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是在演宮鬥，理清人物關係有啥用？”凌央無視童麟的多次拒絕，來回翻了翻他拿出來的那份文件，沒有李錫和李天美的相關記錄。
“確實沒時間挑剔劇本，不過這位娘娘，麻煩你鞏固一下自己的正宮寶座好嗎？”祁成手一抬一指，自己看著取餐區那兩個人搖了搖頭。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蔣迫正從董孝蓮的手裡接過另一個托盤，然後往這邊走來，基地女神低著頭跟在身後，那畫面完全是偶像劇配置。
“呃......”這倆也沒幹什麼，但就是看起來有多順眼就有多礙眼，凌央把嘴裡的培根嚼完吞下，順了口奶茶，莫名很是心煩。
蔣迫把手裡的一堆東西全部鋪在長桌上，董孝蓮也把她倒好的各式熱飲按照大家的喜好分發完成。
凌央愣是沒想出來如何表達現在的感想，乾脆直接側過臉對著剛剛坐下的蔣迫說了聲，“我難受。”
蔣迫的眉頭還沒皺下去，董孝蓮居然搶先做出了回應。
只見董女神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壓低聲音問，“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去？”
凌央瞬間就原諒了人家，這是什麼神仙姐姐，我又是什麼妖魔鬼怪。
“好。”她點了點頭，站起來帶著董孝蓮離開了。
酒店的洗手間有人，凌央又把不明所以還試圖悄咪咪掏出衛生巾給自己的董女神拉到了樓梯間。
這裡倒是目測沒有人，董孝蓮莫名有些害怕，“凌隊長，你還好吧？”
“好好好，特別好，我是要問你，之前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凌央此時的表情有點太過興奮，大有【終於讓我逮到你了大寶貝】的變態即視感。
董孝蓮眼睛眨了眨才穩住自己不撒腿就跑，“是......是這事啊，對，沒錯，之前很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您請說。”凌央都不敢開口催她了，乖乖地揣著手等。
“我們家族，和蕭家一樣，比較古老......在先聖落下的封印出現裂縫以後，曾經有人......”董孝蓮說話的聲音很小，斷斷續續。
凌央不得不走近一步，聞著她身上自帶的清甜，非常想要打岔問她用的是什麼香水。
“......研究過結界力的遮蔽方式。”董女神說完，好像松了一口氣。
就這？
凌央很想告訴她，這一點我們已經猜出來了。
結果還是配合董孝蓮震驚了一小下，“遮蔽？成功了嗎？”
董孝蓮點了點頭，但又補充道，“算是成功了，不過目前的應用很侷限，能產生遮蔽效果的原材料很久沒有找到了，而就算還能尋得，加工難度也極大。”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找這些材料？”凌央覺得不太可能，就這件事來說，沒有什麼道理不能告訴蔣迫吧。
“不是，抱歉。”董孝蓮垂下眼睛，“材料的資訊我沒辦法告訴你，這是家族機密，我說出來已經是有違祖訓了。”
還祖訓呢，可以，很有大家風範。凌央嗯一聲，等著董孝蓮繼續講。
“我只是想讓你......讓你們知道這件事。”董孝蓮抬起眼眸，終於堅定地道出她一直所想的事，“我想讓基地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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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凌央算是明白了，董孝蓮的家裡掌握了遮蔽結界力的技術，這點超前在以往頂多算是個處世的特長。
但如今局勢變了，夏國岌岌可危，這項技能已變成董家生存的優勢。
董孝蓮想讓基地知道這件事，當然是想讓基地掌握這項技術，用於規避異獸結界口的投放，或者減輕叛變結界手的威脅。
這件事她沒辦法自己去說。
“因為我們沒什麼交情，所以若是我說出來的，董暢不會查到你頭上，對嗎？”凌央這說法算是比較客氣了，在董暢眼裡，凌央可是她侄女的大情敵，何止沒有交情，基本算已經交惡了吧。
“不，不是的，但......”董孝蓮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想著只要不是自己親口舉報的，良心就能過得去。至於是誰開口，她倒沒有過多考慮。
“那這件事為什麼不告訴蔣迫？”凌央確實是非常好奇這個問題。
董孝蓮往外偷看了一眼，嘆著氣點頭，“嗯，這件事我沒辦法告訴他。”
董家人和蕭家人一樣，說話都一頓一頓的，搞得凌央不得不三番四次地摁住自己想要跳腳的心。
“因為我很早就知道，一直就知道，卻直到現在才想要坦白，我沒臉告訴他。”董孝蓮第二次直視凌央。
凌央眨眨眼，儘量剋制住自己懵逼的表情，努力扯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
“我明知道有這樣的東西，有這樣的辦法，卻眼看著基地的隊員去冒險，眼看著希涼城暴露在危險之中，我是這樣的人，我沒辦法讓他知道。”董孝蓮的眼睛都紅了。
凌央愣住了，關於自己是怎樣的人這碼事，她可是換著花樣地在蔣迫忍受的邊緣來回試探，簡直是花式在測人家的底線在哪。
“我配不上他。”董孝蓮道出最後一句，眼眶已經溼了。
怎麼辦我要說什麼我是不是要安慰她？凌央瞪著眼睛不知所措，這仙女怎麼連哭起來都這麼好看？
許久沒有作妖的腦流波突然一叉，一股莫名的情緒頂了出來。凌央瞬時覺得，董孝蓮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千萬不能被蔣迫看到，不不不，她這個人就不該存在於蔣迫面前。
凌央暗罵一聲，嚇得已經收住眼淚的董孝蓮又掉了幾滴淚水出來，凌隊長連忙解釋，“不是，不是說你，我有病你包涵一下......唉，我確實有病啊，我倒覺得自己配得上他。”
呃，這又是什麼病態的優越感？
凌央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好好清醒一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我是說你別哭，你沒錯，你就是慫了點嘛，很正常。”
說完，凌央就真的掐了自己一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希望自己的語言能蒼白一點。
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凌央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掏出手機，上面的號碼她不認識，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摁下接通。
“......嗯？洛曉？”