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凌央忍不住第三次笑了出來。
蕭滅，這位大明星為了不引起注意，找了塊修容粉餅，把自己的臉生生塗黑了三個色號，還借用小助理的鴨舌帽，把一頭顯眼的彩虹藏了起來。
最後穿著經紀人的中年款運動套裝就來了，還不準人跟，但又同時坑走了一輛小麵包車。
“我覺得挺好看的。”蕭滅舉著手機自拍了幾張，想著要不要發條動態。
“好看好看，就是沒想到你們家能有人看起來很健康，噗哈哈哈哈。”凌央誇完就損，第四次笑了出來。
“嘖嘖嘖，都怪你。”蕭滅放下手機，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小老弟，“你肯定對人家不好，人家才會對蕭家人的印象這麼差。”
他說完又轉回來看著凌央，“那我三哥不健康嗎？哪方面不健康？”
蕭滅跟蕭寂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兩個人長得也較之蕭淨和蕭清要相似得多，特別是眉眼之間都帶著不外露的自信滿滿。要不是凌央看多了高層老戲骨們那麼多場演出，也瞧不出什麼稀奇。
偏偏跟蕭滅更像的蕭滅滅就沒有這股子自信，整張臉每一處五官都在告訴矚目者他很慘，很喪，很不愉快。
“......”凌央忍住了下意識翻白眼的衝動，笑了笑，“你三哥他......視力不健康。”
蕭滅笑一聲沒再細問，又轉而指了指蔣迫，“你們隊也有視力不健康的，需不需要蕭家人貢獻一下？”
“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回報？”祁成搶在凌央之前回答。
“本來是要的，不過嘛，這次不用。”蕭滅故作神秘地頓了頓，才繼續講，“我二哥知道我要來你們分部，就讓我順便教教大侄子蕭家的基本功法。這教學嘛，無論是教的什麼，都屬實際操作起來學得最快。我還想著是不是要去醫院揪一個病患來當模板呢，這不，有現成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蕭滅這表情，讓祁成覺得對方不是要給他們一瓢肥水，而是毒藥。
但是祁成看著一旁的蕭滅滅好像對他哥的說法不太認同，還很想開口反駁的樣子，連忙很識時務地接下話應承了，“是，有勞了有勞了。”
“別客氣，說起來我們還是親家的關係。”蕭滅朝凌央側了側臉，“是吧？”
“是是是，四叔說的對，四叔比五叔好太多了！”凌央趕緊把馬屁拍起來，終於忍不住損了蕭滅滅一句。
蕭滅滅哼一聲，意外地沒回嘴，估計短時間內很難有跟人動氣的興趣了，畢竟吵架也算動感情，他現在可是整個人都空了，朱辭鏡什麼也沒給他剩下。
不，還有。
“森林村的玄武堂你們去過了？”他抬眼，沉聲問出一直沒能開口的問題。
八六一幾個人對視一眼，他們都還憋著疑問沒甩出來呢，蕭滅滅倒自己開口了。
凌央知道自己跟這傢伙多交流會惹事，本著關懷喪偶人士的偉大精神，她把話語權交給了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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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成故意慢了一拍，等了一秒才回答，“去了，森林村的強身健體第一社。”
“呵，還有呢？”蕭滅滅保持著低沉的語調問，努力假裝不怎麼在意。
“蕭指揮，不盡言的是你們，如果直接說森林村有什麼古怪，派上個把隊伍過來做萬全的準備，也好過只叫龔凡一個人守在這裡，一問三不知，害我們還稀裡糊塗查探了一番要好吧？”祁成的態度跟蕭滅滅相反，語調輕鬆，立場也不緊張。
“這件事不能公開，自有不能公開的道理。”蕭滅滅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就像蕭家低調，自有必須低調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低調的。”蕭滅安撫了一下小老弟。
蕭滅滅卻好像還在生對方要出手治療蔣迫的氣，別過臉不看兄長了，盯著凌央責問起來。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蕭氏本來可以旁觀這場異變的，現在倒好，蕭絡要成為目光焦點，基地之光了？要他學結界術對抗異獸，學蕭家秘法救世濟民嗎？你們當他什麼，當蕭家什麼？”
“那蕭家低調的目的是什麼？”凌央反問。
“保全，留存，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做我們想做的事，既不是大愛大義，也不曾喪盡天良。”蕭滅滅在凌央眼裡看來確實變了，這些話聽著倒挺有氣勢的，可是蕭滅滅的調子卻只剩下有氣無力。
其實蕭家雖然避世，卻也有一半的家族成員在很早的時候就加入了基地，貢獻了他們的優秀，所以說蕭家坐視旁觀是很不合情的，凌央也知道，“蕭絡做什麼事都會出自他自己的意願，我不能保證基地或者國家會不會希望他做什麼，貢獻什麼，但我保證，八六一沒一個人打他的主意。”
“你算什麼？你的保證有什麼用？八六一又算什麼？蕭絡跟你們在一起就絕對安全嗎？”蕭滅滅說完自己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不在乎。”
蕭家不曾給他家的感覺，那家人他也不需要牽掛。
“別介意啊。”蕭滅幫弟弟向眾人頷首，然後揉了揉身邊蕭絡的腦袋，讓他別在意自己小叔說的話。
大家也都認識蕭滅滅好幾年了，平常他就一副誰都虧欠了他的樣子，別說現在朱辭鏡一死，世上他牽掛的在意的都被帶走了，整個人這副模樣已經算狀態很好了。
“不介意不介意，不過既然提到蕭家，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多嘴問一下的，事關異變和封印，還請兩位多少透露一下。”祁成開始了職業假笑。
他打算把蕭家的突破口開在這對雙胞胎身上。至少比起蕭絡，他們懂得要多一些，而比起他們的三位老哥，這兩人又更簡單一點。
“你先說，我再看透不透露。”蕭滅扯出一個完全不露齒的笑容。
很有原則的蕭家人，防守性很高嘛。祁成看了凌央一眼，打算還是由自己來問比較方便，這話嘮還頂著蕭家兒媳婦的光環，不好開口。
“朱辭鏡指揮派人弄的玄武堂，守著的是什麼，你知道對吧？”祁成先朝著蕭滅滅丟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