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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 提線木偶師柯賽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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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賽尼.弗雷。

這個名字對於高登而言,聞所未聞。他對於弗雷這個姓氏,有一些瞭解,知道這是毗鄰海汶半島的長夏行省中,一個有極大勢力與影響力的家族。其家主,有著“長夏之狐”外號的瓦爾德.弗雷,也是奧德裡奇家族背後的靠山。但是柯賽尼這個名字,在弗雷家族中並不顯赫。

高登與柯賽尼.弗雷之前唯一的一次交集,是在幫助女德魯伊剿滅薩洛人軍隊的時候。當時,正是柯賽尼利用心智法術,在幕後操控著薩洛人的首領。

不過這位中年法師為人謹慎,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高登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柯賽尼唯一的女兒,一個與魅魔結合生下的泰夫林,就是他曾經擊斃的女刺客。

為了復仇,柯賽尼在黑鐵城被攻破的前夜,利用法術將葛麗達與亨賽爾這對兄妹牢牢控制住。他們是慫恿柯賽尼女兒去刺殺高登的主謀,也是間接害死她的兇手,所以自然也在柯賽尼的復仇名單上。

柯賽尼很有耐心,他並沒有急著復仇,控制了雙胞胎兄妹,並且從他們手中得到了四大元素鑰匙之一的褐土之匙以後,就前往威蘇拉山了。

這個法師十年前在探索威蘇拉山的時候,中了一個厲害的魔法陷阱,身受重傷,尤其是大腦,被狂暴的奧術能量影響,所以實力大降,從八環高階法師。跌落為六環中階法師。也許是為了找到威蘇拉山中埋藏的“珍寶”,也許是抱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執念。柯賽尼經過十年的充分準備,決定再探威蘇拉山。

柯賽尼實力不錯,而且又有兩個五環法師傀儡,再加上眼界與經驗遠超普通的六環法師,所以進入威蘇拉山以後,一路順利。特別是高登在幻境中擊殺了神孽以後,最大的威脅也被掃除。所以柯賽尼和他的兩個提線木偶,很輕鬆的來到了威蘇拉山最頂層。

而在抵達四座元素高塔的半路上,剛剛逃脫魯法的維尼婭。很不幸的遇到了柯賽尼。

女德魯伊當時處於缺水缺糧,而且身體極度疲勞的狀態,外加身上有傷,所以輕輕鬆鬆就被柯賽尼給擒下了。

作為在幻術和心智兩大學派都有深厚造詣的法師。柯賽尼自然沒費什麼力氣就把維尼婭給控制住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艾坎部族的族長。而且與自己的仇人——那個名叫高登.弗裡曼的法師,有深厚的關係,所以自然就打算利用維尼婭,去對付高登。

另外,維尼婭對於柯賽尼而言,還有另外一個用處——她可以作為容器。

柯賽尼要儲存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神孽死後,從它屍體上逸散的憎恨之神的神力。

神孽雖然有實體。但是它在幻境中,面對由亞薩.奧古斯都精心策劃。然後由高登完美執行的全力打擊,也承受不住,整個精神體都在奈瑟金冠的轟擊之下,灰飛煙滅。如果用現代醫學的概念來類比的話,大約可以稱其為“腦死亡”。

神孽死了,但是它的屍體依然存在,不會像七罪怪那樣直接灰飛煙滅。而柯賽尼,就很幸運的找到了從神孽屍體中釋放出來的一部分神力。

柯賽尼也經歷了萬華幻境所製造的虛擬世界,他雖然沒有參加威蘇拉山中剿滅神孽的戰鬥,但是對於那些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如血霧一樣的能量團,也有所瞭解。

他心花怒放,覺得這些憎恨之神的神力,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威蘇拉山中苦苦尋覓的力量,可以幫助他恢復實力。

不過憎恨之神的神力如此暴戾而瘋狂,並不容易掌控,所以柯賽尼決定先用容器將神力蒐集起來,等帶出了威蘇拉山以後,再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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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柯賽尼所選擇容器,就是人體。

他首先讓亨賽爾與葛麗達這對兄妹各自吸收了一半墨菲斯托的神力。不過兩個法師的身體相對而言,還是太過脆弱。沒過多久,兩個人的身體就出現了體表滲血,眼珠凸出等等狀況,彷彿再過不久,這兩具肉體容器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體內的神力,而直接爆掉。

還好,上天似乎很眷顧柯賽尼。就在他擔心自己的兩個傀儡被墨菲斯托的神力炸的血肉橫飛的時候,他抓住了維尼婭。

由於維尼婭狀況不太好,所以柯賽尼也沒有向她體內注入太多的墨菲斯托神力。不過有了第三個容器分擔,也讓亨賽爾與葛麗達的狀況極大的好轉。柯賽尼相信,自己肯定能夠成功將所獲得的神力全部帶離威蘇拉山。

在之後,仍然想要撈取更多好處的柯賽尼,繼續前進,來到了威蘇拉山的核心地區——四座元素高塔附近。他發現了正在等待與維尼婭匯合的高登一行人,立即計上心頭來。

對於高登這個殺死了自己女兒的兇手,柯賽尼自然欲除之而後快。如今既然遇到了,他也不準備再墨跡,擬定了一個利用維尼婭將高登殺死的計劃。

但是沒有想到,對方不但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陰謀,而且一記強效解除魔法,就讓維尼婭擺脫了控制。

“混蛋!如果不是我現在奧術造詣大降,又怎麼會被一個區區五環法師,就破解了最擅長的心智法術?”柯賽尼心中暗恨。他此時還不知道,高登其實已經晉升為六環法師了。

更讓柯賽尼氣急敗壞的是,他失去了對於維尼婭的控制以後,不但對高登的暗殺計劃敗露了,而且還意味著損失了一部分墨菲斯托的神力。這才是最讓他痛心的損失。

失去女兒的仇恨外加損失了墨菲斯托神力的心痛,在柯賽尼心中交織出一股扭曲的恨意。他巴不得那個黑發黑瞳的年輕法師,立即以最悲慘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好一抒心中的戾氣。

但是現實與理想卻相去甚遠。

遭遇西格麗德飽含怒氣的快速突擊之後,柯賽尼麾下的兩個傀儡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釋放防護法術去保護他。無奈之下,柯賽尼只能讓葛麗達與亨賽爾用身軀去擋下女騎士的利劍。

拼著兩個傀儡受傷,柯賽尼暫時抵擋住了西格麗德的攻擊,然後揮舞著自己獨有的透明法杖,以一記“深淵幻境”,震懾住了女騎士,暫時贏得了喘息的機會。但是柯賽尼依然處於極為不利的情況。女騎士手持著寶劍在不遠處對峙,身邊還有四臺戰鬥冰魔像掩護。遠處,高登處理了維尼婭的事情以後,也能夠騰出手來對付柯賽尼,更不用提,還有一個有“移動炮臺”稱號的術士在旁邊策應。

剛才艾妮亞的那一記暴風雪雖然沒有傷到柯賽尼三人,但是卻封鎖了他的移動範圍,間接導致他無法避開西格麗德的長劍。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那個身材嬌小的冰妖精術士,對於奧術的理解與運用,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如果柯賽尼還處於八環高階法師的巔峰水平,自然不怕高登三人。但是很可惜,他舊傷未愈,一個人要面對三個實力相近的對手,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回憶著過去自己擁有“提線木偶師”等諸多稱號,被同僚畏懼敬仰,被貴族巴結奉承的光輝歲月,柯賽尼此時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屈辱感。

不過對於高登而言,這種以多欺少,以強凜弱的戰鬥,自然是最美妙不過。

西格麗德與高登自從相遇以來,已經並肩作戰不少次,兩個人相互之間,配合已經極為默契。女騎士率領四臺戰鬥冰魔像,在柯賽尼身邊不斷發起進攻。女騎士此時已經從柯賽尼傷害維尼婭的憤怒中恢復過來,戰鬥風格也一改剛才的突襲急進,變得耐心而刁鑽。她與四臺冰魔像的騷擾性進攻,不求殺敵,只求能夠干擾三個敵人,讓他們無法施法。

柯賽尼被弄得手忙腳亂,無法集中精力,連召喚一兩只炮灰生物先把雅靈女騎士的攻擊暫時抵擋住,都無法做到。

他雖然早已學會了法術瞬發這個超魔技巧,但是當下出於法術位限制,卻沒辦法使用。

柯賽尼被西格麗德以及四臺冰魔像的進攻逼得左支右拙,只能靠著各種道具裡儲存的小法術,來拖延時間。他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原本打理得整整齊齊,顯出儒雅風度的一頭銀絲,此時也亂作一團。

柯賽尼餘光瞥見高登與那個冰妖精術士已經完成了法術,知道自己如果再拖延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他心中一發狠,命令葛麗達直直朝西格麗德撲了上去。

雅靈女騎士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胸膛,鮮血立即湧出,染紅了法師袍。但是葛麗達就算痛得面容扭曲,尖叫不止,也無法違逆柯賽尼的命令。她繼續前進,任由劍刃穿過身體,撲到了女騎士身上,雙手將其緊緊抱住,然後張口就開始亂咬。

還好女騎士全身著甲,所以沒有被傷到。

高登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知道柯賽尼是被逼急了。否則他不會讓自己珍貴的傀儡,一個五環法師,用這種小流氓打架一樣的方式,去犧牲自己,爭取時間。(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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