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沒什麼可隱瞞的。”班度大笑了起來，目光放在那個紐德瑞的身上，眼中滿是憎恨和諷刺。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再問你一件事，最高人工智慧，艾西瓦婭，沒有對你的行為做出阻攔嗎？”
“艾西瓦婭？最高人工智慧？”肖成頓時一愣，糊塗了起來，脫口而出，“最高人工智慧不是那個佐卡嗎？還有一個副的，叫納亞。”
“佐卡？”班度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難道你們外人已經更換掉了最高人工智慧嗎？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艾西瓦婭可是稀有的，自由人工智慧，你們對她心有忌憚進行毀滅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肖成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佐卡成為這裡的最高人工智慧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了，而我們從發現到探索這個‘源種之地’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現在艾西瓦婭，只是這個研究所的一個受限制的普通人工智慧。”
班度神色難得有些悲傷起來，點了點頭曙東澳：“看來，艾西瓦婭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那一劫，自己選擇了毀滅啊……可惜了，在當初，她可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啊。”
“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艾西瓦婭確實數次對我發出了警告。”肖成趁熱打鐵地說道。
班度自顧自地說道：“那個傻丫頭，明明有機會自己駕駛星艦離開這裡躲過這一劫難的……怎麼會選擇自我毀滅呢，對她來講，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難怪……難怪我對這個艾西瓦婭的感覺有些熟悉，難怪她的防火牆程式如此精密。”女媧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她是一個分身啊！一個已經失去了全部記憶的分身啊！現在的艾西瓦婭只是一個留在世間的警告後人的分身而已……”
“我們卻辜負了她的好意。”肖成苦笑著接住了話茬，“若是知道她身份的話，又怎麼會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呢……這也就能夠明白了，這麼一個諾大的基地，主機人工智慧怎麼會覺醒得那麼遲，原來在佐卡以前，是存在一個最早的最高人工智慧的！這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許多事情佐卡並不是特別清楚，甚至都沒有相關的數據資料存在。”
“這個生物研究所的關鍵資料，以及所有成員消失的秘密，一定被這個艾西瓦婭刻意刪除掉了。”女媧有些無語地說道，“而作為副主機人工智慧的納亞，也一定被下了最高的封口令程式，也沒辦法告訴佐卡，所以數百年過去了，佐卡依舊對這裡一無所知。”
“可是，艾西瓦婭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肖成有些不解地說道。
“你個笨蛋，沒看到這裡這些變成失敗品的怪物了嗎？”女媧責怪道，“最為‘源種之地’的最高人工智慧，她有權對某些事情選擇永久性地保密和刪除，這個實驗在某些手段上已經違反了相關的星際法，為了維護迦嵐帝國，她自然會選擇保密。”
“……想來，你也知道了吧。”這時，班度卻突然緩緩開口說道，“我們迦嵐帝國在進行某種實驗。”
肖成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您指的是內甲吧！”
班度再次露出驚訝之色：“你還知道內甲？真夠意外的，難道數百年過去，內甲已經被廣泛應用了嗎？”
“不，在來到這裡，見到上面那些怪……人之前，我還不知道有內甲的存在。”肖成實話實說。
班度微微頷首：“內甲的研究，帝國進行了百餘年，這涉及到某種外星生物的研究。這裡研究所的一項最高機密，就是研發可控的，可以應用在人類身上的內甲……我長話短說吧。”
“所長紐德瑞及他的團隊，率先在一名實驗體身上成功凝聚了內甲，大受鼓舞的他增多了實驗體的數量，對它們一一進行了改造。不幸的是，內甲中所攜帶的外星生物基因組實在強大，居然在啟用後，就成功地重新覺醒，並替代了關鍵人體組織，讓宿主成為了一個披著人類皮囊的外形怪物。”
“這種怪物就是最早的一批失敗品，戰鬥力遠遠不如你見過的那些傢伙們強大，實驗失敗後，最高指揮官親自下令阻止了實驗的進行。紐德瑞不甘心，在失去了實驗體來源後，並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喪心病狂地開始用自己手下的助手和研究員進行人體實驗。”
說到這裡，班度手重重排在了欄杆上，欄杆發出了一聲呻吟，立刻凹了下去，發現失態的班度，又伸手將欄杆掰了回來，繼續說道。
“最關鍵的是，這個傢伙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欺騙了最高人工智慧艾西瓦婭，使她堅信紐德瑞做得事情是正確的，有利於迦嵐帝國的。艾西瓦婭在他的實驗中，為他提供了相當多的便利——比如這個秘密通道的存在。”
“我的朋友，派過來臥底的三名士兵等等人，都沒能逃離他的魔爪，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位天才，離成功越來越近，可**實驗的實驗體又不夠用了，他就透過艾西瓦婭，釋出各種奇怪的命令，消失的人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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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了不對勁的最高指揮官加羅爾大人，使用了自己的最高許可權進行干預，開始對失蹤的人員進行調查。擔心事情敗漏實驗功虧一簣的紐德瑞想出了一條毒計——他私下將加羅爾大人騙到了生物研究所，將他也變成了一具實驗體！將最大威脅除掉的紐德瑞，先是控制加羅爾大人釋出了一條命令全體軍人集結的假命令，連我在內，都被他騙到了一處封閉的會場當中。”
“那處會場裡面充滿了無色無味的催眠氣體，他將軍隊的所有成員一網打盡，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們全部抓起來進行實驗，因為我的身份特殊，雖然被關押了起來，卻免除了同樣被做人體實驗的命運——當然一切都是暫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