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邵天辰所在的病房後,駱亦凌一眼就看見單祁正在喂邵天辰吃飯。
單祁是什麼樣的性格,駱亦凌可以說是在清楚不過了,畢竟也都認識了很久,成了朋友。而單祁此時所做的事,就是一邊喂邵天辰吃飯,還一邊在那旁邊故意調侃著,說著一些有的沒有的話,故意逗邵天辰笑。
原本還在和單祁互相調侃的邵天辰一見到駱亦凌走了進來,就立即回頭望了過去。
看見駱亦凌過來,邵天辰更是要起身。好在被單祁給按住了。單祁提醒他說:“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亂動,醫生說了,術後要是導致迷走神經反射,那就糟糕了。”
“好吧。”邵天辰這才沒有亂動。
駱亦凌也會意的走了過來,對他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嗎?”邵天辰笑了出來。
單祁這也才想到了駱亦凌之前的英勇事蹟,立即講給了邵天辰聽。
然而邵天辰聽完之後,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他並不為駱亦凌那麼做,覺得自豪,反而有些不開心。他總歸是一個比較單純的男孩子,所以那心裡頭的情緒,很多時候會寫在臉上。
單祁卻還沒有會意,一直在這裡見著。
駱亦凌瞭解到了之後,立即拉了拉單祁的衣服,示意單祁不要說了。單祁卻還不明白,非得駱亦凌直接給他說:“你先出去吧。”
他這才意識到了房間裡頭的氣氛已經變了。
等他出之後,駱亦凌才拉過了旁邊的凳子,坐在了邵天辰的身邊。她有些孤獨落寞的看著邵天辰,而眼中的神色透著一股悲哀。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邵天辰望著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說道。
駱亦凌轉過頭去,幫邵天辰倒了一杯水,同時才解釋說:“就像你之前昏死前說的,有可能是蓄意謀殺。所以假如不快點找出兇手,那麼兇手還很有可能會過來,對你不利。”
“儘管是,那你也不能以身犯險,不是嗎?”邵天辰激動的轉過頭來,凝望著駱亦凌看,“你怎麼就不會好好的照顧你自己?是不是如果我不在了,你就……”
不等邵天辰把話說完,駱亦凌就肯定的回答他:“是!要是你現在不在了,那我想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這一句話,當傳入邵天辰耳廓時,的確是感動到了邵天辰了。頃刻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靜靜的打量著駱亦凌臉上的神色,想問駱亦凌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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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亦凌低下頭,已經是預設了。
同時,她眼中那一份堅定,是由心而發的。
就在二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了進來。他們兩個人這次不約而同的回過神來,幾乎是同時回頭望了過去。
“進來。”邵天辰用這冰冷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
隨著“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了。許山匆匆的走了進來,然後就問駱亦凌說:“你那些物證,可不可以寫個總結報告之類的?”
其實許山想說的是“鑑定報告”,但是由於駱亦凌現如今沒有這個身份,所以寫出的只能算是總結報告,要等專業的法醫,比如邵天辰他們驗證過,並且簽字確認之後,那才能夠算是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鑑定報告。
就在駱亦凌要答應的時候,邵天辰卻幫她拒絕了,說:“不,不可以。”
“為什麼?”許山立即激動的問道。
不過他有意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量和語氣,怕自己說話說的太大聲,會吵著正處於休息階段的邵天辰。
邵天辰現如今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許山跑到這裡頭說這種事,原本就已經很過分。不過他也知道,要是在邵天辰這裡,將邵天辰的人給叫出去,那就更過分。兩者權衡之下,他才選擇走進來說。
邵天辰瞥望了駱亦凌一眼,而後就暗暗的低著頭。沉默的做了有十幾秒鐘後,他才回答了許山的問題:“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寫報告的能力,你不能讓她那樣做。事情,不能太過兒戲。鑑定中心裡面有那麼多法醫,讓他們寫吧。”
“可是那樣的話,要好多個法醫一起合作啊,而且寫出來的也顯得很不完整。寫個報告有什麼難的?就讓她把剛剛推斷的寫成書面就好了。”許山說得輕鬆。
邵天辰呵的冷笑了,“許隊,你恐怕想的也太過簡單吧?我們這一行裡頭,有許多專業術語的,一個詞用錯,意思都會差很遠。”
見邵天辰態度如此堅決,許山也不喜歡求人,就說:“好吧好吧,那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整一份出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說完,許山就懷揣著悶悶不樂的心情,轉身要走。
不過還沒有離開這病房,他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駱亦凌,想說什麼。但見邵天辰還冷漠的坐在那裡,他就沒有說了,而是又轉過頭去,直接離開了這裡。
等他離開之後,邵天辰才用冰冷的聲音對駱亦凌說道:“去,把門關上,我有話要跟你說。”
病房裡頭,當然是病患最大了,所以駱亦凌就聽了邵天辰的話,走過去,將門給合上。
關好了門之後,她才走了回來,就坐在邵天辰的身邊,深深的抬望著邵天辰。
“你有啥想說的啊?”跟邵天辰說話時,她儘可能的控制著自己的音調,讓自己的聲儘可能的顯得溫柔一些。
畢竟,邵天辰是因為自己才傷成這樣,躺在這兒。假如不是送來及時,邵天辰很有可能當場死亡、終身癱瘓,或者變成一個植物人。
一想到這些,駱亦凌這原本很是堅強的心,就不自覺的軟。
“我想說,你還是回去好好讀書好嘛?然後正常的考大學。”邵天辰說出了自己的心願,同時也幫駱亦凌分析出了利弊,“一來,這樣避免讓人懷疑你的身份;二來,你也可以學習到更多東西,而且對你以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