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少說，誰管你貢獻多少，現在的人，只看表面，只關心自己。”祁成無奈道。
“啊，又要我貢獻大又要我脾氣好，菩薩，菩薩在這。”凌央指了指蔣迫。
“現在封印破了六成，基地應該儘快招收更多的結界手培養，超自然能力對付超自然生物，也算公平。”蔣菩薩居然回了這一句毫不相干的，就這一群人在討論小我，只有他一個人在大我的頻道。
“迫迫，千年前有思想力的人就少之又少，現在又不可能因為所謂末世了就多出來。我們活在現實，不是寫小說，給喪屍就送異能，這種套路我們不配有。”凌央真誠地解釋。
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頗為遺憾，“小說的話可能我就嗝屁了，可以重生回去。”
“重生必須有空間，你有嗎？”祁成吐槽。
“空間結界那也可以湊合的嘛。”雖然和大多數現代人認識的儲藏空間相左，但結界手用來移動的這種結界，依然按照古術的習慣稱為空間。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實現，但是需要一個超級穩定的人，然後由他構造出一個想象的空間來儲存現實的物資。”祁成倒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回事，如此的話推進工作也會方便很多。
但是想象出來的東西是依照想象者規劃的，你若記不住自己往裡面具體放了什麼，拿走了什麼，還剩下多少，下次重建就會出現差錯，而且幾乎無法挽回。
“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選好一個安全屋。”凌央顯然也對此有所琢磨，“無論到哪裡，需要的時候開通結界過去就是了，除了距離問題有時比較耗費精力，也沒什麼不好的，還有個優點。”
“可以配合結界儲存裝置。”祁成比了個球的手勢，“無論有沒有結界力都能用。”
擊了個掌，兩人表示所見略同，就是眼下考慮這個，總覺得尚早。
“我們怎麼扯的能把話題講到物資儲存上去？”明明自己有份，祁成卻找不到話題的轉折點。
“我們一直都是很有遠見的人。”陸霄在一旁自詡。
“其實就算是真的末世了，就我們這樣的，也不怕沒物資啊。”九年了，他們比普通市民多出了九年經驗，就算其他人階級不一，起碼凌央和可是十足的元老。
“你這話特別危險。”祁成善意地提醒。
“說了她有病，您為何不信？”陸霄善意地解釋。
“但如果更多的人知道了自己擁有別人沒有的天賦，會不會就開始有人站出來反對重新封印？”蔣迫又跟別人不在一個頻道，皺著眉頭提出疑問。
“那我先來，我反對。”凌央不出意料地又發表了危險言論。
“雖然我是正常人，不過，你們這個能力又不是平白開掛的，基地那麼多結界手，技術不過關的大有人在，過了關的又瘋了的也不少，剩下的有自主意識又存在危險的，也就一兩百人吧？”
陸霄認真地想了想，又繼續說，“就像給你槍，你也不是就馬上會使，能使得好，對吧？所以也不用太顧慮，畢竟這能力古來就有，夏國也沒因此毀滅啊。”
“你是說，跟禁槍一樣嚴加管制就好了對吧？那你跟我說怎麼管，戴銬嗎？”凌央雙手舉起來晃了晃，“如果行動鐐銬流入市場的話，結界手就是非常好管束的優質勞動力，你是想讓全民開始奴役我們嗎？”
“我錯了，我錯了。”陸霄老實承認自己考慮不周。結界力不是槍械，是自身有的，要怎麼限制使用，確實是個難題。
“現代不比以前，以前的永晝宿主連國君都要禮讓三分，古代思想力雖然一直是會致人瘋魔的存在，卻也還是很受人追崇。現在不一樣了，三觀不同，也沒有文化薰陶，現代結界力首先就不如古時，再者它是突然迴歸的，並不在預料之中。”
我們常常不是介意旁人忽然變得厲害了，而是，憑什麼是旁人？
“先別管結界力該不該存在吧。”蔣迫垂眼，結界力並不是問題，它會令人精神混亂才是大麻煩，“我們要對付的才是眼下緊要的，如果新品種一直在進化免疫方向，很可能以後誰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不可能。”凌央直接否認了蔣迫的推斷，“永晝不可能想要人類被這些異獸消滅乾淨的，因為永晝喜歡的是人類的思想，裡頭紛紛擾擾各式執著對它來說很有趣，異獸可沒有頭腦。”
“你想說永晝另有目的還是？”祁成贊同她的說法，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它確實在不斷嘗試製造人形的新品異獸。
“永晝有兩塊，宿主有兩人的話......”蔣迫想起之前蕭家兄弟的對話，千年來還存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宿主。
“等等等等！”楊伊蓓打住祁成想要接話的動作，“宿主有兩人？”
“永晝宿主千年以來不都只有藍夏塔亞一個嗎？”說話的是暴瀑的副隊長，王純，不同於八六一鬆散的人事，暴瀑顯得非常正規，各司其職。
“我們沒在跟你們講話，只是不介意你們聽而已。”凌央扯出一個非常友善的假笑，“插話的買票，排隊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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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六個人都能扯到宇宙去，理了她們還不得十四人銀河系環遊扯。
盧若軒大概也想安安靜靜旁聽，多獲取點基地裡不可能知道的資訊，便給了隊友一個眼神，瞬時沒有人再開口。
看看人家怎麼當隊長的，凌央對著擠眉弄眼，人家專心啃著鵝翅膀，沒有反饋。
鵝翅膀？大家忽然發現，石桌上已經上了兩大盤滷鵝。午爸爸刀工極好，除了留整的鵝翅鵝腿，其餘部分的肉都切得極薄，配合剛剛才澆上的滷汁，油光溢彩，看著就能生津。
“要麼先吃吧？”陸霄提議一聲，但不需要回答，已經下手撿了一條腿往嘴裡塞。
午媽媽在廚房裡又吩咐了什麼，午大慶答應了之後，回過來先搶了段脖子啃了一口，才開口道，“我媽說，吃完飯帶你們去阿宮拜一拜。”
“哪個阿？”凌央倒是知道手髒，沒有上手抓，找了雙筷子撿肉吃。
“藍夏阿，你們叫塔亞，我們叫阿。”午大慶解釋道，又聽了老爸的呼喚，跑回去接了兩盤煎子出來。
“阿是奶奶的意思吧？”祁成提出來。
“是啊，也是對女性長者的一種尊稱，我們這裡逢年過節都要去拜一拜的。”午大慶摸了摸胸口的玉牌，這塊東西就是阿宮裡求來的。
但其實，藍夏塔亞是真實存在，而且普遍認為現在都還活著的人。她並不是神明，所以其他地方的人雖然一樣認同先聖偉大，但沒有人拜她。
森林村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需要拜先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