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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老法師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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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記載第二紀元歷史的書籍和資料,也有不少。巨龍所創造的文明雖然已經消失,但是這個強大的種族依然居住在世界各地,甚至各個外層位面裡。更不用提,還有龍裔這個龐大的族群。

如今主物質界最強大的兩個帝國:白金帝國費雷頓和黑龍帝國諾森加德,皇室都是龍裔家族。而且,作為諸神之下,率先掌握了魔法奧秘的種族,巨龍一直是很多人崇拜痴迷的物件。各種各樣的“龍學家”,不論是在貴族階層還是在普通市民當中,都是很受歡迎的。

巨龍為龍裔提供力量,龍裔建立國家,以秩序統治其他種族,並且為巨龍提供服務。這就是第二季元時期的生態圈。

在那個年代,龍裔們建立了許多國度,其中最為閃耀,最為輝煌,代表了文明和文化最高峰的,就是阿克霍西亞龍裔帝國。

“帝國之榮為龍裔之榮,帝國之殤亦龍裔之殤。”

這是阿克霍西亞帝國流傳得最廣的一句箴言。

不過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這是萬事萬物的不變規律。就如同後來第三紀元的日精靈帝國與耐瑟都蘭魔法帝國一樣,阿克霍西亞龍裔帝國也在鼎盛時期,因為一場可怕的內戰而毀滅。

當時,帝國的皇帝是一位稱號為“黃金之主”的金龍龍裔。身為金屬龍一系,他信奉白金龍神巴哈姆特,致力於提升金屬龍裔的地位,並且不斷打壓五色龍裔,甚至一度將提亞馬特教會宣佈為非法邪教。

這樣的做法,自然激化了帝國內部的種族矛盾,並且最終導致了內戰爆發。

而且這場戰爭。不僅僅只是龍裔之間,就連諸多巨龍與兩位龍神,也參與其中。

阿克霍西亞帝國的隕落與它的建立同樣是一個傳奇。領主大量戰死,人民因為戰火而流離荒野,五色龍與金屬龍兩派將帝國徹底拖入毀滅的深淵。當戰爭的烽煙消失,巨龍的怒吼歸於平靜之後,除了無數的城市廢墟,以及大量被魔法力量汙染的土地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不過即便已經過了數千年的悠久歲月,如今在許多龍裔家族中。依然流傳著關於輝煌的阿克霍西亞帝國的故事。許多龍裔,依然把自己當做是阿克霍西亞帝國的子民,對於他們來說,阿克霍西亞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榮耀與高貴的象徵。

高登回想起書本上關於龍裔帝國的記載。他對於這方面研究不多,僅僅是普通法師的水平。塞浦斯丁大法師為什麼給自己觀看這樣一幅場景。他依然不知道。

彷彿知道高登在想什麼一樣。塞浦斯丁大法師悠悠道:“阿克霍西亞帝國因為內戰而覆滅了,但是五色龍族與金屬龍族,提亞馬特與巴哈姆特的戰鬥,卻並未就此停歇。”

“這似乎與我沒有關係吧,我並不是龍裔。”高登聳聳肩。

“這可不一定。巨龍以及龍裔之間的戰爭,不論有意還是無意。所有人都會捲入其中。”塞浦斯丁大法師露出神秘的笑容。

“呃……”高登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他在泰洛斯世界的祖國——白金帝國費雷頓,與死敵黑龍帝國諾森加德的矛盾,之間自建國之時開始。就沒有消停過。無休止的摩擦與爭端,最終升級為戰爭。直到兩國都精疲力竭之後,才不得不休戰,進入和平期。當雙方恢復了元氣之後,又是新一輪的迴圈……

如果追本溯源的話,費雷頓與諾森加德的恩怨,也可以算到當初導致阿克霍西亞帝國毀滅的兩大龍裔族群的內戰。

“不過不用擔心,年輕人。我找你並不是要解決五色龍族與金屬龍族的千年恩怨。”

“那你幹嘛弄出如此大的陣仗?栩栩如生的再現當年雙方內戰的大場面,應該要耗費不少力量吧?”高登心中抱怨。這些所謂的前輩高人白胡子老爺爺,就喜歡弄些神秘兮兮的東西來忽悠人。

似乎洞察到了高登的想法,塞浦斯丁大法師乾咳一聲,說道:“我只是一時興起,想給你上一上歷史課而已。更何況,一個好的故事,也需要一個宏大的背景設定。”

“您的業餘愛好不會是寫小說吧?”

塞浦斯丁大法師罕見的露出古怪的神色,似乎被高登說中了。他轉移話題道:“好吧,我們來談正事。我需要幫忙完成一件小事。”

高登覺得對方口中的“小事”應該打上引號。朋友拜託你去食堂打飯才是小事。傳奇大法師的委託,絕對不簡單。

“唔,為了調動你的積極性,我想應該先告訴你能夠獲得什麼報酬。”塞浦斯丁說道。

他的法杖在身前輕輕一揮,杖頭溢位的絢爛光彩如繪畫大師的妙筆,造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寶石烏鴉。

“嘎嘎?”

“不,這是我的寵物波瑟。”塞浦斯丁逗弄著寶石烏鴉,笑得很開心,“你的魔寵叫嘎嘎?很可愛的名字。你的資質不錯,得到了我的承認,同時也以友善贏得了波瑟的考驗。所以它才會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你。”

這一主一寵,一人一鳥,兩個靈魂,就在高登面前邊說話邊玩耍,顯得十分開心。

“不過你的魔寵嘎嘎並不是完整的狀態。因為寶石烏鴉繁衍後代的時候,自己也必須死去。然而,我的波瑟顯然沒有達到‘死去’這個標準。它還以幽靈狀態徘徊於主物質界,跟在我這個不爭氣的主人身邊。你必須幫助它完成願望,靈魂得到安息,你的魔寵才會獲得完整的生命,並且實力大增。”

“而我要完成波瑟的願望,其實就是要完成你的願望,不是嗎?畢竟魔寵與主人是一體不分的。”

“聰明!”塞浦斯丁打了個響指,“被我看中的年輕人,果然具有相當的智慧。我的靈魂徘徊在這裡,已經快有千年,自然有必須完成的事情。”

“直說吧,你需要我在遠古之路上,做什麼事?”

高登覺得眼前這老法師如果再配上一頂尖帽子,就跟那個拐騙可憐的霍比特人參加屠龍任務的甘道夫差不多了。

“你們稱我們當年走過的這條路叫做遠古之路?”塞浦斯丁露出悠然神往之色,似乎回憶起當年的戰鬥歲月。高登第一次發現,原來幽靈形態也會有如此豐富生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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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這麼久,我自己也可以冠上‘遠古’這個形容詞了。”老法師感嘆一番,忽然說道,“剩下時間不多,我也該離開了。進入你的夢境中,還真是要花費大力氣呢,下次再見吧。總之,只要你沿著這條遠古之路繼續走下去,答案就會揭曉。除了讓你的魔寵獲得完全的生命之外,我還有額外的報酬給你。別忘了,我好歹是個傳奇法師,在離開主物質界,進入巴哈姆特大人的神國之前,我也希望自己的心血不要被人遺忘。你,也許就是那個夠資格繼承我遺產的人。”

又是遺產……高登經歷過丹澤遺蹟的冒險之後,對於“遺產”這個詞,已經有些不感冒了。不過這老法師為什麼話說到一半就走了?明知道透過夢境與自己交流很費勁,剛才還不惜代價的用幻術製造一出魔幻戰爭大片讓自己欣賞……看來人越老就越糊塗。經歷了近千年時間的洗刷之後,饒是當年的傳奇法師,也變得不知輕重緩急了。

眼前一閃,上千巨龍的大戰、焚燒的城市、受襲的龍裔市民,還有白胡子老法師塞浦斯丁的幽靈,都消失無蹤。

高登的識海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再次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高登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了清晨。雖然睡夢中被一個千年的老幽靈所打攪,但是他還是休息得不錯,感覺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高登美美的伸了個懶腰,起身將法師袍穿上。他推開門,走出李歐蒙的庇護所,然後將法術取消掉。

水晶洞穴裡一片寂靜,只是偶爾有鼾聲響起。沒有條件的直接和衣倒在地上睡覺,有條件的則如謝歐娜一般,搭上一個小帳篷。這上千人同時酣睡的場面,再搭配上水晶散發出帶著神秘色彩的紫光,組成一幅頗為有趣的畫面。

高登準備去前面看看這個水晶洞穴到底有多長,需要花多久才能夠到達出口。他剛邁出幾步,就聽見前方傳來潺潺的滴水聲。

血之繼承者帶來的敏銳感官,能夠讓他聽清楚遠處的細微響動。高登跟著聲音走到一處水潭邊,發現法莉婭正蹲在她那只霜寒巨熊——好像叫做焰爪來著,細心的給這只巨大的坐騎擦洗身體。

巨熊似乎很享受女主人的服務,舒服得眯上了眼睛,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跟戰場上那只橫衝直撞無堅不摧的生物坦克,根本不是同一個存在。

法莉婭給巨熊擦著後背,臉上洋溢著柔和平靜的微笑。相比男人,在動物面前,她似乎更容易露散發出女性溫柔的美麗。

“法師,你起來了?”

高登正準備靜悄悄離開,誰知道卻被對方發現了。這位大公千金的感知屬性一定很高。

高登只能點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你做過那種逼真得彷彿身處現實世界的夢嗎?”還沒等高登打個招呼說聲早上好,法莉婭忽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看著高登。(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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