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過這種說法。不過埃克林斯可是整個族都被肅清了，又怎麼會留下相關記載。”洛曉認真地回答。
這種情況放現在不好理解，但其實很簡單，就比如在某個朝代，演員成為了被禁止的職業，提都不能提，那麼記錄歷史的人當然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文章裡講某個人是個表演者了。
最多就是影射一下這人戲很多。
凌央點頭，卻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猜想，“我只是突然覺得，異獸的原型會不會是這麼搞出來的。”
“那些只是有點奇怪的動物而已吧。”洛曉雖然不知道連天是不是埃克林斯人，但這位三當家據說是很愛動物的，馴獸也僅僅是喜好而已，並不是為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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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應該不會改造動物吧。
“異獸就也只是奇怪的動物而已啊。”四不像嘛，猩猩的身子牛的角什麼的，大部分構造也是在動物上找的靈感。
凌央把餅乾一分為二，只吃了半塊。
洛曉也咬了一口，想了想提醒道，“龍是不存在的。”
“現在沒有，古時候也無人拍它照片而已，畫作是有的啊。說不定，它就是最早的一種異獸。”凌央攤手笑了笑，龍也是四不像的一種嘛。“你看啊，夏國這麼大，比別的國家合起來都大，各方面都有南北差異，為什麼對龍的形象卻是統一的呢？”
其他國家也有龍，但夏國的龍區別於其他任何一種，是獨立的文化符號。
洛曉眨眨眼睛，凌央喜歡瞎扯的習慣她當然不適應，“然後因為它是異獸......所以後世就宣傳它不存在嗎？”
“說不定幾百年以後，我們的後人也不會覺得咱現在經歷的異變是真的發生過。”凌央倒是講得起勁，越剖還越往裡去了。
洛曉無言以對，但還是輕聲肯定到，“夏國絕對不會忘了大家的奉獻。”
“無所謂，死後惡評還是美譽，我都沒法享，老孃還是專注當下吧。叫醒死人救我們家活人。”凌央說完自己愣了一下，“要麼死人還是先別喊醒吧。”
但是，若她真的能撐到万俟寰朔面前，而重落封印也需要叫醒這位末代國君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順手為全夏國代勞，省得以後還是他們同一撥人進來。
“什麼？”洛曉顯然沒有聽懂什麼死人活人的話，更不知道万俟皇陵裡埋的人很可能只是在睡覺，自然一頭霧水。
凌央把餅乾吃完，咽了兩口水，“沒啥，知道太多不好。”
“好奇心太重也不好。”洛曉小聲補充，也喝了兩口水結束晚飯。
現在外面估計都要黃昏了，不過這裡頭本就無光，太陽落不落山的沒有影響，凌央和洛曉也都休息過了，決計再走一個。
“走石？”凌央摸了摸石碑問。
“對。”洛曉看後點了點頭，其實她的古夏文也只是學了皮毛，但剛巧很多特定名詞她都學過，所以都認得準。
屬於走石的符號是一個正立的三角形，在中間多畫了一條中線，餘下無他。
這些到底什麼意思凌央和洛曉都搞不懂，反正除了陳淵的飛沙，目前為止的另外三個房間都擁有或多或少的三角形標誌。
這間走石的屋子是帶著門的，和通往飛沙的門一樣是開啟的狀態，但只有單扇，而且規格比較小，寬度大概七十公分。
裡面和鬼哭一樣是擁有擺設的，但卻不是尋常的家居裝飾，而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靶子。
洛曉之前猜得沒錯，地板是藍色和青色交織鋪就的。她仔細拍完照片，也記下了她們透過上一個房間的時長和現在準備進入的時間。
如果凌央是洛曉的上司，應該會很省心，這姑娘好自覺，凡事你都不需要交代，她摸索著就能給你辦好，因為她習慣了這樣的處世方法。
凌央跟她是兩個極端的性格，凌隊長向來是個別人怎麼想關自己屁事的主，還怪心疼洛曉這種小心翼翼的孩子，“我決定謹慎一點，因為我折騰不起了。”
她蹲下來找了找地上有沒有骨頭，但是奇怪，這裡的屍骸很少，少到凌央走了好幾步到了牆角邊上才拾到了一具成人的屍骨。
“你你你幹什麼啊？”洛曉退了一步，看著凌央捧起那具屍體往回走。
“請這位......”凌央把骨頭拎起來打量了一眼，發現自己看不出是什麼性別，就妄下了個結論，“請這位兄弟幫個忙。”
“這是一具女性屍體。”洛曉手裡掌握著手電筒，看得比較清楚。
而凌央就算看得清楚，也做不出判斷，“為什麼？”
“可以看盆骨。”洛曉保持著距離，一邊舉好光束，一邊還用一隻手掌擺動著解釋，“女性盆骨是這樣的，寬一些。男性是這樣，窄一點。”
凌央沒怎麼看過刑偵電視劇，因為午大慶不敢看這些，“懂了，又掌握了一個用不上的技能。”
“你想拿它幹什麼啊？”洛曉依然不解，雖然這句屍骸已經完全白骨化了，但對方拿著它一直晃不覺得膈應嗎？
“你聽說過，投石問路嗎？”凌央挑了挑眉毛。祁成不在，她亂用成語的毛病就更加肆無忌憚，幾乎每次都要瞎拽一兩個捧自己的場。
“投......”洛曉看著凌央把手裡的骨頭放到地上，“投這個嗎？”
“嗯。”凌央在這具屍體上找了兩根肋骨，把探陵穿了進去，然後舉著長棍站起來，支著手上的人骨晃了晃。
“不太好吧。”洛曉不得不承認，這個白骨在黑暗中搖曳的場面十分詭異恐怖。
“我知道，我在心裡跟她道過歉了。”凌央面不改色地提著這具白骨往前伸，直接把它送進了這個叫走石的屋子。
“這個屋子應該不會很兇險，如果按照規律的話。”洛曉想要勸一勸凌央，雖然自己是無神論者，總歸知道要尊重死者。
“它不進去你進去，嗯？”凌央扭過臉來笑了笑，覺得自己和藹可親。
洛曉連忙道歉，看著對方前進兩步後，房間裡突然響起零件鉚合的動靜。
嘎一聲，一隻飛箭竄了出來，直接打進了屍骨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