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那全部是歸墓的能量，凌央只是費了費腦把控了一下而已。這其中關係複雜，首先歸墓是風屬性，其次歸墓在焚舟島已經上千年，再者，凌央用的是陣，而不是結界。
這三者造就了她一揮手就來數十個風捲的事實，放別的地方用別的方式都絕對複製不出這種效果。
“我知道，你召喚了歸墓。”金芷楓眨了眨眼睛，彷彿這句話有點燙嘴，她不是很自在。
“......你為什麼知道？”凌央皺下眉頭。
“你當時身邊有人，你說什麼也沒避諱，不能說我偷聽啊。”金芷楓撇清關係。
凌央只能假笑著搖頭，“不會不會，但是歸墓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這麼被利用，離開了的話，它就只是神兵，沒有能量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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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猜的，結合探陵的情況來看，大概是如此。
“歸墓交給了研究所，我可碰不上它。”金芷楓嘆了口氣。
“蕭所長不會介意技術部過去做交流的，金隊長去幫忙，他該歡迎才是，你倆挺合適的。”凌央趕緊把鍋甩給蕭寂，博士和博士去理論，她只是個小學生，不配說話。
金芷楓聽完這話，居然臉色一變，連說話的調子都改了，“就聽說凌隊長貪玩，愛亂點鴛鴦譜，我當你是說笑的。”
她不就是說笑的嘛，難不成金芷楓還能當真了？凌央重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神情，這微紅的雙頰，莫不是，害羞了？
千古奇聞，蕭所長的魅力還真是上下十歲的波及範圍啊。
遇事不決，喝水解決，凌央拿起咖啡來喝了兩口，還朝一臉嚴肅的男助理先生發出邀請，“坐下來喝杯咖啡吧。”
他一直都站著，搞得戴咖都不好意坐下了。
“凌隊長的意思是，不藉助歸墓的話，陣術可以達到的規模並沒有多大？”男助理聽話地喝完了咖啡，依然站了回去，還順便向凌央求證，以便他繼續做記錄。
“不是這個意思。”凌央否認，“是以我本人的能量來論，但如果是天賦級別比較高的同僚，努努力的話大概也能到那規模。”
凌央這話依然只是估計，因為昨天在焚舟島的時候她並沒有調動多少自己結界力，所以也摸不出來光用自身的能量，可以維持多大程度的陣法。
她也把咖啡一口氣喝光了，省得涼了不好喝，“差不多相當於同一個投資方式，投入不同，回報也不一樣。反之也是，同一筆錢，投資方式變了，回報也會變。研究所不是重新制定了能量評級的計劃嘛，我的建議是，中等能量的結界手可以嘗試著學學陣術。”
金芷楓大概沒怎麼理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我建議延後幾天再仔細討論，因為我這也是剛剛接觸，還沒吃透呢。等基地再給我些資料，我才能多摸索摸索，找出培訓方式。”凌央適時說出婉拒的話來。
這種時候，封印破開，能量升級，結界手們的本業修習還得趁機繼續精進精進，怎麼可能再抽出空來學新的東西。
除非人人都是凌央，在古術方面是個一點即通的神手。
“誘捕區。”男助理小聲提醒了金芷楓一句。
“啊是了。”金芷楓轉過臉來，重新面向凌央，“誘捕區的事情，我想請教一下凌隊長。”
誘捕區？
“啊，那些誘捕裝置的停放點對吧？”凌央知道每個城市現在都有這樣一處地方，用於在一定機率上集中異獸的投放。
“是是是，目前的效果還可以，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把握住了異獸投放的影響範圍，就是誘捕裝置並非永久性有效，數量也不多，而且......”金芷楓抬起手來，接過了自家助理適時遞上來的另一份檔案。
凌央瞄了一眼，好像是每個城市的誘捕裝置投放詳情，包括地點、數量和型號，以及收效統計。
金芷楓話說了一半，對方卻不接，她只能繼續講，“而且，據我們收到的反饋來看，人口多的城市，相較於人口少一點的地方，誘捕區的成功率大大降低，我們做過調研和嘗試，初步斷定是結界力波動太雜亂的緣故。”
“簡單來說，就是人多干涉多咯，那你們多放幾個誘捕裝置。”凌央眨眨眼睛，這個技術部的人不會不懂吧。
誘捕裝置一向具有一加一大於二的加持效果，多放兩個說不定就能效果翻個數倍，凌央曉得，金芷楓不可能想不到。
“後續生產根本跟不上，基地所有庫存都給出去了，遮蔽裝置、誘捕裝置還有檢測裝置，誰都管技術部伸手，而且還嚷嚷不好用，得升級，我實在應付不來。”金芷楓抬手摁了摁自己的腦門，表示她已經焦頭爛額。
“遮蔽裝置不是外包給董暢家裡了嘛，你們的壓力該減一些了。”凌央不負責改進技術，所以也不知道技術部最近在忙什麼，就是隱約覺得祁成醒來以後就挺憔悴的，原來是在操勞這些事情。
“董家......他們估計都自身難保了。”金芷楓苦著臉，嗔了一聲。
凌央感覺天色一暗，便回頭看了一眼大開的窗戶們，真的快下雨了。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金芷楓的話。
祁成？
“你在基地不？你知不知道陸霄和阿慶去野生動物園了？”他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問。
“知道，陸霄想去，我就讓他帶上阿慶。”凌央感覺自己這個安排非常妥當。
祁成卻不這麼認為，“那你也知道，那裡上報了一宗疑似引導異獸投放的事件？”
“嗯，我這全是這種事件。”凌央無奈地回答。
祁成只能嘆氣，“這種事，不去調查的話，就會發現根本是無稽之談。就像上次我們在城東醫院的那一次，事情早上發生，晚上我們去了以後，才有異獸，對吧？你覺得這是在幹什麼？”
“呃......”凌央皺了皺眉，難不成本無事發生的場景，一有基地的人去看一眼，十有八九就會出事？
“這不就是釣魚嘛，你還讓他們去。”祁成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