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開始解釋,“藍夏擁有的應該是整塊的永晝,她最後將之一分為二以後,就去了北郊永眠,不可能到森林村來。再說,永晝被分成兩塊的時候,可不是剛剛戰事平了那會,那都是百年之後的事了。”
永晝是一塊稍微有些扁的橢圓體,邊緣本就是不規整的,所以一分為二以後,造型變成了兩頭不一樣大的類梯形,區別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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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一下頭,示意他聽懂了。
凌央便轉向隊內兩大智商包袱,“大腦有沒有通透的感覺?”
午大慶還在跟自己小時候的薰陶抗爭,陸霄則直接放棄了梳理時間線,“就是說不對,是吧,好,我知道了。”
“如果我把蕭家治療法成功結合到結界術上,我一定第一個治你的腦子。”凌央非常誠摯地向陸霄提供幫助。
“下面什麼資訊也沒給,但是森林村確實認為這個人是藍夏。”蔣迫站起來。
“如果確實是百年以後的事,森林村沒有人認識藍夏也正常。”祁成覺得挺合理的,就算是百年前,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認識隔壁城市的小天才。
“那麼無論這個人是誰,她手上有永晝不假吧,可歷史上自藍夏封印思想力以後,沒有再記載過永晝的流傳了啊。”
凌央想起蕭家兩兄弟的推論,之前他們討論過,不排除其實蕭絡手上這塊永晝,以前是有宿主的。
“嗯,都認為是藍夏把它分開後,帶進了北郊,直到封印有隙,才被我們的先遣隊尋到其中一塊。”也就是蕭絡手上的這一塊。
但這一塊被找到的時候本來封印是完好的,有裂縫的那一塊大家都以為還在藍夏那裡。
“所以我們錯了,藍夏那一塊的封印是完好的,卻被我方帶了出來,給蕭絡破開了。而本來有縫隙引起初始異變的這一塊,才是真的另有宿主,而且曾經來過森林村?”
凌央覺得全亂套了,永晝本來是一塊,接著一分為二,它真實的去向和後人認為的去向完全反了,而且他們幾個發覺的反了,也只是推測,還不一定是這麼一回事。
“我是從哪個字開始聽不懂的我竟毫無察覺。”陸霄老實承認自己記憶體有限。
“她要不是藍夏,那是誰?”午大慶還是迴歸到雕像的問題上,這廟裡的人,他們全家拜了多少輩子了,現在說錯了?
“首先她是位女性,有永晝,當然就有思想力。”凌央心裡沒有關於這個人的答案,只能現場推斷。
“晴夏?”陸霄彷佛不願智商欠費太久,積極發言。
“晴夏那個時候已經入土多年了。”祁成親切地解答,她雖然比藍夏小一點,但也活不了那麼久。
“總之是跟著藍夏進北郊的人。”蔣迫大概分析了一下,“在先聖沉睡以後,她拿了一半的永晝逃了出來?”
“可是那個時候封印已經完成了,永晝就是塊破石頭而已,有什麼用?”凌央說著,自己也蹲下去重新掃了一遍石碑,“其實這上邊,沒有記載這個人使用異術的事件。”
“那她是拿了塊實際上沒有用處的聖器回鄉裝逼嗎?”陸霄果不其然,又發言了。
“回鄉這個詞值得重視,她為什麼不去別的地方,就來了森林村?”祁成指出來。
“蕭寂不是說過嗎,可能有一個人,在蕭家之外,也看護著封印和永晝,這個人十年前死了,所以封印歷千年之久後,終於有了縫隙。會不會就是這裡的人?”
凌央看了看蕭絡,眯了眯眼,瞧瞧人家,到死才不小心搞了條縫,你們蕭家倒好,全揭開了。
“不對不對,那如果我們蕭絡手上這一塊是藍夏的,另一塊被人帶出來了,就是說現在北郊叢林裡是沒有永晝存在的?”
祁成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跳,“藍夏塔亞,沉睡之身,在沒有永晝幫持的條件之下,聚集了一林子的幻想造物?”
蕭絡還跟她比什麼?我們還想重落封印?
“呵呵,朱威還想叫醒她呢。”凌央假笑一聲,“說不定這些好像定點了等著我們來的異獸,就是朱威弄的呢。”
終於話題繞回了剛才祁成的猜想,他欣慰地附和道,“有可能,誘捕裝置嗎?”
如果不是蕭家,不是永晝,那能控制異獸在哪出現的,最有可能的不就是誘捕裝置了嗎?
“可是只要是研究所的人,或者,”凌央雙手抱胸自己推翻自己,“就像董孝蓮這樣的文員,也不是不可能接觸到啊,範圍也太大了。”
蔣迫嘆了口氣,凌央日常提到董孝蓮1/1達成,真是他自己的名字都不見得能讓這個人每天提到。
“蔣迫蔣迫蔣迫蔣迫,夠嗎?”她抬頭,用五種不同的語調念出了蔣迫的名字。
然後在蔣迫提出質疑之前又補充道,“對,沒錯,你的心思就是這麼好猜。”
“你們基地......”蕭絡忽然開口,大家都很重視地往他那頭矚目。
他突然很不適應,手動了一下,想要碰自己臉上那個顯眼的圖騰,“我是想問,你們基地這麼多年,都沒有派人去做你們現在要做的事嗎?封印的事。”
“有,不過由於封印這件事本身存在著怪力亂神的嫌疑,所以都是暗中私下派遣的小隊人馬。”祁成坦白回答,這也不是機密,但死了不少人,倒是真的。
“嗯。找藍夏的,找永晝的,找藍夏當年的親人同伴的,還有找藍夏當年遺留在各處的東西的,太多了,總之那時候的古物,包括現在需要的那四樣兵器,都曾經派人找過。”
這些都是異變初期的嘗試,當時基地是想著快速控制局勢,把彌補封印裂縫的可能方式都輪了一遍,可是方向都錯了,收效甚微。
再加上當時的結界手掌握的能力都很生疏,稍有用錯的地方,害人害己,當時那個一失手把自己整支隊伍從夏國抹去消失的事件,就發生在探尋万俟皇陵的路上。
“都沒收穫?”蕭絡也不需要答案,這不是明擺著嗎,不然怎麼拖了九年。
“所以我們要加把勁了。”凌央學著午大慶傳銷式的口氣給大家加油,“既然基地委以重任,我輩必定不辱使命。”
她抬起左手比了個必勝的姿勢,在給雕像打光的燈影下有些驚悚,因為衣袖上有些許血跡。
“凌央,救命!”肖韻不知道從哪裡又跑了回來,明明凌央嫌棄地往後一退,躲過了她的攔腰一攬,可還是被她扣住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