈下,儼然的問道:“什麼意思?你威脅我啊?”
“什麼?威脅?”許山皺起眉頭,露出揣度之色,“不是啊,只是你的身世比較特殊不是嗎?所以我想,熬一熬,沒事兒吧?”
“有事!”駱亦凌顯見的激動起來了,“許隊,我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