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階？二階結界手不知道樹林裡不能用火縱？”凌央翻了個白眼，他們已經酒足飯飽，現在正在駐地宿舍的樓下散步。
“對，原來是後勤結界手，調過來以後才轉職戰鬥員的，因為她能量還可以。”祁成吃飯的時候又把毛毛雨的檔案調出來看了一遍，認清了每一個人，記下了每一個名字和職務。
“她可能是去年十一月份入隊的嘛，然後就剛好碰上了年底考核，直接轉正一階。來年嘭一下，就升到二階了嘛，對吧。”陸霄聳了聳肩，基地沒有太細緻的階數劃分，用的都是隊員們加入基地的自然年份來算，確實存在資歷不夠但階數上去了的隊員。
不過最多也就一年之差罷了，沒什麼關係。
“反正差別不大，她們最多的也就三階，三階遠遠不夠格，周自橫是在開玩笑吧。”祁成說完，哀嚎了一聲。
他知道這件事其實不能怪周自橫，這個人雖然是老早就打了八六一的主意，想讓他們帶一個預備役的特殊小隊，但那時候唐陰改造隊伍規模的想法都還沒有實質性的方案出來，周自橫想要的，不過是一支可以正常使用的精英小隊而已。
畢竟異變全範圍發生，夏國有五十七座城，基地卻只有十八只特殊小隊，怎麼可能夠用。
所以現在情況有變，唐陰決定將特殊小隊作為應援輸出的主要形式，而且還要本部改造和駐地新增兩手一起抓，那麼周自橫僅僅只是順水推舟，把八六一的需要和唐陰的目標結合在了一塊罷了。
只不過，他沒料到八六一要來的蕪城，人力資源十分窘迫，整個駐地就只有這麼幾個人湊得出來一個能拿出手的小隊以供培訓。
“那怎麼辦，我們需要一個待在這裡的理由，蕭絡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如果我們一直等著不做事，也太招眼了點。”凌央對毛毛雨的印象不怎麼樣，特別不想跟她們扯上關係，尤其是扯上師徒這種榮辱與共的關係。
“硬著頭皮教唄，差不多相當於教學齡前兒童解奧數題而已，努努力，也不是沒有可能。”祁成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本來能力不夠，還可以經驗來湊，但她們要啥啥沒有，估計異獸手冊都沒看過幾遍。”陸霄被午大慶扶著走在最後面，伸著脖子問前面的祁成，“蕪城之前沒發生過零散異獸事件？”
“有。”祁成點了點頭，豎起了一根手指，“一次，五頭編號四。”
B級異獸，身為特殊小隊的一員，一個人收拾五頭都沒問題，但估計這難度給了毛毛雨自信，她們可能也十分順利地解決了那些異獸，所以覺得自己能力超群，出類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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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幾個人張口閉口“這塊地方我們負責”之類的話，便可以判斷出來毛毛雨的優越感不低，可能還覺得駐地其他同僚的出現只會礙事，最好離遠一些，撿她們吃剩下的果腹就行。
如此膨脹，倒頗有幾分校霸的意味，可惜八六一現在沒空幹懲惡揚善打壞人臉的差事，辻栢杄的老命就剩兩天不到了，蔣迫的話，連影都沒見到。
“資質差就從基礎開始練，我本來也不厲害。”午大慶一隻手攙著陸霄，一隻手提著他們打包的外賣。
“阿慶啊，你太謙虛了......不過她們就是咱的幌子，不必太糾結。”凌央拍拍午大慶的肩膀，“話說我的助理提過，基地需要的是小隊，而不是特殊小隊，其實我們可以按這個要求去打造毛毛雨的。”
“什麼要求？”陸霄果然沒有馬上聽懂。
“小而不精的要求。”凌央解釋道。
“降低特殊性，提高她們各自的能力上限，嗯。既沒有實力也沒有經驗的隊伍，就只剩下合作放大效能了，一加一大於二嘛。”祁成同意，點著頭開始考慮具體方案。
他們來這一趟本該上交一份預定計劃書的，但祁成推掉了，所以此番如何教學，其實八六一根本就沒有教案。
“現在基地招進去的新人不都是小青豆嘛，我們就煮這一碗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出讓新人小隊迅速成型並派上用場的方式。”凌央伸了伸懶腰，然後毫不意外地扯到了腰側的淤青。
“可是我們分到的這碗豆子又不老實，一蹦三尺高。”陸霄不滿地抱怨，一點也不記得當初他也是個小青豆的時候，不僅蹦躂，還跟BB彈一樣殺傷力極高。
“不聽話沒關係，大火熬煮，啥都能爛。”凌央抬手揮向了走在最前方的辻栢杄，“咱不僅有大火，咱還有焚天聖焰。”
“異變殘酷，多見見幾次，她們就該知道學到了就是自己的，學不到，也是自己的。”祁成並不擔心毛毛雨不服管教，基地全是年輕人，不聽話的多得是，上幾次前線之後，還有命回來的自然就會乖乖受訓。
“迫迫在就好了......啊呸呸，他在的吧？”陸霄咽了咽口水。
蔣迫是戰鬥員總隊長，他那張閒人勿近的臉就算不說什麼，光站著就有讓人乖乖聽話的威嚴，對剛加入基地的新人幾乎是通殺的作用。
“......你這話說的，我該回你什麼好呢？”凌央給了陸霄一個十分復雜的表情，什麼叫在就好了，什麼又叫在的吧？
搞得跟人鬼情未了一樣！
“那反正就差一步了，老頭的傷還有迫迫的蹤跡，咱都十分有眉目了。”陸霄打起精神的速度很快。
“有眉目能用十分來形容嗎？”凌央縮了縮脖子，還轉向祁成求證。
他只能搖了搖頭，“蕭絡那頭沒訊息之前，我們先不要打算太多，目前能做的就是扮演好此次來蕪城的角色，儘量不要引起注意。”
“唉，等等，蕭絡的訊息來了。”凌央晃了晃手機，上面正好顯示了一通來電，“你好，我親愛的徒弟。”
“......”蕭絡頓了一秒，大概還翻了個白眼吧，“永晝思域的通路我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